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震惊)】:“这……这……”
星河的嘴巴因为太过惊讶而合不起来,猫先生把面具摘掉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见过了无数次的脸。
星河的脸色苍白,大脑缺氧,这不仅仅是刚才的穿梭的影响,还有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造成的。
【星河(颤抖)】:“这是你的言灵术对不对?!”
星河看似恢复了一丝理智,但实际上没有。
【猫先生】:“瞎说什么呢?有那么震惊吗?”(╮(╯▽╰)╭)
猫先生面具下面的调皮表情,让星河晕眩。
一模一样。
猫先生长的和星河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猫先生右边的脸上,有着丑陋的烧伤痕迹,他的皮被烧掉了一大块,但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星河的脸。
星河好像想说些什么,猫先生堵住了他的嘴。
猫先生把星河背上的神魔棍拿了下来,插在原地。
【猫先生】:“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星河】:“进去?”
星河左看右看,这周围树木丛生,根本就没什么可以“进去”的地方。硬要说的话,他的身后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甚至不能容纳1个人进去。
猫先生只手一推,星河后退2步,便被洞口内强大的吸力所罩住,无法逃脱,一眨眼,自己就进入了一个漆黑的、陌生的空间。
猫先生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具,只剩下半个角了。
【猫先生】:“刚好啊……”
说完,自己也跟着穿梭进了洞口里边。
……
星河所在的空间,是一片漆黑、一片虚无。
在这里,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没有重力、没有灵力、没有空气……什么都没有。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的四肢,他的毛发,他的存在……
忽然,不知道谁打起了一个响指。
“啪!”
周围突然亮了起来,景象变成了一片白色。
而猫先生……另一个星河,出现在了星河的正前方。
星河想要发声,发现这个地方根本不能说话。
猫先生将自己的灵气与星河的灵气连接在一起,构建起了灵息沟通,星河虽然有点抵触,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星河(警戒)】:“你是谁?!!”
星河想要拔起神魔棍做好战斗姿势,但突然想起刚才棍子已经被这个星河扔在了外边。
【猫先生】:“别那么机警嘛……放松放松……”
猫先生示意让星河冷静,但星河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眼前的人,除了脸上的疤痕外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说是双胞胎都不为过。
但双胞胎是不可能的,星河从小就跟猫先生一起生活,就算是双胞胎,猫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变老了才对。
猫先生让星河冷静下来,可是星河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星河】:“你是谁?!”
星河再问了一遍。
【猫先生】:“这不是很明显嘛?我就是你啊……”
平淡无奇的语气,轻快地传达了让星河感到恐怖的话语。
这一下子让星河接收了太多的信息,他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星河】:“你、你……我……”
星河支支吾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猫先生轻轻一笑,这也没有办法。
猫先生坐在了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央,等待着星河恢复理智。
【猫先生】:“别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等你……”
本来自己早就习惯了猫先生的声音,他的发声跟自己的不太一样,但是现在听来,猫先生的声音就好像是自己的。
星河直瞪着眼前的猫先生,没有说话,在没有空气的虚无中做着没有意义的深呼吸。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星河终于开口。
【星河】:“你是谁?!”
【猫先生】:“不是说过了么?我就是你啊。”
不过接着猫先生挑了下眉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猫先生(改口)】:“不,我不是你。我只是来自于另一个时间,另一个时空的‘蔑星使’而已。”
【星河】:“另一个时空?蔑星使?”
星河的理性慢慢地恢复,他渐渐地尝试着理解猫先生这个异样的存在了。
猫先生双手张开,向星河展示着这个空间。
【猫先生】:“没错,我来自于别的时空,在那里,我的名字叫蔑星使。”
【星河】:“灭……星使者么?”
