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条河流中,叶默跳入其中,洗去身上血渍,顺便也平静一下内心的悸动。
毕竟是平生第一次杀生,而且一次还杀这么多,而且这些还不是猪羊牲畜,而是活生生的人!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叶默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有一种心跳加速,主宰生命的快感。
这是叶默十五年来都不曾体验过的感觉,莫非自己是天生的屠夫?
叶默甩了甩头,抛却胡思乱想,将身上冲洗干净之后从小乾坤袋里穿上了之前那件麻衣。
叶默现在心里很乱,自从知道指示马六将自己家灭口的那一个瞬间开始就很乱。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虽然不知道范严修为究竟有多高,但是一个名声不显的范祥都有练气六层的修为,还能追杀刺杀范祥的侠盗北斗,修为起码有练气高阶修为,而且那还是两年前!
这两年叶默还一直贡献灵药,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强!恐怕已经触碰到了练气的顶点,练气九层巅峰了!
叶默现在也只不过是练气六层,而且学的法术都是些基础法术,与人斗法并不能获取优势,可能连同阶修士都打不过,更别说范严了。
“算卦喽,前程、姻缘、祸福兴衰!无所不算,无所不灵!”
叶默想着心事,来到了岚县门外,竟然看到了一个算命老先生的小摊。
虽然是傍晚,但县大门也是人来人往,竟然没有一人去占卜算卦,想来定是个江湖骗子,而且还是个被人揭穿了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叶默常常不在岚县活动,也不以为意。
新奇的看了两眼之后,就准备进入岚县县城之中。
“那位小兄弟,可要老夫为你卜算子一卦?”
“额?”
不知何时,那算命老先生竟然转眼间站在了自己面前,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叶默好歹也是练气六层修士,却没有发现他是如何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在转眼之前还看他安稳的坐在他的卜算摊位上,这说明这位老先生绝对修为不凡。
叶默瞬间想到了此点,又想道:既然是修为选高于我的前辈,说不定他真有卜算之能呢?
于是以晚辈之礼一拜,随后问道:“我有一弟一妹,不知去向,不知前辈能否算出他们的位置?晚辈感激不尽!”
“随我来!”
那老先生转身向他算命摊位走去,叶默跟在他背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叶默感觉这老先生的走路姿态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他走到摊位,摊位上摆放很简单。
一张八卦图、朱砂笔墨、以及一个白色龟甲。
他拿起龟甲,放入三枚铜钱,随后在耳边摆动良久,随后将铜钱倒在桌面上。
两反一正,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老先生也没有开口解释,他盯着铜钱的眼眸却变得异常深邃,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你这一生命运多舛,未来如何皆在你一念之间。
你所到之处皆血流成河,乃是天煞杀星!还望你切记:漠视生命的,生命也将会漠视你!
如若不收敛一二,将来毕定万劫不复!
至于你弟、妹,位于北方,傲来仙城!
好了,言以至此,切记心中!”
还不等叶默说话,竟然就直接消失不见。
“前辈?前辈?”
叶默大声呼唤着,引来行人的注视,叶默知道着位前辈已经离开了,于是也离开了此地,进入了县城中。
北方傲来仙城
天煞杀星
叶默咀嚼着那位不知名前辈的话,傲来仙城应该就是徐安所说那个云国北方的那座仙城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得去那座仙城,现在叶默有练气九阶修为,倒是能在傲来仙城中饿不死!毕竟自己还能练丹,修为也不算太弱,加入散修联盟或者利用灵眸入采集灵药都能够养活自己。
漠视生命的,生命也将会漠视你!
叶默回忆着这句话,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
“嗯?”
叶默发现岚县好像比以前要热闹不少,出现了不少穿着统一服饰,背刀佩剑的少年侠客,劲装体态优美的俏丽女侠,当然还有黑衣斗笠神秘人士。
偶尔还有带着帮派名字的马车从路中驶过。
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在茶馆酒楼,那里三教九流众多,往往喜欢聚一起喝酒、聊天,从他们的对话中就能知道很多信息。
当然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基本都添加了几分自己的理解,只能信一半,倒是这时候就可以在酒楼中问另一种人,那就是店小二。
店小二每日穿梭这些三教九流当中,对于很多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上至国家大事,下至谁家小媳妇又偷人。
叶默虽然也不算太富裕,但是长年采药,也卖过不少,倒也有些金银细软。
此时也将近亥时了,但是街道上依旧热闹,这与那些来到岚县的侠客们分不开关系。灯火满街,在叶默的映像当中,岚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随意找了家酒楼,此时早已过了饭点,人虽有几个,但也显得比较冷清。
找了个靠近窗口的桌子,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十八九岁男子走了过来。
“客官,不知你要点什么?”
“给我上一盘酱牛肉、再加一壶清酒。”
“好的!”
店小二点头,随后便去往了后厨。
不一会儿,一盘酱牛肉和一瓷瓶清酒就被被他端了出来。
“客官您的酱牛肉与清酒,酱牛肉二百四十钱,上好清酒六十文一共三百文。”
叶默摸出一枚碎银,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拿出一杆小秤给碎银量重。
“客官您这枚碎银有四钱重,价值四百文,我给您找一百文。”
说着就准备回到柜台,给叶默找钱。
“等等!”
叶默阻止了他,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一百文就送给你了,不过我想找你打听一些事!”
店小二一听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说道:“这位爷请问,我在这干了五六年了,只要我知道的定知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