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姨奶家的叔好像也是在我去市里读书这年的前后结婚的,他们在市里租了个房子,经营了一家理发店。我曾经去他们租房子的地方看过。当时觉得他们很有远见,算是村子里比较早的离开农村在外边打拼生活的人。
年轻人都喜欢往外跑,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好。其实真正出来了,生活在异乡,我的感觉是没有根。虽然只要全家人在一起哪都可以是家,可是还是没有归属感,感觉格格不入。
要说是市里人吧,跟本市土生土长的人又有些说不到一块去。要说是家乡那的人吧,又已经离开那么多年,也少了很多亲切感。所以这种乡愁油然而生,感觉漂泊着没有去处。
我应该是个感性的人,可有时又很理性。母亲说我有的时候心很硬,也不算错吧,我对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是嘴硬心软。对自己已经不在乎的就会果断划清界限,不会拖泥带水。
这让一些人不能理解,怎么能做到之前拼命在乎,之后果断舍弃呢?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我的世界没有灰色地带,非黑即白,所以这条界线把在乎的和不在乎的分割在了两边,态度自然也截然不同。
这个性格不够圆滑,太过直了,很容易混不下去的。虽然在社会上也打拼了一些年头,可是这个大染缸依然没能让我改变。还好中间的过程有过迷茫却没有改变我的初心。
在县里读书的时间虽短,可我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其中那个梳着荷叶头个子不高却爱笑的女生就是当时与我走得近的人之一。
在一次回家的时候我就跟家人说好了下周不回家要去同学家玩儿,母亲知道我懂事也没阻拦就欣然同意了。
于是在一周的期盼里周五终于到来了,我和好朋友如约去了她家。虽然经过这次旅行,可我还是没怎么记住她们村子的名字和具体地址,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我这人不记路,一般都得自己独立走过几次才能记牢,还好我嘴勤,愿意打听询问,否则还真是容易走丢。
当天放学我俩都骑了各自的自行车,她在前面带路,不需要拐弯时我俩就并排骑互相唠嗑。
骑了很久才到她家,估计路程是不比我家离学校近的。好在路还算平坦,没有什么大上坡和下坡,不过也累了我俩一头的汗。
到了村子我俩就都下来改为推着车子了。她们村背靠大山,两面是田地,一面是出口。我们在村子里走的时候还能看见农人扛着锄头要去地里干活,有的人还牵着牛要去放,房屋什么的大体跟我们村子的面貌差不多。
到了她家被她的父母热情款待了一番,后来她的父母就贴心的到别的地方去了,给我俩留出了空间。这也让我少了一些拘束,感觉打扰人家很不好意思。
傍晚的时候她还带我跟邻居家的一个男孩儿去了山上玩儿,直到天黑我们才意犹未尽的回来。
那个男孩儿长得很黑,个子也不高,好像没我们大的样子,有些腼腆,不过还是跟着我们说说笑笑了很久。
第二天我们依旧是白天出去在山里逛,晚上由于已经适应,我们俩就在被子里说悄悄话。她也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儿,我们俩很能聊得来,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很晚。
早晨再起来就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了。吃过午饭,跟她的父母告个别,我们俩又一起顺着来时的路骑车回了学校。
这次做客让我俩的关系更亲近了几分。等到再回家的时候我就兴奋地把出去做客的所见所闻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家里人,母亲说有时间的时候也可以请她到家里来玩儿。
我很高兴,总想着有机会也让她到我家这边来看看。没曾想我后来就转学了,也就没再有机会见到她。就这样我们俩从我转走后就失去了联系。
有时回忆起那段往事,就会想起她,真希望还能有机会见到她,想念她!
时光飞逝,最后时常想起的还是儿时的事情,那些欢乐的时光,那些鲜活的人,他们从不曾让我忘记。
偶尔跟家乡那边的同学聊天,她们说能出去也很好,我却说很羡慕她们没有出来。人就是这样总愿意盯着自己失去的和不曾得到的,常常忘记了自己现在拥有的。这是一种贪心吗?还是欲望在作怪?
我虽怀念家乡的一切,可也珍视现在的生活,因为没有来到城市,就不会遇见后面的人和事,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所以常在矛盾中徘徊。
完人是不存在的,无论是谁都或多或少有这样那样的瑕疵。跟自己和解就好,谅解那个不完美的自己,努力去遇见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