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喝口水,问:“秋秋……我听说,你和颜家的小太子……在谈朋友?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青山吓了一跳,差点没血压升高,他第一反应是苏慕秋一定是为了她爸爸的事所以才跟颜卓交往。
苏慕秋愣了一下,没想到刘青山竟然都知道了,“嗯,传言的真的?”
“秋秋,你千万不要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颜家的小太子今年才二十二,她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你……答应他,是不是为了你爸爸……”
刘青山担心的看着颜卓,嘴里的话说的犹犹豫豫。
苏慕秋摇头:“刘叔叔我知道您关心我,您放心我不会拿我的幸福开玩笑,我对他的确有利用的成分,但是我也真的喜欢他,颜卓对我是认真的,我能感觉的道,而且……我们估计快要结婚了,到时候希望您能参加。”
“好,好……我一定参加,能看着你长大成人,日后见到你爸爸,我也能跟他能跟他交代了,这些年你说你这丫头,跑的我都找不到人,以后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自己扛着。”
说着说着,刘青山的眼眶就红了,他是看着苏慕秋长大的,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变长了现在这样。
“谢谢刘叔叔,我记住了,以后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或许是因为刘青山和她爸爸是至交,苏慕秋总觉得在他的关心里有股熟悉的父爱,这种久违感觉让她热泪盈眶。
两人相互安慰了一会,等到情绪都平复下来才叫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用过午饭,苏慕秋道:“刘叔叔眼下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但凡是叔叔能帮的,一定帮你。”
苏慕秋附在刘青山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刘青山震惊地看着她,半晌后点头:“这个倒是容易,我可以帮你找人,不过,要先取得他们的样本才行。”
“好,取道之后我立刻给您打电话。”
两人一道从包间出来,外面的雨还没停,苏慕秋告别刘青山,撑着伞独自离开。
这次和刘青山的见面,让苏慕秋心里一直没办法平静下来,步子也越走越快,直到身体冻的僵硬才停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她来的时候正值盛夏,如今已经快深秋了。
苏慕秋站了一会,看到路边供路人休息的长椅,也不管上面有没有水直接坐下,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是我,有时间吗?出来说说话吧,我在红旗西路……你来到后就能看见我。”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苏慕秋面前,窗户玻璃慢慢落下路出魏梦夏那张比上次见她时还要消瘦的脸。
雨还继续下着,魏梦夏不想下去陪苏慕秋一块淋雨:“什么事?”
“没事,就是心理闷的慌,想找个人说说话。”
魏梦夏讥讽道:“找人说话?苏慕秋你没病吧,你最近和小太子打的关系比以更好,你还有什么心烦的。”
苏慕秋望着细细密密的雨幕,对她的讽刺全然不见,“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四年前或许根本就是被人冤枉的,有人故意想让他死,我们这个家,原本……可以不用七零八落的。”
魏梦夏敲着方向盘的手猛然停下,眼睛里有簇火忽然亮起,但又快速熄灭,撇撇嘴,似是很无聊的样子,“那又怎么样,人都死到了,在计较这些有用吗?”
“是没用,可是……我不甘心,或许你对爸爸感情不深,总认为他不喜欢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八岁发高烧昏迷不醒,妈在外面跟人通宵打牌,大晚上是爸爸背着你一路走到医院的,那可是大冬天,零下好几度,他却只穿着一件羊毛衫,外面连件外套都没穿。”
魏梦夏转过头,眼眶泛酸,心里闷有些闷疼:“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能做什么?”
苏慕秋站起来走到车窗前,弯下身近距离看着魏梦夏:“今天有人说爸爸的确是被冤枉的,所以……我心里很难受,特别堵的慌,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想找你说说话,没想做什么。”
魏梦夏猛然转头有一缕头发不小心刚好甩到窗外,“我可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本小姐很忙。”
苏慕秋微笑:“再见,我也说完了。”
起身的时候单肩包的拉链不小心挂到魏梦夏的长发,生生扯落了几根头发,疼的她惊呼出声。
“抱歉,起身的时候没注意,挂到你头发了。”
魏梦夏冷哼一声,猛踩油门,车子在雨雾中突然发动,车轮飞过,地上的积水飞溅,刚好溅在苏慕秋的衣服上。
她取下拉链上的头发,唇角无声勾起。
随后苏慕秋撑着伞离开,她依旧没回公司,走了好几条街,来到一条快要拆迁改建的路上。
那条路是这一片的菜市街,两侧的房屋老旧,到处都是贴着修下水道,送气,送水,搬家诸如此类的小广告。
苏慕秋走到一个堆积着垃圾,散发异味的楼道口,看一眼黑洞洞的楼门,抬脚进去。
走到四楼,看见破旧斑驳的门板上,贴着一张上写“春天数理化补习班”的白纸,最主要的是没上面的字还是手写的而且很丑。
苏慕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不过她还是伸手敲响了房门。
敲了大约五六分钟,房门才打开;看着眼前这个上身大T恤下身花裤衩,双脚人字拖,头发遮住眼,看不清准确长相,肤色苍白,个子挺高,但有些驼背,一看就是个缺乏锻炼的年轻死宅男,苏慕秋吞口口水,不禁怀疑这个宅男他到底靠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