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沙进屋打开灯,突然警惕起来,明显感觉有人闯入。许来若无其事的说,“齐队长,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慰问一下作战在生死一线的警务人员。”齐怀沙看着许来满腹疑问,这究竟是怎样的人?这应该算知法犯法吧。许来看着齐怀沙的表情说:“齐队长,我应该总结得不全面,你应该是一位亲手把命交给别人的傻子。”齐怀沙看着许来,怎么想都不明白,许来会私闯民宅?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和现实生活。
许来知道齐怀沙的疑惑,笑笑说:“齐队长,不请自来还请见谅。”齐怀沙随口问,“我可以报警吗?”许来喧宾夺主给齐怀沙倒了杯水说:“这就不麻烦齐队长了,再说这时间点儿警察都下班了,你就大发慈悲让他们好好休息。”齐怀沙无奈的摇摇头,接过水杯。许来指着白板上的信息问道,“齐队长不解释解释?我是真的很好奇。”齐怀沙喝完水淡淡的说:“惜命而已。”许来冷笑一声,认真的问,“你不信我,或者说不信警察,更不相信法律。”齐怀沙望着白板上的信息摇摇头,“许厅长严重了,我也是公职人员,我相信。”
许来皱眉,齐怀沙的话有问题,相信什么?又不相信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对当年的事那么愤懑,究竟是怎样的真相让他们如此深恶痛绝。许来看着齐怀沙严肃的说:“齐怀沙,你别忘记自己是一名警察,我不说什么国家大义,但我们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齐怀沙充耳不闻,起身走进厨房取出锅,接上水,打开煤气,忙完后看着许来迟疑的说:“问心无愧。”许来微微皱眉,“你确定这些人的死都与你毫无关系。”齐怀沙哑然,想想说:“我不知道有人会……”许来见齐怀沙没有说下去的打算,接口道,“会复仇对吗?你也不相信他们是意外,你也怀疑有人在滥用私刑。”齐怀沙摇摇头,悲凉的说:“不会是复仇,简家没有人活着。”说完看着水烧开了随口问道,“许厅吃面吗?我可以多做点。”本来是客气的询问,结果许来的问答让齐怀沙很无奈。许来笑笑,“谢谢,我正好也饿了。”
齐怀沙想着自己吃就白水煮面,但是许来要吃他只好从冰箱里取出鸡蛋和番茄。许来认真的看着白板上的信息,过了一会儿问,“齐队长,罗敛死在郊外原因不详,楚达然死于车祸凶手未抓获,这些我们就当做是意外,但是薛文庆消失了也是意外?”齐怀沙一愣,“薛文庆死了。”许来摇头,“目前没有找到他。”齐怀沙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忽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薛文庆。”许来指着白板说:“前段时间去了一趟百盛,刚好朋友在谈人口失踪案,薛文庆就是其中之一。”齐怀沙看了眼许来说:“这么巧。”许来清楚齐怀沙的怀疑,如果换成自己他也不信会有这样的巧合。齐怀沙把面递给许来说:“许厅,只有一碗素面。”许来无所谓的说:“有吃的已经不错了,我不挑食。”
两人一时无话,各自吃着面。过了一会儿,许来平淡的说:“薛文庆在贩毒。”齐怀沙诧异的看着许来,他不清楚他的目的。许来看着齐怀沙的反应继而说:“齐队长,世上有很多意外,但太多的意外出现就是故意而为之。这么多意外,你觉得合理吗?而且这些人都牵扯简零星的案子,如果我们都放任不管,难道真让那些人执行私法?”
齐怀沙默默的吃着面,吃完面就去洗碗,没有理会许来。许来一会儿盯着齐怀沙看看,一会儿又低着吃面。齐怀沙收拾好走出厨房,把水递给许来,“许厅,屋舍简陋,只有白开水。”
许来把汤喝完说道,“面好吃。”齐怀沙迟疑片刻说:“我怀疑死者不是三个,应该有四个。”
许来沉重的盯着齐怀沙,齐怀沙看着许来审视的眼神,苦涩道,“许厅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有关联。”许来问道,“你不怕?”齐怀沙笑笑,“惧之,人之常情。”两人一时又无话可说,许来喝着水说:“有线索吗?”齐怀沙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但他很奇怪许来的眼神问道,“许厅,你怎么就认定我有线索,难道是因为我是当年的知情人?”许来给了一个理所应当的眼神,齐怀沙解释道,“许厅,我不知道,当年的案子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被害人是谁,嫌疑犯是谁,案发现场在哪儿,还知道一点这件事情的冤。至于其他,我是真的一无所知。”许来猜测当年的案情另有隐情,有些惋惜的问,“简家真的没人。”齐怀沙保证道,“千真万确。”许来只是笑笑,齐怀沙极力解释,“许厅,当年我想知道真相,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权。”许来相信这句话不假问道,“究竟是谁在扮演正义的化身,会不会……”齐怀沙平淡的说:“奇迹只是人在绝望中的幻想,没有所谓的上天。”许来想了一会儿说道,“法律不容任何人挑衅。”齐怀沙冷哼的笑笑,他不想听大道理,决然的说:“许厅,我就不远送了,毕竟连续上了这么多天的班,机器也要休息。”许来玩笑道,“齐队长,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我还没把水喝完就下逐客令,你也太冷情了吧。”齐怀沙疲惫的看着许来说:“许厅,我是真累了,如果你想看什么,你随意。”
许来看着齐怀沙进房间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怎么个个都无视他。他有这么好欺负,这么没分量?答案好像是肯定的,他们都在漠视他。
齐怀沙把整个人都扔在了床上,虽然眼睛的是闭着的,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是怕别人来复仇,他只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他也不清楚,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的心里很乱。一方面他希望那些高高在上,玩弄权利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另一方面他很清楚这样的痴心妄想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那些人不是罗敛、楚达然这样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