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伊始,潋雪便住到了新落成的公主府内了,仅管潋雪的公主府离得皇宫很近,仅管她有御赐的畅通无阻出入皇宫的金牌,但那数道宫墙,却将她与苏弘文之间生生的隔开了。
新落成的公主府不但不输于天仙殿的精巧,而且其规格堪比太子东宫。仅管修建之时,已有不少的大臣出面反对,仍然是被苏弘文毫无议意的驳回了,他极力的维护着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仅管他最疼爱最在乎的女儿的婚事他已无力回天,但他仍然想给她全部的,最好的,在他看来于事无补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亭台轩榭,吊檐飞阁,雕栏画柱,无一处不透着精致美仑美焕,简直是皇宫的缩小版。自打那天从太平殿出来,潋雪的精神便没再提起来过,好似对什么事情都没了兴致。
松语、鸢箩、凝香等人变着法儿想提起潋雪的兴趣,却是没个起作用的。虽然她们也都知道潋雪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的,却是没有人一个人敢提及此事,因为她们谁也没有这个能力来帮助潋雪改变命运,使她不必嫁给威远将军。
鸢箩每天变着法做着潋雪平日爱吃的食物;凝香更是吩咐下去,谁也不准提及与嫁娶相关的字眼,连出嫁之后时常跑回天仙殿的含烟也未曾来过这公主府;松语更是想出了新花样,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样的,竟然学会了易容术,不但扮相与潋雪相似,就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仿。
自随潋雪搬到了宫外的公主府之后,流芳时常的终日不见人影,却不知在忙些什么。
“就快到公主大婚的日子,你说芳姑姑这些天怎么老不在公主身边呢?”松语随意的问起凝香、鸢箩二人道。
“额哟,鸢箩你不说我倒还真没注意呢。”鸢箩道,她的心思,都花在了厨房里了,对于其它的事情,她关心的较少。
“谁知道呢,或许芳姑姑有重要事情办吧,我们别在这里猜瞎了。”凝香道,松语的话看似随意,像是在问她和鸢箩两个人,但谁都知道鸢箩的心思只盯着厨房,只关注着潋雪的饮食,她是不会去注意那些事情的,故而不管松语是否真是想套她话的,她都不会告诉她实情,那就是流芳其实是大巫师的人,这是连含烟她都不曾告诉过的。
松语问的时候自己只是无心随意的问了一下,然而凝香说流芳有重要的事情办,她想凝香或许是知道什么,但只是不愿告诉自己罢了,遂而转换了话题道。“听说,我们未来公主未来的附马爷长相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
“要我看呢,他脾气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始终都是一介武夫,不过我想,我们也不必担心。”
“鸢箩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们都是奴婢了,我只希望他能对公主好,看着公主现在这样忧怨的样子真教人心疼呢。”
“是啊,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的就把公主嫁了。说他疼咱们公主吧,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看这公主府,建的简直就跟皇宫一样的,我听那些人说,公主的公主府的规格都超过了太子的东宫了;可是你说疼吧,还不是一样的把公主嫁给那个什么威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