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了,尤其是范离和她说了那些话后。
上日的缘故,范离也进宫了。
他当她师父十几年了,一眼看出舟舟不对,几句逼问舟舟倒豆子一般啥都说出来了。
正好,她现在缺个出主意的人,范离虽然有些讨厌,但脑子还是有的。
他问她喜不喜欢叶纪堂,她有些不确定了,本前段时间说的明明白白不喜欢了,那是因为忙着正事,没时间考虑别的,可一旦闲下来了,他又像她表露了心意,自己也开始乱想,但也不知道真实想法是什么了。
范离一听她有些心乱了,语气一下变了。
“你是圣女,他是王上,你怎么可以喜欢他,他说他心里有你,你就信了?他心里装的是天下,况且他有那么多美人,你又算什么,你们的身份注定了你们不能在一起。”
舟舟从小不服范离管教,他一教训,她也来气了。
“我没说要在一起,我也没给过他什么暗示,还有他哪有那么多美她人,你乱说?”
范离一听还在这辩解呢,气的一甩袖子走了。
他走了,舟舟心里不平静了。
真烦啊,就应该一天忙呢,这人啊,一闲下来总有各种事,范离这个骗子也是的,说这些话真让人生气。
一生气,舟舟就想出去走走。
宫中正在举行宴会,叶纪堂本来让她去的,可她一个圣女,去了不尴尬吗。
可这不去吧,她现在又闲的慌,被范离说的呀,又气的慌。
舟舟逛的也不顺畅,时不时还有几个内侍,她走两步就得躲一下。
这不,前头又来两个,舟舟侧身隐进了假山中,那两个内侍走着还不走了,说起闲话来了。
“你说皇上会纳大还是小的啊。”
“依我看,小的那小脸长的真是一绝。”
说了两句,那两人才走了。
舟舟听得有些楞了,纳大的还是小的,这叶纪堂桃花运不错啊,两个上赶着让他娶。
舟舟正想着呢,背后一阵发凉,天生的警惕性让她觉得不对,一转头,斜后方站着一人,看穿着这是那位王公贵族,天色有点暗了,看不清人脸。
那人一笑朝舟舟扑了过来,舟舟向后一闪,想逃走,被拽了回来,那人的功夫比她高力气也比大的多,她没带毒药也没带暗器,三下舟舟就被按在了地上,眼看衣服就要被扯下来了,舟舟突然心里一动,膝盖冲着那人下部就顶了过去,那人也没料到,顺势滚到一边去了。
舟舟爬起来就跑,眼泪不自主地流出来,她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委屈,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一定要讨回来的。
她思来想去啊,就叶纪堂了,这口气他必须给她出了。
宴会刚完,叶纪堂还被几个官员拉住喝酒呢,永华从后面出来了,附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叶纪堂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一句话也没留转身走了,那几位官员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这王上脸色不对啊。
叶纪堂刚推开崇安宫的门,就看舟舟搁那站着,看到他来,先是咬着嘴唇,嘴也哆嗦着,终是忍不住了,哭出了声。
叶纪堂心疼的啊,想抱抱她,她是连哭带打,终于哭累了,才倒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
叶纪堂已经差人去打听了,圣女出了月华宫再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了,也没人知道发生啥事了,可她现在这样,也问不出口。
舟舟抽抽完了,抓着叶纪堂的袖子开始说,叶纪堂这拳头啊从头到尾没放开过。
“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没事啊,我在呢。”
“不怪你,怪我没学好功夫,我就应该杀了他的。”
叶纪堂安抚了半天,舟舟才安静下来,这口气叶纪堂出了。
“你在这好好待着,我等会就回来。”
舟舟想了想,捏了捏他的手指,点了点头。
叶纪堂眼里深情两人对望了一会,他才出了门。
一出门,眼里柔情全无,满是阴狠。
宴会期间私自离开的总共那么几个,一查就查出来了。
再一一盘问,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李阳爵家的二公子,平时浪荡公子一个,本来这宴会啊,都是大公子来,可大公子病了,他才来了。
他这一来命怕是不想要了。
第二天一早,李阳爵家二公子暴尸街头,三天无人敢收尸。
李阳爵听到这消息时气的差点晕了过去,一细想,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林儿从宴会回来就神情不对,还请了大夫,一问原来是伤着了。
再一问,原来是喝醉酒没管住自己,他这儿子一向如此,也没想他能成啥大气,骂了两句也就算了,谁承想,昨夜人还在家里呢一早就成了这样了。
据林儿说啊,那女子会点武功,应该不是啥平常侍女,这是动了那位的人了,他们李家啊也待不久了。
上日刚过,李阳爵称病告老还乡。
舟舟听到这消息才露出了笑脸,叶纪堂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这一笑,开始说道了。
“首先谢谢你,其次...还是谢谢你,还有你,你这人太狠了,儿子的过错,何苦搭上一家子人呢,还想在人家回去的路上埋杀手。”
舟舟努着嘴点了点头,走了。
他就是狠,他不狠怎么护的住她。
舟舟在宫里闲了两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正想问叶纪堂呢,他却过来了。
“我今天来是给你说礼物那事的。”
“正好,我还准备找你去呢,礼物呢。”
舟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啥也没带啊。
“想不想出宫去,外面可热闹了,杂耍卖艺的,唱大戏的,晚上还放河灯呢。”
“想啊,我们什么时候走。”
舟舟一听眼里来了光,不对啊,礼物呢。
“我礼物呢。”
叶纪堂没说话,拽着舟舟出了宫。
上日虽快过去了,但还是热闹的很。
街上啊有舞龙舞狮的,各种杂耍的,还有买各种吃食的,不一会儿,叶纪堂手里都快拿不下了,她一会想吃这个,尝两口塞给他,一会又想吃那个了。
叶纪堂又怕舟舟走丢了,只得腾出一只手抓着她。
到了晚上放河灯,舟舟兴奋的老早就赶来说要占个好位置。
舟舟拿着河灯半天放不下去,她的心愿还没写呢,她要写的太多了,可这河灯太小了啊。
没办法,谁让叶纪堂财大气粗呢,一挥手,半筐河灯可都买下来了,有多少心愿可劲的写。
舟舟的心愿从阿猫阿狗换到天气心情终于写完了。
“有写关于我的吗?”
