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显得有些迷人。因为得去参加楚静的庆祝会,于是我换上了那件蓝色的西服,并且站在镜子前徘徊了好几分钟。
对于这位第一副司令的伴侣、代理政治委员的表妹,我不敢轻易相待,以免造成集团军内部矛盾。不久,我即出了门,走向举办盛会的华丽大厅。
在那里,除了担任警卫的负责人之外,各位高级将领几乎全部到齐,我还特地把小妍也叫来了。
不远处,韩近东正在与贺云交谈一些观点,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方士则表现出一些拘束,独自一人站在桌边,品尝杯子里的红酒。
我当即走过去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好让氛围更加欢快。大家吃过饭后,开始进入自由的娱乐活动时间。我和许一金下起了一种自创的象棋玩法,姑娘们到后边的场地上放烟花去了。
不久,我们即准备起晚会的一些设备与节目。“时光轻轻发出回响,夏天还是那么长,总会有军训的学弟妹……”首先是钱凯的女朋友万玲唱起了一首歌曲,她说是为了纪念复旦大学以及那一段自由而无用的岁月。
音乐伴奏也很好,效果不错。灯光十分的炫彩,我们都给予了热烈的喝彩声。
然后林山也上台表演了起来:“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他显得很深情,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看来林副主任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易竹文好似极为欣赏他的这种风格,所以站在下边大声叫好。我们在夜色中都忘却了什么过多的严谨,此刻只有飞扬环绕于身边。没有战争的硝烟是多么美好,王无名你为何不能消停点,放下权力之欲,和平度日。
我真是期望时光可以定格在这轻松的分秒之中,即使别人指责我安于现状。人毕竟还是群居动物,独处虽是别有一种体会,但终究不可长久如此。
团聚之乐高于冷清的静默,应该算是一个定论。浅凉的风忽而吹过,几乎将杂乱的情绪消散得不见了痕迹。
一只猫借助暗夜的彩灯从草坪一侧闪了过去,没有任何忧伤。
接下来,战神何双还不到十五岁的侄女宋婷也显示才艺了:“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她的声音很有渲染力,我们都听得入了迷,差不多沉醉其中。
没错,未明白深层社会含义的人自然是不存在多少牵绊可言。我这时不知怎么想起了集团军司令部的一份战略文件,到底是否应该签字。
叶在飞所提出的建议有可行性么,万一没有成功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若是其他的将领持反对意见怎么办,用决断权又伤了兄弟情谊。做一个决定有时竟如此困难,实在是有些不合格。
很多问题向我奔了过来,简直呈现出一种势不可挡之姿。如何才可以化险为夷,逃过这一劫。往后受了阻之后,换一个思路也许更好。我又望向那块神秘的手表,陷入了困惑之中。
最后肖正做了完美的收关:“是否,你也会偶尔想起我,像我时常也把往事轻轻诉说,我们在春风秋雨里无话不说,却在春去秋来中失去了联络……”
他真是个向上青年,从不将压力当作哀伤。政治部和那瓦罗页军事指挥学校的工作都处理得很不错,所以我已经打算开一个表彰大会,并且与大家讨论将其升为集团军第三副政治委员。
这是对他认真付出的奖励,可以说当之无愧。
他又是火团的负责人,实在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终于,他向在场的所有人讲完了结束语之后,我们才逐渐返回各自的住处。
这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夜晚,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多少年以后,再想起来估计依旧是乐于其中的。即使是人生路上的过客,有时仍然是记忆犹新。直到海枯石烂,日转星移。
刚回到住处不久,即有人按响了我的门铃。怎么晚了,会是谁呢?我打开了门,只见技术所长陈跃扬站在门外,显得极为胆怯。
这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他的级别只相当于一个副营长,并且没有什么势力。平时连面都见不到几次,现在竟然敢在深夜去按司令的门,不可思议。
不过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是不会如此的。于是我平静的问他:“陈所长,怎么现在来了,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听到此话,他总算恢复了一些镇定,但依旧以标准的军姿站着。
我让他放松点,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报告司令,由于最近军事物资不断消耗,再加上除了东区的宝地之外,已经没有多少收入可言了。军饷只够几个月了……”他有力的说着,我却觉得困惑,他又不是后勤部长,谈这干什么。
“这么说,你有办法解决?”我问他,其实这个情况我早已清楚,只是一直没有办法而已。
现在他既然这么说,那么应该是制定了什么可行计划。我开始认真对待这位技术所长,仔细倾听了。“将军,经过长时间的研究,我发现在西北部的地区边缘是存在黄金细沙的,纯度虽不是很高,但可以提炼。”他有些兴奋的回复道。
我听了之后,觉得不切实际,是热血电影看多了还是怎样。我没有多少相信可言,于是准备让他回去认真工作,别那么异想天开。
但又一想,也未尝不可一试。如今已经是形势危急,若天赐好运,那么问题即可直接解决。
所以我沉默了片刻,同意了他的计划。他高兴的回去了,我也开始独自考虑这次西北寻金的组成人员和相关事宜。
第二天,我召开了会议,首先讨论了肖正的升职问题,几乎是没有反对的形成了决议。然后我又详细说完了这次西北寻金计划,之后,会场没有了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