星河能从这个名字中强烈地感受到,猫先生对于星者的憎恶。
【猫先生】:“虽然说我跟你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的成长环境、成长空间截然不同,导致我们的内心相差甚远,所以我才说,你和我是不一样的。”
猫先生更加深入地解释道。
【星河】:“不一样么……”
星河在轻轻地自言自语,但在灵息沟通中,这是能被猫先生听到的。
而猫先生,身为星河,他能理解星河所想。
【猫先生】:“不用担心,我在这个世界并不会取代你成为‘星河’,我只会做我自己的‘蔑星使’而已。”
猫先生一语道破星河内心所抵触的地方,这让星河感到更加惊悚,在猫先生面前,自己根本就是透明的。
【星河】:“所以……你才说……我都会明白么?”
从小开始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仿佛预言家一般能预测未来,大狗所说的他的气味和自己的气味很相像……
星河现在回忆起以前的种种迹象,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
猫先生来自别的时空,来自别的时间。
这么一想……
为什么猫先生要过来呢?为什么猫先生要来到这个时空呢?为什么他称自己为‘灭星使’?
星河不由得发生了颤抖,打自内心发出恐惧。
而猫先生在灵息沟通里,感受到了星河的心情。
【星河】:“你……说你来自别的时间和空间……那……是来自什么时候?”
星河的问题直截了当,而猫先生也丝毫不加掩饰。
【猫先生】:“我只记得……伊诺森特被毁灭的那天,是人历1080年。”
这一句话直冲星河的心灵,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和焦虑。
【星河】:“伊诺森特……被毁灭了?”
【猫先生】:“是啊,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星河刚才的猜想得到了确信,直到现在,他的全身都一直在颤抖。
直到星河的颤抖停止为止,猫先生都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星河。
不知道过了多久,星河才冷静了一些……
【星河】:“星者有那么强大吗?”
【猫先生】:“很强。”
【星河】:“是他毁掉了伊诺森特?”
【猫先生】:“确切地说,是的。”
【星河】:“其他人怎么样了?”
【猫先生】:“都死了。”
【星河】:“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猫先生】:“对。”
在一连串不停的问答后,星河瞳孔中的颜色慢慢消失,他失去了自己本有的自信,呆滞在原地。
星雨、箫芷澜、欧阳明……他们都死了。
如果再不管星河的话,说不定他会因此失去斗志。
是猫先生,将他拖回了现实。
【猫先生】:“我们本来可以赢的。”
星河渐渐醒了过来……
【猫先生】:“星者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他做的准备实在是太多了,人类一时间应对不过来,才导致自己的实力大减,最终不是星者的对手而已。”
【猫先生】:“而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阻止星者布置好的大部分计划,削弱他的力量。”
猫先生的话让星河在无尽的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猫先生】:“我跟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猫先生】:“如同我们计算的一样,星者在1074年的时候复生,复生之时他的力量很弱,遭到了人类极大的抵抗,当即受到严重的伤害,以至于恢复了很久才重新出现。”
【猫先生】:“虽然人类在1074年的时候就已经损失惨重,但因此我们摸清了星者的所有招式,所有能力,并在当时毁掉了他原本要统领伊诺森特的部下,只剩下他一个人。”
【猫先生】:“剩下的人类虽然被打散了,但都抓住星者虚弱的机会各自锻炼,对症下药地为星者的再临做准备。”
猫先生摆出了极其严肃的表情,灵息沟通中传达了无尽的可惜。
【猫先生】:“但星者再临的时候,是他最为强势的时候,我们当时只有六个人,我、星雨、李绍锋、王天尊、欧阳明、箫芷澜,我们差一点就消灭了他。”
这些都是新生代的代表人物,就是说老一辈的在星者的第一波攻势下就……
在猫先生的话中,星河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星河】:“那……廆骨骸呢?”