“有啊。”
舟舟从一对花灯里找出一个。
“愿你平安健康”
“只有平安健康吗?”
舟舟一听这人还不是好歹,平安健康那是最大的祝福了。
“给我看看你的。”
舟舟想探头看眼叶纪堂的,没想到他手快的很,没来得及看呢,花灯就漂下了河。
“让我猜猜,你的花灯写了些什么。”
舟舟从河边快猜会王宫了,就猜对了一个,家国安康,还有一个,怎么也不猜不对。
“到底是什么啊。”
叶纪堂有些无奈了,点了点她的脑袋,快步走了。
“是不是和舟舟永远在一起。”
叶纪堂的脚步一下顿住了,一回头,舟舟正忽闪着大眼睛看他呢。
“心愿总要实现的吗,我替你实现了。”
舟舟说完,快步跑开了。
叶纪堂一人在风中凌乱了,替他实现了,家国安康还是永远在一起啊。
这世上想找一个待一起心里舒服的人多难得,也许有时候不知道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吧。
叶纪堂觉得这不太真实,幸福来的有点快啊。
于是乎,他去找了舟舟,彻夜长谈。
于是乎,他们在一起了。
舟舟正睡呢,怎么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不对。
她半眯着眼从枕头下摸出匕首来,向前刺去。
叶纪堂没料到舟舟这么大反应啊,要不是他闪的急,可就没了。
叶纪堂边拍胸脯边把舟舟从被子里拽出来,扔了匕首搂进怀里。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大清早的来干嘛,不上朝的吗?”
舟舟两下挣脱开,钻进被子里躺好,顺势往里挪挪。
叶纪堂顺溜的往旁边一坐,手探进被子里抓出另一只手。
“我想见见你。”
叶纪堂拍了拍她的手背,满眼深情。
舟舟一下红了脸,抽回了手。
“这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吧快走吧。”
舟舟有些不好意思的地转过了头。
内侍已经在外面催了,叶纪堂起身,想了想,附身在她的侧脸亲了亲。
这绝美的爱情啊。
此时舟舟正抱着汤婆子窝在塌上眯觉呢,外面却来了人。
一细问,挺好的,群臣建议王上尽快确立王后之位,并且多充后宫,保证子嗣。
舟舟听了也是笑了笑,得冷静,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真的无数次想问叶纪堂关于他后宫的事,终是开不了口。
她正冷静呢,叶纪堂来了,还是悄咪咪溜进来的,赔着一脸笑蹭到她身边。
“舟舟,你知道的,我...”
“停,别说了,你,你想要哪个?”
舟舟虽不想,但她们的身份由不得如此。
叶纪堂一听立马严肃了下来。
“一个也不要,王后只能是你的。”
“我是圣女,怎么可能。”
要不还是说叶纪堂老谋深算呢,坏点子一个接一个的。
他要改姻缘格。
“前日夜观天象,王上姻缘格出凡脱俗,不可与凡间女子有姻缘,需在全国上下给王上寻一位淡出凡尘的女子,方可诞下子厮。”
她编出这段话时感觉大王后的目光快将她杀死千百会了。
“王上姻缘格不好大祭司怎从从未说过啊。”
很不巧的是,大祭司已经被收买了。
“回大王后,姻缘格只有圣女这等身份的才可以算出,属下无能。”
“那凡人女子王上娶了会怎样。”
“这个...少则患病,重则身死。”
更不巧的是,三个宫的美人都差人来报,都生病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想嫁王上的一半不敢下手了,毕竟是大祭司和圣女说的,这不得不信啊。
还有一半不信什么姻缘格,可叶纪堂以不想祸害凡间女子拒绝了。
自此后,宫中时不时传出王上和圣女有故事,传着传着,民间开始觉得圣女会不会就是淡出凡尘的女子啊。
大王后从头至尾都看出这是个局,可是奈何儿子不听话啊,也由了她去了。
“王后,这位子舒服吗?”
舟舟正坐在王位上感受呢,叶纪堂冷不丁来了句。
“一般,咯屁股,行了,本王后回去了,王上忙吧。”
叶纪堂可谓是心愿得尝,家国安康,爱人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