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
林茶端着一碟糕点来到书房,娇声道:“王爷,您尝尝臣妾做的糕点。”
江书淮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又继续看书,道:“王妃不必如此费心,本王向来不爱吃什么糕点。”
林茶紧紧攥着糕点碟,又补充了一句:“那还真是可惜了,本以为我与妹妹都喜欢的吃食,王爷您也会喜欢的。”
江书淮的眸子亮了一下,放下书,起身来到林茶面前,拿起一块糕点。
“既然是王妃爱吃的,那本王也尝尝。”
林茶突然觉得心寒了一半,居然只有提别的女人,才能哄自家夫君开心。
她既感到了自己的失败,又对林禧的厌恶增加了几分。
如果这世上没有林禧,江书淮的心上人就会是她了吧。
……
等林禧醒酒,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揉了揉头,觉得疼痛难忍,还有宿醉的呕吐感。
晓月见她醒了,连忙道:“王妃,您怎么样了?”
林禧有些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您不是喝醉了吗?您从昨日晌午一直睡到现在,晓月怕您坐马车会更不舒服,便没带您回王府。”
此时独孤原默也进了屋子,还端着一碗粥。
“醒了?感觉如何?昨日你抱着桶吐了好长时间,吃点粥果腹吧。”
她喝酒了吗?为什么会醉?
林禧有些奇怪。
(独孤原默:不好意思是我的锅。)
林禧接过粥,只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我昨日究竟怎么了?我记得我没喝酒啊。”
独孤原默干咳了一下,鼻音还没有完全消下去:“许是昨日那白衣男人给你下了什么东西,他昨日不是匆忙跳窗逃跑了吗?下次你别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独处一室了。”
林禧沉默不语,独孤原默以为她在自我反省,刚觉得身心轻松的时候,林禧冷不丁地问:“他给钱没有?”
独孤原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昨日那白衣公子,黑衣少年紧随其后时,栩风哥哥勇敢的去阻拦黑衣少年,只可惜还是让他溜了。不过栩风哥哥抓住了他的钱袋。”一个白净奶气的少年走了进来。
晓月干笑了一声。
其实她根本不是去阻拦,只是想赶紧察看王妃的情况,结果不小心被绊倒,顺便扯下了真·栩风的钱袋。
不过令晓月奇怪的是,她摔倒时那黑衣少年,也就是真·栩风,竟扶了她一把,以至于她没有摔个狗啃泥。
林禧看面前的少年甚是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独孤原默也看向那少年,身穿白衫,腰间系着一条皂黑腰带,两侧精心编了发,颇有些小白脸的韵味。
“聚众赌博。”
独孤原默只吐出这四个字。
林禧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挨批的那个啊!”
少年微显窘态。
“你叫啥名来着……”
“白灿。”少年刚想开口,晓月替他回答了。
白灿显出开心的样子,许是因为有人记住了他的名字。
林禧问道:“所以你来,有什么事吗?”
白灿负手道:“馆外有人找原默老板,还说是原默老板的合作伙伴。”
独孤原默听了略有些沉重,只说了句“行了,退下吧”,便走了出去。
独孤原默走了出来,瞥了一眼来人,恭敬的道:“今儿这是什么风,把烨王爷您吹来了。”
烨王爷看着独孤原默,问道:“听说昨日有人在你馆内闹事?”
“王爷的消息真是灵通。”
“你是不是把西域赤酒拿了出来。”烨王爷压了压声音。
独孤原默瞳孔微微放大。
“王爷可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烨王爷听后,爽朗的笑了几声:“哪有哪有,你不是也说了,我消息灵通嘛!”
独孤原默表情依旧很严肃。
“我确实拿出来了,而且还被那人发现了。”
烨王爷也收起了笑容。
“这就……不太好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