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流芳的剑,一滴滴的往下滴,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了,那几个被呼叫声惊醒起来的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看着这三个从天而降的人,一个个地都下意识地捂着嘴巴往后退,眼中惧是惊恐之色。
刺史府的管家刘七,打着哈欠从一间房中走出来,像是被什么人打扰了他的好梦似的,当他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猛然睁开睡眼,看到“地牢”中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先是一惊,然后稍稍镇定地看着挡在潋雪身前的罗涛和提着剑的流芳,“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跑到刺史府来撒野,来人呐,给我上,杀了他们。”
被流芳的气势吓退的人,听了刘七的话,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几个胆大的向前朝着流芳挥舞起手中的棍棒,胆小的也站稳了脚跟。
流芳提着剑刷刷刷几下,那几个上前的都纷纷的倒下了,也许是她见惯了生死,也许是她已经习惯了提剑杀人,她仿佛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在切菜一般。
就这样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刘七指挥着的刘裕的那帮手下,哗啦啦的倒了一半,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剩下的人,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任凭刘七怎么呼喝。
刘七见着眼前的一幕,早已吓的胆战心惊,他感觉来人仿佛是天兵天将一般。他转身开始没命地向后逃窜,跑了两步,他忽然想到,这个“地牢”只有一个出口只有一条路,往前是一条死路,往后也是没有活路,但他仍抱侥幸的希望,停下来了又往前走几步,直到走到尽头。其他的那些人,见刘七逃了,也纷纷往后退,一路退到刘七的身旁。
流芳提着剑一步步地向前逼进着,刘七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神气,尾尾缩缩地倚着身后的墙壁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地牢”被关的那帮尚算清醒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杀人的场面,一个个地都被吓的呜呜的哭起来,而更多双的眼睛则是投向了流芳。
“哭哭哭,整天哭,号丧呢,老爷我还没死呢。刘七,刘七,死到哪里去了。”刘裕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往房间外走,极不满的对刘七骂道。
刘七本想告诉刘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见那对着自己的剑,便就把想说的话缩了回去。
“刘七,刘七,你死了吗?”刘裕没由的咒骂起来。
刘七仍是不敢应他,并且将自己的头一低,身子跟着弓下来,藏到刘裕的那帮手下后面。
刘裕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莫名的感觉,像是将要大难临头前的一预警。嘴中仍在不停地咒骂刘七,眼睛,却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心下却是一紧,没由的一阵脊背发凉。当他觉察出异样,发现“地牢”里多出的三个人时,更是知晓那个与他近在咫尺距离站着的提剑女子是潋雪身边的流芳的时候,这股凉意倾袭向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