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没有?”
一根绳子系在叶默的脖子上,拉扯着绳子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子。
他大概三十来岁的模样,长得獐头鼠目、八字胡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老鼠,披着一身藏青色道袍,但是依旧难以遮挡其猥琐的气质。
他不耐烦的拉扯着系在叶默脖子上的绳子,让叶默稚嫩的脸蛋憋得通红。
叶默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这半大的小子看起来倒是不瘦不胖,是个样貌清秀少年郎。
“玛德,王老三,你活的不赖烦了是吧?他的命可比你的金贵!弄死了他我活活踹死你!”
突然这獐头鼠目的王老三被子脚踹到一旁的树上,将王老三踹的哎呦直叫唤。
绳子掉在地上,叶默这才感觉终于能够呼吸到空气,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王老三口中直呼不敢了,只有叶默与他对视的时候,才看到他眼中毫不隐藏的恶念,使得叶默身体一颤,卑微得低下了头。
将王老三踹飞的是一个同样穿着藏青色道袍的年轻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倒是颇为俊俏,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眸总是闪烁着几分淫邪意味,薄薄的嘴唇永远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却充满刻薄的感觉。
他身边跟着一位道袍俏尼姑,身材丰满诱人,此时慵慵懒懒的,脸颊上带着一丝诱人的红晕,抱着他的手,深深陷入一双硕大丰盈之中,一看就知道刚刚做过了什么事。
年轻人名叫范涛,长生门掌门之子,贪财好色,是一个酒囊饭袋式的人物。
刚刚在这深山中寻找灵药时,突然来了兴致,就和师妹不知躲到了哪里风流快活,单身三十多年的王老三一阵羡慕嫉妒恨,于是折磨起了地位更低的叶默。
“喂,找到点了什么没有?”
抬脚在叶默的肩头推了几下,神色不耐的问道。
叶默颤声回应道:“回师兄,还没有找到什么灵药。”
随后下意识的抱头趴在地上,果不其然,范涛狠狠的在叶默身上踹了几脚,发泄怒气。
“我家养你有什么用?上山这么长时间了才找到一株紫兰草,喂你还不如喂猪!”
随后看见叶默趴在地上不动,范涛恶狠狠的说道:“你也别给我装死!今天再不给我找到一株灵药。我踹不死你!”
旁边的美艳师妹依旧那副慵懒的表情,叶默被范涛踹了好几脚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说完,直接搂着美艳师妹的蛇腰,一路调笑着不知要去哪里。
王老三见他们离开不见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神色愤愤。
随后看见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叶默,就来气,要不是这小子自己怎么会挨揍?于是过去再朝叶默的身上踹了两脚。
随后看叶默依旧没有动静,王老三才察觉不对,将叶默粗暴的翻过身来。
只见叶默清秀的小脸上苍白无比,充满了痛苦的表情,鲜血从嘴唇朝溢出。
王老三见状惊恐异常,颤抖着伸手在叶默鼻下探去,随后吓得一屁股坐在布满落叶的地方。
神色惶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喃喃自语充满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居然死了!”
胸口停止了起伏,鼻子也没了呼吸,不是死了还是如何?
就是不知道叶默究竟是被范涛踹死的,还是自己刚刚没轻没重的给踹死的。
可是这有区别吗?没有!就算人是被范涛踹死的,他老子就是长生派掌门,谁又能拿他怎么样?最后还是会迁怒于自己这个没权没势的弟子。
王老三一时慌了手脚,随后强行镇定了下来。
不行!我得离开岚县,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王老三想着,立马准备跑路,就连在长生门内的财物也不准备要了。
然后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叶默的尸体。
要是就这样跑了,门主发现自己消失不见了,一定会派人来找,要是找到了叶默的尸体,自己还没跑远就会被抓到。
所以叶默的尸体一定要清理掉!
随后想到了不远处的那一处断崖,下面云烟袅袅,深不见底,是一处抛尸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离此地不远。
如此方便快捷的地方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地方。
抱住叶默的腋下,以王老三练气二层的修为轻松将叶默抱起,飞快的往断崖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怎么就被带到了断崖上,看着下面云烟袅袅的,王老三很是满意。
看着叶默低垂着的头颅,王老三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叶默啊叶默,别怪哥哥将你抛下悬崖,要怪就怪哪个范涛,将你踢死。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啊!祝你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走你!”
说完,好似整个人都轻松几分,随后直接将叶默抛下断崖,随后隐入云雾消失不见。
看着叶默消失不见,王老三才放下心来,随后找准一个方向,飞速离去。
傍晚,范涛与师妹冯喜梅才回到长生门。
长生门在岚县这一代赫赫有名,几乎没户百姓都供奉着长生门的牌位,人人以子辈加入长生门为荣!因为加入了长生门就意味着化凡为仙,成为高高在上的仙人!
说是长生门,其实说是范家更为合适,长生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豪华的宅院,牌匾上书写着长生门三个字。
据说这是上一届朝廷状元刘培元亲笔所书,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三个字写的雄浑有力、笔走龙蛇倒有几分状元风采。
一进房门,就看到了坐在高堂之上,神色淡然的长生门掌门范严。
于是神色收敛了几分,不再看起来那么荒淫放荡,这才有了几分仙人风范,不再那么引人生厌。
“见过父亲!”
“见过掌门!”
范涛与师妹向往常那样,向范严弯腰施了一礼,随后就准备离开。
“站住!”
范严放下手中的茶盏,平淡的语气说道。虽然声音平淡,但是透着一股身居高位,不怒而自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