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剑来到童可欣门前,敲了敲门,而后走了进去,边走还边向不远处的池勇等人投出警告的目光。其意思不言而喻,这几个女子是他们的人,如有冒犯,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池勇强忍着内心的不爽,干脆不去看董剑等人的方向,灰溜溜的离开了。
至于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在客房区惊起太大的波澜,不过在场的众人有了普遍的认知,那就是不要去招惹张彦他们。小小年纪,境界如此之高,其必是有背景之人。
就在一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落中,一道小小的身影歪着脑袋,从池勇他们起矛盾到现在,他一直在旁边观看,心中已有定数,转身离开此地。如果童可欣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人正是带他们一行人来这的侍者。
薛府之中有一座高塔,塔中居住着帮派中的核心人物,整个东升帮以薛府为大本营,薛府的实力可想而知。这也是为什么薛凯将自己的婚礼选在这里的原因,不管发生什么,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光线并不是很充足的房间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院中忙碌的人群。中年男子身后桌子上摆着一封被撕碎的信件,从依稀可辨的字迹来看,这是关于他即将到来的婚礼上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
“即使你从漠北回来,又能改变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和我争。”男子的面部表情逐渐狰狞,他抓起桌子上得碎屑,元气流动,碎屑直接成为粉末,消散在房间里的阴影之中。
“帮主,小人有要事禀报。”门口传来极为恭敬的声音。
“如果还是那几个想从咱们东升帮手中分一杯羹的人的话,直接帮我回绝,让他们自己照照镜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从对话不难猜出中年男子的名字——薛凯。
“帮主,不是这个,是咱们帮中来了几位不得了的人物。”
“哦!”薛凯诧异,而后大手一挥,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而后缓缓打开。
门外的侍者每一次见薛凯都会生出一丝敬佩之情,不愧是自己的帮主,神功盖世,这次貌似功力又有精进。
行过基本礼仪之后,侍者将之前在童可欣房门前的所见所得一五一十的告知薛凯。其中包括了池勇身边内力五层的护卫和董剑交手的细节。
听完护卫的描述,薛凯也是比较意外的。十几岁的青年就有内力五层甚至更高的内力,看来其身后的人并不简单,那么他们这次聚集到自己的门派中又是何意?而且为首之人还拿着自己的左右护法送出去的请柬。看来自己确实是有必要见见这几位来客,顺便也去安抚一下被一直“欺负”的池勇等人,毕竟双方帮派之间还是有合作的。
说明自己的想法之后,侍者躬身退出,先行去安排相关事项,而薛凯则出门向更高的楼层走去。
高塔的顶层视野要开阔的多,整个房间中的摆设极尽奢华。不过奇怪的是房间中所有的东西,包括床单等物件颜色都有点艳丽,红色和粉色是房间的主格调,整个布局与深邃的高塔格格不入。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坐在房间窗口边的梳妆台前,看着摆在眼前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眉头紧皱。
“这也太麻烦了吧!”女子干脆转过身去,不看桌子上的物件:“我说,门口的那位,你要进就进,不进就赶快离开,你这转来转去弄的我心烦。”女子一脸不高兴。
“还是瞒不过你啊!”门被推开,薛凯笑着走进来。
虽然不止一次见过对方,薛凯还是觉得眼前一亮,饶是他有小成境的修为,也不自觉的心跳加速。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妖娆了。
要不是他的心中早有他人,他绝对会放下一切追求眼前之人。
“喂,薛大叔,你的功力还是这么弱,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看你那表情,要不是我和你相识,我都想一掌拍死你。”女子对薛凯没有半点恭敬之情。
薛凯打消了心中的邪念,他嘲讽自己,确实如对方所说,如果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那还谈什么武学巅峰。
“还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薛凯没有拘束,反倒像朋友一般对女子说着话。
“切,男人的嘴!说吧,又找我什么事。”女子站起来,舒展身躯,而后换了个姿势坐了下去。
“你要想好,你还有一个条件可用,之后咱们两不相欠。”女子不忘提醒薛凯。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想好了,只要你能保证我这次的婚礼正常举行,咱们之后互不相干。”薛凯拿定了主意。
“吆,没想到啊!大叔,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刺杀那个重要人物,或者去帮你干一些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没想到!”女子啧啧称奇。
“可不可以,就一句话!”即便是薛凯,也经不住女子这么调侃。
“当然!你放心,有我在,没意外!”女子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端详着里边精致的面庞,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我对你的实力有信心,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次府中貌似来了不得了的人物。”薛凯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地,在他看来,和这个女子交流是真的难受。
等到薛凯走后,女子抬起头,轻轻讲自己额前的碎发整理好,目光直直盯着客房区的方向。
此时在房间中喝茶的钟离休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也抬眼像房间的一角看去,仿佛能看透房间一样。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摩擦,气氛压抑的可怕。
高塔上的女子笑了,脸上出现了两个好看的酒窝,她喃喃自语“想不到这小地方也能见到这样的高手。”
房间中,张彦也发现了不对,他不解的看向钟离休。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这薛府了,这里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钟离休收回目光,他并没有说透,但从其平静的表情来看,他对这一切好像并不担心。
王五依然是万年不变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张彦喝了口茶,干脆也不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