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把拿过剑在手中端详起来,剑格上银饰花纹精美无比,一面一个白字,另一面一个孤字。这两字刻得刚劲有力,气势磅礴。无论是谁,见此剑,都将感叹工匠之巧。
可现在,却容不得李斯欣赏此剑精巧,他望着剑上的字陷入了沉思。一个来自天荒岛的传闻,据说:
天荒岛中,孤城白家,十年前出现一子,整个孤城同辈之中鲜有敌手,被誉为白家接班人,天之骄子。可在八年后,此子从天荒岛销声匿迹。白家放言,天骄已至天玄大陆,助昔日匡扶白家之恩人,恩人已逝,大恩不得报,特此让天骄去往昔日恩人创立宗门效力,以报秦主恩慈。若谁人,乃至宗门对此宗和至白家天骄不敬,定血洗之。
“嘭!”银剑从李斯手中掉落在地,剑触地面清脆之声响起,伴随剑触地之声,还有李斯得惊怕之声。“不!不!不!绝无可能!”李斯想起此传闻后,大惊失色。
“怎么了?叔叔。”李杰见状,踉跄走到李斯面前扶着李斯道。
白枫此时面容惨白憔悴,但也是冷冷说道:“有本事就杀了我。”李斯听闻此话,心中再次掀起涟漪。
可李杰听闻这话,哪还忍得住,再次捡起地上那银剑,就直指白枫。刚准备出手,李斯一把打掉捂住剑刃,鲜血从手掌流向剑格处,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
“你这是为何!叔叔?”李杰见状,立马松开了捂住剑柄的手,此时李斯直接双膝跪地,对着白枫颤抖道:“白,白公子,我自知死罪难逃,我愿为您做牛做马,恳求您放我一马。”
白枫听闻此话,倚在墙上,嘴唇微动,轻蔑道:“行呀。”他本不想如此,但此时面前两人,是疯子。他怕此时威胁到两人,或许二人会气急败坏,与他同归于尽。
听闻此话后,李斯如临大赦,连忙磕头道谢。一遍磕还一遍说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可一旁的李杰却不明为何,疑惑又有些不甘地问道:“为何啊!叔叔!为什么!”可李斯却直接拉着一瘸一拐的李杰双膝跪地。还抓着李杰的头磕在地上。
磕了数十次之后,李斯才敢把白枫扶上床,并为其治疗伤势。
一炷香后,白枫见确实五险后,便再也撑不住,昏睡过去。此时,李杰依然跪倒在地,没有起身。他心中万千想法交织。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李家视大却要给一个两岁的人磕头!”
“为什么一向疼爱我的叔叔,竟然会在我被人伤时,让我给打伤我的人磕头。”
“原来,原来我的叔叔不是万能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想法在李杰心中穿插交织。脸上也越来越狰狞。
这时李斯见白枫已经睡过后,直接提起李杰来到另一处房间。
“叔叔,你告诉我,为什么!”李杰此时已经癫狂,质问道。
李斯见李杰如此,也是愤怒道:“为什么!若不如此,李家近些年攒起的基业将毁于一旦!现在他可妥协,也是怕我们跟他拼命!他的命可比我们的值钱!”
“值钱?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了他!”
“阿杰,我最后警告你,不能动他,否则李家永无宁日,直至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李斯再次震声道。这时放佛李杰已经听进去了他的话,开始冷静下来。
见李杰冷静,李斯继续说道:“那两个让小齐落选的小子,在宗门之内,也不能动,听清楚了。在宗门外,随你便,但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李杰见还有人可发泄心中怒火,双眼之中也是露出一股狠色。
次日。长老峰,李府。
阳光照进了屋内,白枫睁开双眼,缓缓坐起,只见一身白衣已是被清理干净,甚至连腿上伤口都已经愈合,难道是他的自愈之力么,并不是,李斯把珍藏多年的丹药给了白枫服下,才有此奇效。
“白公子,您醒了啊,感觉身体有无大碍。”李斯见白枫苏醒,赶忙进房间问道。
“无碍,昨晚之时,我并不会动用家中势力,至于你和李杰,好好为天云宗效力,若有异心,新仇旧恨一起算!”白枫此时已是恢复大半,严肃道。
“多谢白公子,多谢白公子!”李斯听闻此话心中一喜,连忙磕头拜谢。
白枫从出天荒岛那刻起,便不想再背负白家之名所行动,也不想一辈子在白家庇护下成长。他要自己变强,脱离大家公子之名。且此番,他也是为了天云宗而来,不想天云宗再损失一名长老,一名内门弟子。
“起来吧,我回剑堂了。”白枫起身便出了李府。而李斯则是跪送白枫离去。心中暗道:“幸亏此人大度,否则,李家恐怕便不复存在了。”
一炷香后,剑堂。
此时两百名弟子再次席地坐在剑堂土地之上。但众人皆疑惑为何地上掉落如此多的树叶,昨日还未有,而且昨晚也未曾起风。
但此时的白枫已是容光焕发,微笑着回应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昨日我练剑时,不小心扫落一大片树叶,无妨。”
“今日,我会教授你们剑道练习之法,习剑先喜剑。你们需要尽快有一把趁手之剑。但今日就先用我这的木剑代替吧。”白枫说罢,左手一挥,墙角内一竹筐内的木剑便直接飞出,落到众人手中。这让众人好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