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其实我没见过,听家里人说好像一直住在敬老院。不知道结没结过婚,去世的时候也是在那,跟家里没有来往,也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因为和三爷家同村,爷爷没事的时候会时常去看他,有时看牌赢了钱也会给三爷一点零花钱。爷爷作为他们家里的一份子还是挺能照顾兄长的。
有时候我感觉爷爷更像是老大,可其实他在他们一众兄弟姐妹里男的数他排老四。女的里我不知道那几个姑奶是不是都比他大,反正他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还是挺照顾家人的,也比较有担当。
大爷和大姑奶我也没见过,大爷就是之前爷爷和奶奶在外面住的时候去酒厂上班那面的那个亲戚。给爷爷找工作的应该就是大爷家的孩子,他跟爷爷长得很像,爷爷在那边上班的时候他们俩在酒厂门口照过一张合影。
他们家的孩子和后代跟我们家在老人们都去世后也还有来往,总算没有断了联系,也是我爸这边为数不多的几门亲戚了。
现在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已经不怎么走亲戚了,所以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陌生了许多,那份浓浓的亲情也淡了许多。有事上前维望的人也少了,都是朋友同事成了主要交际圈,所以很羡慕南方人还保留着家族的氛围。
爷爷在晚年喜欢剃光头,长长了就会全剃掉。有次他刚剃完头没几天,我当时还好奇的用手摸过,他也没生气让我觉得容易亲近了许多,晚年的爷爷相对和蔼许多。
其实我跟爷爷之间的相处和往事并不多,可记忆却很深刻。有些人就是这样,可能在舞台上的出场次数并不多,却因为够出彩而被记住。有的人却因为一辈子碌碌无为,而不被人记起。
我不知道自己在人生的这个大舞台上能被几人铭记?我只希望在我离开这个舞台的时候没有遗憾就好。那些曾经在年少时做过错的对的事,都请记得的人只记得好的忘却坏的,原谅那个莽撞的我,多说起那个乖巧懂事灵秀的我!
爸妈离家外出打工的那段时间弟弟很少再犯错,也没怎么见他再被打,就是生过一次很严重的病让我至今都不曾忘记。即使现在想起也还是跟着悬心。
记得是秋天的时候,他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发起了高烧,当时家里也没体温计,就记得隔着毛裤都能摸着他身上烫,土办法和村里的大夫看了都没有什么效果。
爷爷当时很着急怕把孩子烧出啥毛病来,就求人开着我家的拖拉机把弟弟拉到了县里的医院。可奇怪的是他一到医院就不烧了,没办法就又把他拉了回来。谁成想他一到家就又烧起来了,简直是折腾人。
爷爷实在是没招了就到处打听人想办法,后来听说离我们村十多里地以外有个小镇上有人会看病还挺灵验。于是爷爷就起早推着自行车驮着弟弟去了那里看病。因为弟弟还在发烧也不能骑车就只能推着,所以十多里地也是够辛苦爷爷的了。
后来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给弟弟看的病,反正回来的时候弟弟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过程可能有些隐晦,所以家里人也没具体学,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至此之后家里人就叮嘱弟弟不能去庙里,原因可想而知肯定是跟他这次生病有关。所以至今我家人都还记得这个忠告,弟弟自己也不曾忘记过。
也许有的人听后会觉得不可思议,更也许有些人会说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这次生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场劫难渡过劫以后就能平平安安的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不可说也。
这件事后我和弟弟就一切照旧没发生什么大事了。每天上学放学家里学校,日子似乎一下子单调起来了,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每天围着爷爷奶奶转好像也挺不错。
小孩子的时间高兴的时候就感觉日子过得飞快想留住时间也不行,烦恼的时候就觉得时间好慢想快点过去也做不到。无忧无虑的年纪总是过得太快,童年觉得很大的事情长大后却又觉得是那么的可笑和不值一提。
小时候觉得上学太苦,长大后却又觉得只有那段青葱岁月最快乐。朋友和友谊也只有那时交下的才最真挚,没有一丝杂质,单纯又天真。
跟我的童年时光说声再见了,谢谢你让我的童年充满阳光,让我长大后想起就有力量前行。我马上就要长大了,向着那个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