那个极为强大的人居然不在这个名单里,而且猫先生会选择他作为自己的第二弟子是肯定有他的理由的。
【猫先生】:“我现在还清晰记得,当时在1074年很多人都被星者的部下拖住无法行动,是他单枪匹马把星者拦了下来,不过……结果你也能猜到了……”
星河冒出了冷汗,就连廆骨骸也不是星者的对手。
【猫先生】:“不过我敢说,现在的廆骨骸,比当时的他要强很多,说句可能打脸的话,现在的他说不定能单枪匹马搞定星者。”
【星河(惊讶)】:“唔……”
猫先生让星河放下心来。
【猫先生】:“所以不用担心,你们是有希望的。”
听完猫先生这句话,星河稍微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的内心莫名地泛起了强烈的凄凉感。
他想起之前问过猫先生的一个问题。
如果消灭了星者,猫先生打算干什么。
【星河】:“那……你呢?”
此时,双方都直视着对方,没有逃避,没有闪躲。双方既是同一个人,也是不同的人。猫先生直面着星河发出的灵魂拷问。
说到底,这个世界并不是猫先生的世界,而他作为别的世界的一员,作为别的世界的‘星河’,只要这个世界的星河仍然存在,他就不能作为‘自己’,在这里找到属于他的容身之所。他只能一直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到底。
在像是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后,猫先生做出了正面的回应。
【猫先生】:“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
【猫先生】:“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是知道的。”
【猫先生】:“我不能替代你,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最多最多,我只能作为一个永远戴着面具生活的‘猫先生’存在。”
【猫先生】:“如果是你的话,能不能接受这种生活?”
星河,沉默了许久,最终的回答是……摇头否认。
【星河】:“是我的话……如果你也是我的话……不能接受吧?”
猫先生两手一摊,貌似早已接受了这种结果。
【猫先生】:“你说的对,我是不能接受的。”
【星河】:“那……”
【猫先生】:“所以我想好了,要到那个传说的地方去看看。”
传说的地方……伊诺森特的传说。
【星河】:“那个完美的世界?”
猫先生轻蔑地笑了笑。
【猫先生】:“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的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会有瑕疵,要真说有那么个地方,那就是我以前的世界了吧?”
从猫先生的眼神中,不难看出那哀伤而又悲凉的感觉。
而后猫先生马上用豁达的笑容掩藏起自己的表情。
【猫先生】:“嘛~不过容身之所倒是找到了,你也不用担心。”
【星河】:“……”
仿佛正是为了打断这个话题一般,猫先生用出了他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
【猫先生】:“让我们回到正题,要教你的言灵术,你也能猜到了吧?”
【星河】:“时间和空间的言灵术?”
星河没有再追问刚才的事情,他认为自己不该追问,不应该……勉强‘自己’。
猫先生看星河一副要认真学习的样子,会心一笑。
【猫先生】:“不不不,只对了一半~”(╮(╯▽╰)╭)
【星河】:“?”
【猫先生】:“是——时空言灵术。”
……
【猫先生】:“要学会这个究极的言灵术,首先你要意识到,时间的空间是处于四维模块的一个东西。”
【星河(奇怪)】:“四维??”
一开始就讲了星河完全没听过的东西。
【猫先生】:“一个点属于一维,一个面属于二维,面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而三维则是由无数个面组成的立体的东西……”
猫先生首先给星河解释了维度在世界上的定义。
刚开始星河还是能理解的,他理解了无数个一维组成二维,无数个二维组成三维,而他现在所处的世界正是三维的空间。
【猫先生】:“四维,就是由无数个三维所组成的……”
在这里,星河就不懂了,无数个三维,就是说无数个自己的世界才能组成四维,而这要如何组成?
猫先生随即在虚无的空间中画出了一个正方体,为星河讲解。
【猫先生】:“你能看到这里的什么?”
猫先生指了指正方体的正面,而星河也回答说是“正面”。
猫先生指了指正方体的背面,星河也回答“背面”。
【猫先生】:“你能看到这里面么?”
