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还小呢,你真想学习的话,父皇可以请宫中最好的女宫到天仙殿专门给你授课,许太傅那里的规矩多,你若进了上书房,就得按他的规矩来,父皇也拿他没有办法!”苏弘文深知许太傅的忌讳,又不好正面直接回绝潋雪,故而皱着眉头道。
“父皇,是不是许太傅那里不收女学生?”潋雪疑惑地看着苏弘文,对于潋雪平日的要求,苏弘文向来有求必应,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这……没有的事。收不收,父皇说的算!”苏弘文犹豫了一下,潋雪一向是个乖孩子,平日里又极少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这样一样小小的请求,似乎自己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尤其是当他看到潋雪眼神中的期待,更是没由的坚定了他要满足作为父亲对女儿心愿的支持。
“太好了,那我以后就可以跟五皇兄一起去上书房了。”潋雪嘴角上扬,冲着苏弘文甜甜一笑,令他不忍拒绝。
“许太傅,教一个学生也是教,两个也是教,索性,毓乾、毓豪、曦彥和天雪一起进上书房,今后都由你来教吧。”
“皇上这……”
“若是太傅觉得不习惯教公主的话,可以让天雪以后去上书房换上一身男装去,许太傅你看行吗?”
“皇上,这倒不必,臣尽力吧。”苏弘文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许太傅再拒绝倒显得自己小气了,教就教吧,尽力一试,大不了辞官告老。
潋雪并不知道能进上书房,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于曦彥来说,却是太不寻常了,苏弘文之所以对许太傅与众不同,是因为许太傅不但学识渊博,更是指定太子的授业恩师,许家更是出了不少的帝师,也就是说将来太子能否有资格顺利继续大统,许太傅的意见相当重要。不过有机会跟着这样的帝师学习的人,一般都是前任的太子,继任的君主。
曦彥其实早就仰幕许太傅已久,但是很可惜,以他的身份,是不够资格成为许太傅的学生的,也不可能跟着许太傅学习的。
这下好了,他不但可以与毓乾、毓豪一起成为许太傅的学生,还可以天天见到潋雪。“儿臣叩谢父皇。”
“父皇,儿臣也想跟太子哥哥一起去学堂。”若芙急忙替自己请求道,既然潋雪可以去,为什么她不能呢?
“你不是跟乐苑的那名舞伎学舞的吗?”苏弘文平淡地看了一眼苏若芙。“你的舞学的怎么样了?”
“我……,”苏若芙低头不语,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当初她学舞不过是想在盛庆上博得她父皇的关注,没想到结果杀出了潋雪这个程咬金,自盛庆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过学舞的事情,也再把那件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你还是好好的学舞,再不然跟着你母妃好好学学女红什么的,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苏弘文认真的对苏若芙说道。
“皇上,你方才不是还答应了天雪去上书房吗?天雪是你的女儿,芙儿不也一样的是你的女儿吗?”李妃不满地替若芙争辨道。
“住口,她岂能和雪儿相提并论,你也不必再替她说情,她自己做过什么,不要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就她做的那些事情,若不是看在她也是朕的女儿的份上,她死一千次都不足惜,朕不追究,并不不知道,以后再有人对雪儿心存不良,朕决不轻饶。”苏弘文的每一字,都仿佛烙铁一般,于此刻深深地烙在苏若芙和李妃的心里,苏若芙眼中含着泪,泪中噙着悲愤。
潋雪与若芙于苏弘文心中的分量,无疑给乾元殿在场的每一个或重或轻的震撼。
目送着这对母女悄然离开,她们是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人,潋雪微皱着眉头,恐怕是今后她与这对母女的仇怨也是愈结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