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堂派的那侍卫,活像个哑巴,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
“这位壮士,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舟舟,是圣女,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是圣女啊。”
“你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不憋的慌吗?”
舟舟还在叽里呱啦说话时,那人突然停步做了噤声的动作。
果然,不一会儿来了一对人,拿着火把,应该是巡逻的,而且看他们的步伐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人。
等他们到了庄园处,倒看不出什么异样,这里除了偏僻点,也看不出什么。
两人翻身上墙,虽天色已晚,但借着月光不难看清,几排农舍修的静雅别致,屋外几处农田还有河塘,从外观看实在没什么,就是...有点小,不匹配三王子的身份。
那侍卫还是一句话不说,但他的深情同样充满了疑惑。
舟舟更是不解,这庄园那么小,而且也略显破旧,那那么多钱哪去了啊。巡逻人员更换很紧凑,可这么一个小破庄园需要如此防守吗,肯定是有什么东西。
“你们没进去?”
等她把所见汇报给叶纪堂时,他到表现的镇定自若,不由得让舟舟夸一句王者气度啊。
“巡逻人员更换太紧密了,而且没有摸清楚里面的情况,贸然进入可能会有危险。”
舟舟刚说完,侍卫像着了魔,转身就走。
“永华,不可乱来,退下。”
听到号令永华才停了脚步,隐去了暗处。
“王上,您这侍卫?”
舟舟指了指脑子,暗示是不是脑子不合适啊。
“他脑子没病,只是过于忠心,刚本王问你们为什么没进去,他觉得是自己的失误,准备再去一趟。”
确实挺忠心,但还是感觉脑子不好。
后半句话舟舟没说出来。
“这庄园绝对不对劲,我们得再去一次,这次,本王和你一去。”
“王上,万万不可啊,你一国之主,这种事别人去就是了,那有您亲自去的理由啊,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叶纪堂铁了心般,不管舟舟怎么劝硬是要去。
他也怕出事,毕竟自己现在身份不同,只是他想知道他的哥哥到底可以做到怎样的地步。
舟舟看劝也没用,反而不担心了,王上出行肯定要带几个精英侍卫的,她瞎操什么心,只要到时候不用她挡刀就行了。
庄园和他们前几天来并无什么不同,依旧严密的巡逻安静的房舍,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个劳作归来的人,一切都如此平常。
“王上,要进去吗?”
叶纪堂摇了摇头,这处地方要说是庄园更像是房舍,里面也查不处出什么。
他四处看了看,茂密的树林,恬静的湖水,几乎与世隔绝的存在,三哥为什么要搞这样一处宅子,这里离城里的距离也不是很远,若城里发生什么事,也能及时赶回去。
“走,去林子里看看。”
两人乘着月色进了树林,越往里走数木越稀疏,这像是不对。
突然,舟舟停下脚步,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对。
她向后一仰,拉着叶纪堂转了个圈。
一支暗箭直插入树中。
“王上,可以让你们暗卫们出来了。”
“我没带暗卫啊,小心。”
两人向后一躲,又一支暗箭。
“啊?王上,你开玩笑的吧。”
敌人可没给他们两说话的时间。
一大批黑衣人从林中冲了出来,两人也没说太多,与之打斗起来。
不过,他们倒是对叶纪堂没躲大兴趣,专挑舟舟动手。
舟舟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掷出一枚烟雾弹,四周白烟飞起,本就林密天黑,更是看不清人。
两人向东边的林子跑去,舟舟警惕地向四处查看,耳边箭声响起,她本能般往叶纪堂边一闪,来不及反应,箭矢射中了她的肩膀。
叶纪堂闻声扔出一枚飞镖,那人应声倒地。
舟舟中了箭,血顺着胳膊留了下来,她知道,那些人很可能会顺着血迹追过来。
她从怀中取出药粉来,撕开衣服撒在伤口处,丹伤粉撒在伤口处剧痛无比,但能让伤口迅速止血。
舟舟疼的眼前发晕,叶纪堂见此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两人一路向东逃去,终于找到了处山洞。
待安置下来,舟舟已疼的脸色发白,她颤抖着嘴唇说道。
“王上,你...你怎么一个王上出行,不带点暗卫呢。”
叶纪堂没空回答她的问题,他避开眼睛将衣服撕扯开来,血虽然治住了,但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泛紫,是丹伤药的作用,虽能快速止血,但却会让伤口溃烂,得及时清洗掉,不然舟舟怕是有性命之忧。
“你在这等我,我出去找水。”
叶纪堂起身之际却被双水抓住,舟舟一脸痛苦。
她摸索着从身后拿出水袋,这是师父教的,若随手带丹伤药,务必要带水,不然后悔莫及。
范离这骗子还是教了些有用的。
清洗的过程更加痛苦,像伤口处有虫子撕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洗完了伤口,就是拔箭,叶纪堂伸手抚了抚舟舟应疼痛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又是为了他。
箭每往外拔出一分,舟舟只感觉痛苦少一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箭矢在血肉中的声音。
拔出箭,叶纪堂为她包扎好后,舟舟只觉头脑沉重,因为丹伤药她开始发起烧来,可她不能睡过去,这里不比王宫,没有任何人可以医治她。
叶纪堂看着昏昏沉沉的舟舟,心中似是有什么裂开般,他轻轻捏了捏她手。
舟舟缓缓睁开眼睛,冲他微微一笑。
“舟舟,不能睡。”
“以后不要这么傻了,我不需要你为我挡箭。”
“这是我的使命,王上应该...比谁都清楚,圣女就是...就是为了王上而存在。”
舟舟虽厌烦这个身份,可使命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里,当箭射过来时,她几乎没有想,就冲了过去。
“这种使命本王不会让它存在太久的,圣...舟舟想不想听本王给你讲个故事。”
没等舟舟回答,叶纪堂就讲了起来,他说起自己小时候不受父王待见,到长大成人不愿参与王上的争夺被母亲怨悔,最后却还是他。
舟舟听着时不时说几句话,疼痛都少了很多,后半夜终于退烧了,两人也终于撑不住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