猫先生敲打了一下这个正方体,星河摇了摇头。
【猫先生】:“简单地说,四维就是多了一个‘面’——‘里面’。”
【猫先生】:“我的话是可以看穿这个正方体的‘里面’的,所以我才能理解这个力量。”
猫先生这么一说,星河似懂非懂,但也理解了一些。
猫先生是来自于别的时空的星河,所以他能猜到星河现在在想什么,要怎么说星河才能理解……
【猫先生】:“虽说你现在处于三维的空间,但你实际也受时间、空间的把控,你的每一次移动都是在使用四维‘时空’的力量。”
【猫先生】:“就像是由无数的二维组成的三维一样,四维也是由无数的三维组成的,把你现在静止的样子想象成一个三维画面,你下一个静止的动作也是一个三维的画面,在这期间你是经历了无数次‘动’,才到达了这个维度。”
【猫先生】:“这两个动作期间无数的‘动’,组成了四维——‘时空’的力量。”
星河能听懂猫先生所说的,他点了点头。
【猫先生】:“所以说,虽然你现在处于的是三维世界,其实四维的力量也有在影响着你,只要察觉到了这里面的规则所在,你就能运用四维的力量,也就是‘时空’的力量。”
星河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丝毫掩盖不住自己震惊的样子。
他打断了猫先生的讲授。
【星河】:“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猫先生也没有生气星河的打断,着急逼着星河听,既然星河有疑问,那自己就要尽可能的回答他。
【猫先生】:“在伊诺森特被毁灭的时候。就在我完全化身为混沌的那一刻起,伊诺森特就崩塌了,而我就被卷入了一个时空裂缝中苟延残喘……”
【星河】:“伊诺森特崩塌了?”
【猫先生】:“简而言之,就是伊诺森特被星者毁掉了,当时伊诺森特崩塌时,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导致时空崩塌,产生了时空涡流,而我就被卷入了进去。如果你不想伊诺森特变成那样的话,你就要完全学会时空言灵术,就算最后没有赢下星者,你也能回到过去,重新来过。”
此时,星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星河】:“既然你之前都差点能赢了,而且现在学会了那么强大的言灵术?靠你的话难道不能消灭星者么?”
猫先生自嘲而轻蔑地笑了2声。
【猫先生】:“有三个方面的原因。”
【猫先生】:“一:我所想的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仔细想想你现在所得到的,如果从一开始我就代替了你成为战场的一员,你觉得你现在会在干什么?在东境的沙城继续抢盗?”
星河听后,低下头沉默不语……
猫先生继续述说。
【猫先生】:“第二:我不想随意破坏这个世界构建好的因果,让这个世界按照既定的计算运行下去。星者被封印的时候是可以随时计算这个世界运行的轨迹的,如果我随意干涉,可能星者就不会按照既定的计划复活。”
【星河】:“……”
【猫先生】:“三……”
这时候,他停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猫先生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继续解释。
【猫先生】:“我其实很怕星者。”
猫先生的话出乎了星河的预料,他怎么也想不到猫先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星河(疑惑)】:“害怕?”
【猫先生】:“刚开始的时候,是愤怒……在他杀害了所有我的好友、挚友、亲人后,我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愤怒,那时我成了混沌的化身,与星者决一死战,但没打多久,伊诺森特就崩塌了……”
【猫先生】:“而我进入到这个无尽的虚空中时,我仍然是无比的愤怒,但当时间推移,我冷静了下来,促使我愤怒的混沌慢慢消散,我对星者就始终产生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猫先生】:“我很怕他……害怕他还会做出杀害我的同伴……我不敢背起保护同伴这个责任,如果我失败了,我的同伴又死了的话……”
猫先生看了看星河,他的眼中尽显灰暗神色……
【猫先生】:“所以我打算交给,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你、你们。”
星河严肃地看向猫先生,尝试着换位思考,尝试着在自己的脑海中经历和猫先生一样的事情……
猫先生仍然在继续说着。
【猫先生】:“这就是我从来不使用这个世界的能量的原因,一是不想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二是我不配!像我这样的人……”
猫先生再次看向星河,发现星河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抽出来一般犀利。
猫先生愣了愣。
【星河】:“借口。”
【猫先生】:“嗯?”
