褚灵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习惯反射转过身就要大叫,同时挥出一拳,一只大手握住了拳头,另外一只大手捂住了褚灵的嘴。
“安静。”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
褚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先小心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查看,发现是司机,随即睁开了另一只眼。
见褚灵安静下来,司机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和褚灵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你在这里做什么?”褚灵轻声询问。
“跟我来。”司机转身从地上捡起铲子,轻手轻脚地带着褚灵往坟地里走。
褚灵的目光飞快扫了一眼周围,耸了耸肩膀紧跟着司机。
坟地里大部分的坟包都有一个篮球大小的洞,有的填了土有的还没有填上,司机带着褚灵来到最大的一个洞,有石磨大小。
“这些坟墓里有宝贝?”褚灵疑惑地问,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这些洞,一脸好奇。
司机的手肘撑在立着的铲子上,看着褚灵自问自答地猜测。
“不应该啊,又不是古代王侯将相的墓,怎么会有宝贝呢?”猜了半天,褚灵问司机:“司机大哥,你孤身一人拿着铲子在这坟墓群里,你该不会是盗墓的吧?”
司机微笑的看着褚灵面色慢慢变得难看,方笑着反问:“你觉得呢?我像吗?”
褚灵干笑回答:“呵呵呵,我觉得蛮像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自己吓自己。”
司机又摆出一副老人的口吻,听得褚灵忍不住吐槽:“司机大哥,你也是年轻人。”
“这些洞最近忽然就出现了,直接通到棺材里,好像是检查棺材里主人的身份,没办法我就一个人,填了好半天了,一半都没填上。”
“司机大哥你为什么要填这些坟洞啊?你又不是这里的人,和这些躺在土里的人扯不上关系吧。”
“这土里埋的人都不是村子里的,他们被称为背叛者,这里的人有十来个是我的朋友,我亲手埋的。”
“背叛者?这个称呼好中二呀。”
“他们不过想自由健康地活着,但是束缚他们的枷锁不允许秘密被曝光,于是他们被残忍地杀害,以各种方式冠上背叛者的名义,成为警告。”
“司机大哥,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得了妄想症?”
司机轻笑了声:“我从不看小说,如果是得了妄想症就好了。”
褚灵背后生寒,她声音有丁点儿颤抖:“那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有个人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应该知晓这些真相。”
“司机大哥,你说得这么认真,我都快信了。”
“褚灵,我叫范辰。”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褚灵防备地看着他,并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你填你的坟,我下我的山,不许跟来!”褚灵戒备着,转身就要走。
范辰问:“不抓我了?”
“我又不是警察,抓你做什么?我可没这个能耐和权利。”
好吧,看褚灵演得入戏,范辰配合道:“我近两天都会待在村子里,有疑问欢迎你来找我。”
“色狼!”褚灵已经拔腿跑得不见人影了。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范辰继续填洞。
褚灵一口气跑了很远,一停下立刻掏出手机,发现组织官网已经打不开了。果不其然,这个任务一点儿也不轻松。
去他的黑科技,一点儿都不顶用!
褚灵又在山上绕了几圈,然后她发现她迷路了,还又转到坟场去了,范辰还在填洞,还剩下一两个就能填完了。
“那个,我迷路了。”褚灵尴尬地说。
“意料之中。”
填完所有的坟洞,范辰扔下铲子,走在褚灵前面,毫无防备地把后背暴露在褚灵面前。
动不动手呢?褚灵纠结。
“跟着我,带你下山。”
算了,也许是陷阱呢,那样就暴露了。褚灵放弃了动手的想法,决定从范辰嘴里再套些线索出来。
“范辰,你是写小说的吧?”
“是啊,被你猜出来了。”
“你今天讲的不错,后面的故事写出来了吗?”
“你想听?”
“想听。”
“那就竖起耳朵听仔细了,国际上有个出名的佣兵组织,和多个国家有合作,表面上是做着替各国处理通缉犯的生意,实际上是做着人口买卖的生意,与羊大国最大的生物研究基地有着密切的生意往来。”
“买卖人口,倒卖器官?”
“还有人体全身器官更换实验,最主要的是大脑更换,但是研究三年从未成功过,但因此项实验死亡的人已经高达数千人。”
“大脑更换?太异想天开了,研究基地是想靠此项技术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吗?”
“谁知道呢,总之明面上是打着为医学技术做贡献的幌子。”
“那按你所说,佣兵组织是瞒着那些佣兵的咯?”
“不然为什么会有所谓的背叛者因为发现秘密而被灭口呢?”
“你觉得你这个故事如果改编成影视剧,票房怎么样?”
“当然是爆满。”
“可是按你的构思,这是个个人英雄主义的故事,太烂大街了吧。”
“只要剧情好,个人英雄主义又有什么要紧呢?”
“那么发现这一切的英雄后来死了还是活着?”
“后面还没写呢。”
“写不写重要吗?是死是活还不是你动动笔的事情?”
“我要为小说的合理性负责。”
“该吃午饭了。”
一路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回村子了。
村子的条件所限,住宿环境比不得城市,褚灵很是不习惯,比如那昏暗的灯光,窗外一望黑黝黝的一片,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类型。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褚灵思考着范辰说话的可信度,又不由得猜测范辰口中想让她知晓真相的人是谁,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西装革履的上司,他巴不得她死在此次任务里呢。
一夜无梦,次日被公鸡嘹亮的打鸣声叫醒,走到院子里,范辰已经在晨跑了。看他额头上的流淌的汗水,已经能确定范辰起了好一会儿了。完全没有防备她的意思,是觉得她没有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