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市里读书的时候父亲应该是去家附近的地方开车了。那个时候父亲不在家,母亲总是一个人种地,很是辛苦。
偶尔我休息和放假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和弟弟去地里干活。即使去下地干活跟我同龄的小孩儿相比,我应该也是干得不多的那种。
所以有时跟朋友说起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小孩儿,但地里的活却不会干几样,也是有些让人无厘头。
我虽是农村娃,但很多特质却也让人一眼看不出是农村出来的。我是不是投错胎了,哈哈哈……
记得有一次我跟弟弟在母亲的带领下去给稻田地里拔草,那次体验可是给我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我们是在吃完早饭后去的稻田地,趁着太阳还不太毒,就想早点去干好少遭点罪。
给稻田地拔草顾名思义就是稻田地里有一些农药没有解决掉的草,它们和稻子依附生存,会影响稻子的生长,必须除掉,这样稻子才能更好的成长。
我家的稻田地都在村子的北面,基本上村子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家的水田都在这边。原因也很简单这里可以统一接到来自上游水库放的水,算是便利下的选择。
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我家的稻田地,由于是水田,稻池埂子有点窄,走在上面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下到水田里的时候可以穿靴子或者光脚,穿靴子不会被虫子叮,可走路会被旋住不容易迈步。而光脚会灵便许多,但如果不小心就会被一种叫水蛭的虫子叮腿,很疼的,也很吓人。
我本来是想穿靴子的,但看母亲和弟弟都没穿,也比我灵巧许多就也果断的弃了靴子。
给稻子拔草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你得一直弯腰低头,还得顶着大日头干活,汗顺着脖子滴答滴答往下淌,眼睛也时不时被咸咸的汗水侵扰。
手得使劲去拔才会把草连根拔起,弄断了是没有意义的,不久就会再长出来,等于白干。心里还得时刻警醒有没有被虫子叮了,真是辛苦。
可想而知我下地一次就觉得辛苦,母亲一个人种地又是何种的不容易?其他成年到辈在地里刨食的农人们又是多么的艰辛?
现在科技在不断进步,已经有很多先进技术被应用在了种地上,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很感激那些发明出省力农具和机器的人们,他们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解决了生活在底层的最朴实的一群人们的辛苦劳作问题。
干完一个池子终于可以坐在稻田埂子上休息一下了,好渴,可惜没有带水。农人们下地干活很少带那些啰里啰嗦的东西,所以渴也只能忍着了。
我和弟弟坐着休息,母亲却还是一个人继续干活。她就是那个性格,为了她在乎的人宁愿自己多吃一些辛苦,多承担一些。为了让儿女少吃一些辛苦,宁愿自己默默承受。
其实我不太赞同母亲的这种做法,当然她这样的母爱毋庸置疑是伟大的。可也容易让享受成果的人渐渐习惯成自然,一切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缺乏了让其去独立和打拼的过程,时间久了就会产生依赖却学不会长大。
母亲觉得自己很辛苦,为了孩子吃了更多的苦,难道自己错了吗?确实没错,但方法还是欠妥当。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孩子该受的苦父母不应该替代,孩子该走的路,父母也铺平不了。
父母能为儿女做的就是在幼时提供自己应该提供的物质条件,把该教的本领交给他,然后以身作则地去引导和影响他。
其它的就交给时间好了,不要试图去掌控孩子或操纵他的人生,也不要不闻不问的放任自流。
可能我说的也不一定全对,这里也只是我的一点浅见,觉得有道理的听之,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随之。
等都干完活,我们三个人都是累得够呛。母亲看起来比我俩好些,那是因为总下地干活的原因。我俩则是因为缺乏锻炼的原因。
歇了一会儿,我们仨又按照来时路回了家,到了家把自己吃的饱饱的,再美美睡上一觉,疲劳也就消失了。看来还是年轻呀,无论多累,休息过后都会元气满满。
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上游的水库发水,把很多的鱼都冲到了下游的稻田地里。于是村人们就个个兴高采烈地去水田地里抓鱼了,可以说是意外福利,多少年也难得见到的好事了。
那一年过后,这件事也被村人们津津乐道地流传了下来,每每提起大家都是无比的夸口炫耀!
其实农人们的快乐很简单,一点点意外收获都能让他们幸福上一年。
扪心自问本心,难道让自己快乐有那么难吗?是从什么时候起就迷失了自己,开始变得越来越事故复杂起来,那样的自己难道就快乐吗?
活着难道不是让自己快乐更重要吗?那些名利又哪比得上你的一个笑容更灿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