【星河】:“借口!”
面对星河的吼叫,猫先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星河(质问)】:“你只是个胆小鬼罢了,做了这么多,经历过了这么多,到了最后关头,居然还说自己不敢担起这个责任。你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种没有骨气的丧气事,只是为了让我们来帮你担起拯救伊诺森特的责任才来的吗?!”
猫先生没有说话……
【星河】:“我是不会变成你这样的,本来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听完你的话后才发现,你和我不一样。我不是你,我会担起这个责任,我能担起这个责任!我有你所没有的勇气!”
【星河】:“伊诺森特,由我来保护。”
听完星河的话……猫先生笑了。
笑了……
【猫先生(轻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猫先生(笑)】:“是啊……我早就应该察觉的,你早就不是我了。”
慢慢地,
猫先生低下头。
【猫先生】:“谢谢。”
猫先生没有起身,
再郑重地低头,伏地,做出了稽首的动作。
【猫先生】:“谢谢你。”
星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于是将眼神撇向了别处。
【星河(深邃)】:“没事。”
而后,猫先生慢慢起身,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猫先生】:“还是说回正事吧……我继续跟你讲解时空言灵术的事情。”
星河点点头。
【猫先生】:“能使用时空言灵术的能量,名为‘暗能量’。而现在存在于你周围的东西,就是暗能量。”
猫先生再打了一个响指,刚刚被他吸收掉的暗能量又被放了出来,纯白的世界一下子就被染黑了。
【猫先生】:“你不仅要学会如何使用暗能量,还要学会如何将灵气转化为暗能量。”
【猫先生】:“让你先前找天源一门学习也是因为这个,因为要使用时空言灵术,必须要很熟练灵气间的转化才行。”
【猫先生】:“但是先跟你说一句,我虽然会使用时空言灵术,但是我是不会将灵气转化为暗能量的。”
【星河】:“你不会?!”
【猫先生】:“准确地说,是不能转化为。具体的程序我大概是知道的,但是我无法完全将灵气转化成暗能量。”
猫先生露出了自己的右手,咏唱着某个灵咒。
空无一物的右手首先亮起了微微白光,而后手的上方出现了暗黑的物质。
但等待了一下过后,在白光消逝的同时,暗黑的能量也随之消失。
星河大概懂了是怎么一回事,猫先生手上的大概就是伪神印了,他跟天源一门一样,会使用天启目录,但是猫先生始终没有突破那个瓶颈。
【猫先生】:“不知道头铁皇帝有没有跟你说过,伪神印的事情。”
【猫先生】:“就是通过制定出规则言灵术,使自己做到了之前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神印也随之产生,但是由于有规则的存在,所以神印是不完整的,就被称为了‘伪神印’。”
【星河】:“他跟我说过了这件事情。”
星河亮出了自己货真价实的神印,说明他早已超越了猫先生和天源一门的瓶颈。
【猫先生(笑)】:“这……”
星河又超乎了猫先生的想象,本来猫先生以为星河的神印和他的还有天源一门的是同一种伪神印。
但看到这个光泽,猫先生瞬间就明白了,星河的神印是货真价实的。
猫先生服气地摇了摇头,自叹不如。
【猫先生】:“本来的话,我是想让你吸收存在于这里的暗能量,用作对抗星者的资本的,看来我不必担心了。”
猫先生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消耗了极大的暗能量,他将当时能吸收的暗能量全部吸收,吸收不了的用天启目录的力量将其变成猫面具带在身上。
但是穿梭时空的能量消耗超乎猫先生的想象,最终他仅仅留下了几个面具的暗能量,用其对付星者是根本不够的。
猫先生将这件事也告诉了星河。
【星河】:“没必要,你既然做不到完美地将灵气转化成暗能量的话,你就带走这里的暗能量吧。”
猫先生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猫先生】:“这里的暗能量要为你所用,用作分析它们和灵气的区别、差异,还有用以练习时空言灵术,这是必须的。”
猫先生非常严肃,星河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可是猫先生还是听了星河的话,吸收了一部分的暗能量,将其转化成猫面具。
猫先生将之前的那个只剩下小半个的猫面具补完,让其变成了完整的。
【猫先生】:“这样,就行了。”
虽然看起来吸收的暗能量已经很庞大了,但星河还是担心。
【星河】:“这样,够吗?”
