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只有丁曼一人受伤被打,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抓扯。为什么她要将过错揽上身,亲口承认林倩手臂的伤是她弄的?
“奴婢刚才是惊慌之下,口不择言,望小姐见谅。”
若是不这样处理,只怕李月茹已经被人扫地出门了,但丁曼懒得解释。
“便相公好不容易来一回,这下便对我更加失望了…….”李月茹目光巴巴的望着门口,一脸的留恋。
“小姐不要灰心,来日方长,以后机会有的是。”丁曼一边安慰着,一边对那个陈府的大少爷嗤之以鼻。
就那个大少爷,明里是来主持公道,暗地里却是借此来打压这位出身卑微的妻房。
只可惜李月茹没看透这个男人的心思,还巴巴的盼着得到他的宠爱。
这女人,一旦没有了主心骨,便活得如此卑贱。
算了,既然来了这里,同她有了这主仆的缘份,而她待自己也算是过得去。
加上自己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不如暂且帮她一把,将她扶上位,也算是帮自己找到一个靠山。
打定主意之后,丁曼安心的躺了下来。
毕竟这原主身上的伤,要将养好一阵子才能利索。
而东厢那边,短期内也应该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自己便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该吃吃,该睡睡,调养好这付身子骨。
这会儿,丁曼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大半日没有进食了。
她将手摸向干瘪的肚皮,眼睛开始在房内四处打望,寻找着食物。
“曼儿,你是不是饿了?”李月茹看见她的动作,反应过来。
丁曼点了点头。
“你忍着点,我这就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李月茹轻轻的拍了拍丁曼的手,旋身便出门去了。
李月茹这一去费了好大工夫,直饿得丁曼胃都要冒酸水了,才拿着一个粗坯土碗返回。
“来,赶紧吃吧。”李月茹将碗递到丁曼的面前。
碗里是白花花的米饭,还有一些鸡骨头,上面若隐若现的吊着些肉丝肉沫。
伙食粗是粗了些,但自己现在毕竟只是个丫鬟,不能太过挑剔。
加上肚子此时不争气的咕咕作响,丁曼便急不可待的接过碗,端到嘴边。
正准备狼吞虎咽,干了这碗心灵鸡骨头。
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酸臭给呛得人都恶心起来!
“这连狗闻了都扭头的泔水,竟然拿来给本尊吃?”丁曼顿时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起来。
“曼儿,厨娘说就只有这一碗吃的了,你且将就点吃罢。”李月茹见丁曼捂着胸口不停的作呕,只得出声安慰。
自己能弄来这碗东西,已经是求着厨娘才有的。
平日里,自己的伙食便时不时遇到这样发酸发臭的剩饭剩菜,何况丁曼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丫鬟。
“我吃不下,还是先饿着吧。”丁曼将碗一推,宁死不屈。
李月茹见状,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跟着我,委实是拖累了你。嫁进这陈府这前,总还不至于让你受这样的苦……”李月茹说着说着,眼眶渐渐红了。
回想起出阁前的日子,虽然清贫了些,但好歹父母也是疼着自己的。
而嫁过来这月余,全府上下就没一个人拿正眼瞧过自己,处处受气不说,就连这日常的生活用度,也是没有着落。
“小姐,你不必难过,所谓来日方长。但目前我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钱的问题。-----也是就你的月例怎么才能争取下来!”丁曼沉稳的看着李月茹,提出当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有钱好办事,有钱便有粮!
“争取月例?这怎么可能?”李月茹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丁曼。
不被陈府赶出去就算不错了,还想每个月领钱?
“你是这陈府明媒正娶的妻室,怎么不可能?”丁曼坚决的说着。
李月茹的身份同张翠芝平等,是陈世全用大红花轿迎娶的平妻,这是全城尽知之事。
而按照陈府的规矩,只要是这陈府的主子,每个月都是有一定数额的份子钱拿的。
也就是说,张翠芝每月领多少,李月茹便能领多少!
只不过陈府上下都欺负李月茹性子懦弱,便生生将她的月例给扣了下来。
“你难道要我跟夫人要去?”李月茹皱起眉头,一脸的担忧。
府里日常的开销用度都是由夫人在掌管,自己若是因此惹怒了夫人,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待?
“找夫人去闹当然不妥!但是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啊。”丁曼眼里满是自信。
“怎么旁敲侧击?”李月茹满眼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