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文赫有着力量上的优势,但是只是蛮力,没有技巧,面对着其他人,确实占着上风,不过蓝寒昀可不同,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仅有技巧,身子骨还很柔,活动起来就像泥鳅一样。
蓝寒昀微侧,右手轻而易举的抓住的萧文赫的手腕,将他的左手向后掰。
手腕传来的痛,让萧文赫面容通红,越加愤怒,抬起脚要踢向蓝寒昀,蓝寒昀早有预测,先一步的踩在他的脚背上,压制住他的脚。
萧文赫痛的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蓝寒昀顺势松手,萧文赫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夜里下雨,路面还未干,污泥站在了身上和手心里,很是狼狈。
乔多鱼和严石铭站在拐角处观察着,一直到二人打起来,都不见严石铭上前阻止,乔多鱼便说道:“严老师,他们可是在打架耶!你不阻止就算了!还看的津津有味的。”
看着乔多鱼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兴奋,严石铭回击道:“您不也是在看吗?”
“......。”她见过蓝寒昀出手,那样的速度和手段,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打架的时候她的在场只会是累赘,“我这么弱小,萧文赫挟持我威胁寒昀怎么办?所以为大局着想,我得暗自观察,这样可以随机应变。”
这话看似胆小怕事,实则是深思熟虑后的果断想法,“不错,但是我也不能出去。”
乔多鱼鄙视道:“您难道觉得自己也会被挟持?”
严石铭开玩笑的应着,“是呀!我也是弱小的。”
乔多鱼:“......。”
蓝寒昀蔑视一笑,眼神中似有冰刃一样的直视而来,“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得保护自己的父亲,而你却想尽办法的让他一无所有,倘若有一天你爸什么都不是了!你会如地上的烂泥一样被人践踏。”
萧文赫从地上站起来,冷笑道:“那你呢?没有你爷爷,没有你父亲,你又算什么?你和我都是一类人。”
蓝寒昀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他们,我照样打得过你,能得第一,能养活自己,相反可以让他们无后顾之忧。”蓝寒昀很淡然的陈述着事实,没有任何的炫耀感。
“你......。”他气急的指着蓝寒昀,一句话都说不出,事实让萧文赫无法反驳,。
严石铭眼神示意乔多鱼不用出面,随后从拐角处走出来,“萧文赫,你跟他有着本质区别,根本不是一类人。”
萧文赫和蓝寒昀的视线同时的看向严石铭,打架的行为被看到,二个人眼中都没有害怕之意。
“严老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也不用这么刻意的贬低我,都是利用自己的父亲,谁也不比谁高尚。”萧文赫将蓝寒昀视为敌人,所以思考问题不理智。
“没错,但是蓝寒昀是用父亲的权益维护了童小霖的利益,而你是用父亲的权利损害童小霖的名誉,若是童小霖有损害你的地方,你怎么对他,都是你有理有据,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你不仅羞辱他父母,还让他失去就读的权益,一个给别人一座桥,让他跨过这道坎,一个却是砍掉他本来该有的桥,高下立见。”严石铭本懒的与之费唇舌,只是出于老师的本能,才与之谈论一番。
萧文赫不以为然,“哼”了一声,他高抬头,目中无人说道:“严老师,我不是你的学生,不用在这跟我说教。”说完直接的从严石铭的身边走过,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严石铭压制着怒意,咬着后槽牙,双拳紧握,蠢蠢欲动,“我要不是老师就好了!”
看着严石铭那铁青的脸,能感觉到他心里的那股憋屈,“要不我帮您出出气?”
“那我不成的教唆犯了?我能跟一个黄毛小子计较吗?”严石铭看了眼萧文赫的背影,看似平常的眼神,却透着一股算计。
见严石铭往反方向走,蓝寒昀提醒道:“老师,您走反了!”
严石铭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冷漠的说道:“我去吃早餐。”
今日的事,也让蓝寒昀深刻的认知道,有些人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改变的,即使你做的事情解决了很多的麻烦,他则看到的是你让他不顺心而已。
蓝寒昀经过拐角处时,乔多鱼走上前,手里还拿着一颗粉红色的糖果,“苦吃过了!给你吃糖。”
每次他打架了或者难过的时候,她都会拿出一颗糖给他,说着,“苦吃过了!给你吃糖。”蓝寒昀接过乔多鱼手中的糖,吃进嘴里不一样的甜,“你一直都在吗?”
“不是,错过了前戏,只看到后半段。”乔多鱼很遗憾自己来的太晚,看的不完整。
“前戏挺枯燥的,错过了就错过了!”对蓝寒昀来说,如今这样就挺好的,所以他没有打算让乔多鱼知道自己的心意。
“恩,不过,寒昀。”
“在,你想说什么?”
乔多鱼停下前进的步伐,转过身,注视着蓝寒昀的目光,“你在厉害,遇到冷冰利器也会受伤的。”刚才乔多鱼看似放心,实则内心里很担忧,很害怕萧文赫掏出匕首之类的武器。
知道乔多鱼是在关心着他,蓝寒昀保证道:“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做事情前一定会考虑自己的安危。”这是蓝寒昀食言的一个保证。
先前乔多鱼并没有太过重视陈莫的情绪变化,今天才觉得很不对劲,陈莫即使生病发烧,也都不会在学习上有耽误,可是今天上课总是心不在焉,频繁的走神。
在讲台上讲课的童丽艳也察觉到陈莫的视线一直都没有在黑板上,她提问最简单的问题,眼神制止乔多鱼提醒,陈莫连问题都没听清,自然回答不上来!
虽然乔多鱼给陈莫解围,说他因为生病了,才上课走神,但是同学之间在这方面的互帮互助,童丽艳也曾有过,她自然是不信的,下课后她将陈莫叫来办公室。
“陈莫,你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按照以往的经验,童丽艳猜测问题的根源是家庭,是以如此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