【猫先生(笑)】:“不用担心。”
【猫先生】:“现在告诉你我原本的计划吧。”
【猫先生】:“我本来就打算用两个面具的能量来封印星者,在他出世的时候用时空言灵术封锁住他,隔绝他和他部队的联系,等到人类消灭他的部队时能集中力量消灭星者。”
【猫先生】:“我计算了一下这个时空言灵术能封印住他的时间,大概是一年。”
【猫先生】:“所以,你有5年的时间可以用来修行时空言灵术。”
【星河】:“5年……”
因为不知道难度有多大,所以星河也没有把握。
【星河】:“你当时学会这个,用了多少年?”
猫先生自嘲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猫先生】:“不知道。”
【星河】:“不知道?”
【猫先生】:“你在这个时空内,能确切地感知到时间吗?”
星河一想,确实如此。
猫先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若有若思……
【猫先生】:“不过我想,时间应该挺久的……”
但猫先生突然话锋一转。
【猫先生】:“不过我是从零开始,而你有我的经验,所以说不定你能快很多,快的话说不定3年就学会了呢?”
猫先生说的确实有道理。
【猫先生(笑)】:“尽管努力吧,你有5年的时间。”
说着,猫先生从袖口的虚空中掏出了一个巨大的转盘,将它放在虚空的中央。
【猫先生(苦笑)】:“你知道我找一个刚好有5年的计时器有多难吗?”((;′д`)ゞ)
【猫先生】:“它能用上真是太好了。”
【星河】:“……”
猫先生让星河给转盘输送灵力,星河做完后,转盘便自动地转了起来。巨大的指针以细微不可见的动作移动着,象征着时间的流逝。当指针转完一圈的时候,就是5年时刻的到来。
【猫先生】:“你有5年的时间,在我所创造的这个空间里学习时空言灵术。”
猫先生再一次提醒星河。
【猫先生】:“如果,我说如果,你在5年内没有学会时空言灵术,不要从这里出去,在这里的话,星者是找不到你的。”
猫先生强调再强调!
【猫先生(认真)】:“万一伊诺森特被毁灭了,只要你活着,就还有重来的希望。”
【猫先生(认真)】:“你有着比我更好的心性,更好的才能,你在哪方面都超越了我。以前说你是秀才真是抱歉,你是天才中的天才,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
听完猫先生所说,星河安静了一会,在思考着什么……
【星河】:“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这句话可出乎了猫先生的预料。
【猫先生】:“什么?”
【星河(认真)】:“我不会带着有重来的希望这样的想法,有两支箭的人每次拉弓时都要以这是第二支箭的想法而拉弓,这是你告诉过我的。”
【星河(认真)】:“我不会想着退路!我会在5年内完全习得时空言灵术,并且离开这个空间,一次性消灭星者。”
【星河】:“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同伴死在星者手下么?”
猫先生看着星河认真的表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猫先生(轻声)】:“真的……完全超越我了啊……”
这大概就是猫先生此生最欣慰的时刻了吧。
(猫先生):有可能……我正是因为想着有重来的机会,所以才会懈怠也说不定。
(猫先生):这小子……
……
【猫先生】:“好!那我现在就传授你‘天一无真流’的奥义!给我仔细听好了!时空言灵术的要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