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把他放在自己的卧房,施仙术唤了仙童进来。
“怎么回事?是否严重?”暮言有点心急,心上的一点似乎是被揪着,自己难受得很。
“师傅,不必惊慌,应是身子还有些虚弱,不宜饮酒过量,好生歇着就好,弟子马上就去煲些补身子的汤来。”仙童也不想在这看着他的师傅开窍什么的了,这场面虽是期待已久,但是没想到,来临之时竟是如此的辣眼睛......词虽是难听,那也在理,毕竟平日里那么冷冷淡淡的一个人,如今这副模样,倒属实让人觉得人间可疑。
仙童自行离去,暮言也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暮言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是奇怪,可能是那个臭小子灌的酒实在是醉人。对,是酒的错。
默瀚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是匀称,想来睡的香甜,毕竟刚刚暮言的清心灵力可不是白白输送的。暮言对此,似乎还有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骄傲。
夜已深,本就嗜睡的暮言也有些撑不住了,虽然给那个迷迷糊糊还在睡觉的人喂过了汤药,但暮言还是不太放心,觉得这身边也不应离人。可......这睡哪是个问题,暮言还是挣扎了一番的。最后.......
他睡在了自己施法布下的云床上,说是床,但并无半点床的样子,无仙术之人定是看不出这是个床,只觉是见鬼,却看那人平平稳稳的浮在半空中。不过,被别人看见这种事是不可能会出现的,毕竟,大家都比较惜命,不想每天都来师傅这里,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推进火坑里。其实,暮言倒不像是脸上的那样薄情,就是这些顽童,不吓个一二,断是不会乖顺的。如今,到时落下个,冷面暮师的名号。也罢也罢。
默瀚睡得很沉,他做了一个梦。这梦的感觉又过分真实。
有些人总是会遇见的,无论是几个轮回,无论是多少岁月。
总会遇见的,而你也确信,我会来,正像我也确信那样,你会等。
正是个吹着暖风,洋溢着生机的春天。默瀚身穿一袭绣卷云纹的蓝白直襟长袍,正走在林间,这时候的他估摸着也是而立之年,就是挂在脸上的笑属实不太像,更多的爽朗阳光,少些沉稳。他今天心情不错,想着去山上转转,回家之后,也有心情作画。
默瀚是个没有成家的男人。到现在这个年纪,说的夸张些,都要成为爷爷了。默瀚也不是不想成亲,只是以他的脾性,这方圆百里的姑娘也找不出一个允他的人。
这人爱花爱画,亦为之疯魔。那本在外人看来很占优势的屋子,其中也尽是他描摹的那些视为珍宝的画。不大的院子里,种了满满的花,路过他的门前的人都会细细的吸一吸那醉人的花香,又各有所思的离去。听说曾踏进他的院子的人,都知道,不管是院子还是屋内,可以说是全无下脚之地。听说这人的画作又是十分受人赏识。就是这脾气古怪的很,他若看你配不上他这画,无论是多少钱,高低是不会卖的,这并不挡他的生意。默瀚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做着自己开心的事,有缘,这画就是你的。钱可以不要,但这画必须归你。他这性子,更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