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柳大哥担心我,落萝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打扰了呢。”落萝笑起来轻轻柔柔,像极了大家闺秀名门千金。
柳弑连连摆手:“不用感谢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心中像被注入一道暖流,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不求回报。落萝眼眶微红,小脸儿莫名染上一层红晕。
气氛就这样变得有些暧昧、有些梦幻、有些甜蜜,像粉色的泡泡充斥四周。
柳弑静静的看着落萝,心里是满满的柔和,落萝微微低着头,她希望这个男子能够给她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
当然,柳弑并没有如落萝想象的那样给她拥抱,而是坐在落萝旁边,温柔的说:“我帮你换药吧,我怕赶了一天的路,你的伤口发炎裂开。”
极不自然的垂着头,脸色泛红:“那,你不许笑!”
猛猛点头:“不会,我不会笑落萝姑娘的。”像是要给落萝一个保证,柳弑说的很是真挚。
落萝迟疑的提起裙子,把受伤的脚平放在柳弑放好的凳子上,露出落萝自己包扎的难看丑陋的脚。
柳弑果然没有笑,轻轻的解开丑陋难看的包扎,小心的清理伤口,认真仔细的上药。落萝就那么近距离的看着,看着柳弑像极呵护珍宝一样的态度为自己换药包扎,多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这样的美好温柔让她眷恋。
柳弑包扎的很漂亮,灿烂的冲落萝扬起笑容,似乎在邀功,期待着落萝的夸奖。
落萝抿唇底笑:“好漂亮的包扎。”
柳弑眉开眼笑,像个讨得糖吃的小孩子。
“落萝姑娘,你该多笑笑的,很美啊。”
敛起笑,落萝嗔怪道:“莫非我不笑,就很难看了!?”
连连摇头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人很漂亮,多笑笑就会更漂亮。”
落萝已经大笑起来,没想到柳弑倒是当真了。
见落萝笑,柳弑虽不明白为何,但也是跟着大笑起来,只要你开心,我也就开心。柳弑心里如是说。
后来,柳弑说时间不早了,便回去了,落萝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底喃:“如果能早五年遇见你,那该多好。”
次日大早,阮单宁呼呼大睡醒来,睡眼惺忪的不在状态,她空白的大脑里还装着昨日午时的肉肉,鼻端似乎还残留着肉香。
“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越骁的小厨房里吃肉肉的。”阮单宁这样对自己说,抓抓脑袋,她从床上蹦到地上,慵懒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站在屋中间,阮单宁失去做下一步的大脑指令,愣愣的看着房间发呆。
“如果是早上,不应该肚子饿的啊。”许久,阮单宁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吱——
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推门的人就那样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阮单宁。
阮单宁皱着眉瞪过去,一秒、两秒、三秒,那人还是没有离开合门的自觉,阮单宁不由大吼:“看什么看!快出去!”
被吼的某人后知后觉的惊慌,竟然凑上前来结结巴巴的各种解释,阮单宁几乎确定,这丫的是故意的!
“滚!”阮单宁极不客气的一脚将某人从房内踹出去,心,跳的猛烈。
烦躁的抓抓头发,以打坐的姿势坐在床沿,半撑着脑袋,似在假寐。
许久后,阮单宁才打开门,某人却还不怕死的站在门外,笑的君子。
“越骁!”
越骁微笑:“等你同去小厨房。”
阮单宁瞪过他一眼之后,这才喜笑颜开的拉着越骁:“那快走吧,我们早些过去。”
越骁挑眉,点头应是,任由阮单宁拉着他不知方向的乱转。
日子就这样过着,迷糊单纯却无肉不欢的阮单宁,可爱偶尔小女儿姿态的柳飘飘,大哥哥形象但在爱情里憨厚孩子气的柳弑,高冷却时不时在柳弑面前微笑的落萝,神圣的国师却如同调皮不长记性的少年越骁,还有尚在养伤中的越骑。
夺宝大会一天天的临近,朝野武林紧张起来,冷玉雕忙碌起来。
“主子,紫阡姑娘要找的风华令,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夺宝大会上。”
“夺宝大会,今年的魁宝,会是什么呢?真让人期待啊。”
“毒仙子金艳,向来神秘,风华令,绝不简单。”
“先下去休息吧,山雨欲来。”
“是。”
落萝的伤已经结疤,越骑的伤,过些日子,也差不多快好了。
柳弑对落萝的称呼从落萝姑娘变成了落萝,落萝对柳弑的称呼从柳大哥变成柳弑,柳飘飘日日盼着早些见着越骑,又纠结的担心着;越骁与阮单宁关系隐隐亲密,这也让柳飘飘小脾气燃烧,时不时的守在阮单宁身边;柳弑对阮单宁与越骁隐隐亲密略略不满,见自家妹子跟着也就放心了,殊不知,落萝却是想着早些看越骑,否则良心难安。
各人就这样守着各人的小小心思,小小情绪,越骁看的清明,只是对柳弑对落萝的关心皱眉,落萝,还是个迷。
“阿骑的伤已经愈合了,吃过饭我就带你们去看看他。”越骁在早饭前这样说,看着各人截然不同的神色,越骁在心里暗暗冷笑。
第一个开口的肯定是柳飘飘:“真的吗!?”
第二个开口的紧随其后,竟是落萝姑娘:“越二公子痊愈了便好。”
越骁幽深的看着落萝姑娘:“多谢落萝姑娘关心令弟。”
落萝自知自己这话问的早了,但想来也在正常客套之内,也便不再多想了。
柳弑开口:“师兄,阿骑痊愈了,那明日我们一起去城外踏青,想来养伤这些日子,阿骑是很闷的。”
阮单宁赞同的附和:“对啊对啊,到时候还要叫飞鱼做一大堆好吃的带上,伤者要好好补补的。”
一桌人闷笑出声,心下都明白那吃的到时候会进谁的肚子。
阮单宁瞪他们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消灭早饭。
越骁道:“注意吃点儿蔬菜,不然长不高的。“
阮单宁瞥他一眼:“我已经够高了,不需要长成一根钓鱼竿。”
越骁闷闷发笑:“你不会长成一根钓鱼竿,你会长成一颗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