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来时的小店,刚进门在大堂里转来转去的掌柜看到梁月后,赶忙帮一吊少了点的铜钱交在梁月手里。招呼小二去后厨抱出来一坛浊酒放在原先的桌子上,接着说客官,这是扣除酒钱后的余钱,客官要不要点一点?”梁月
一手提着双刀,一手握着那吊钱,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信得过店家。”说完招呼白起一起落座,唤小二拿过来两只大一点的陶碗,揭开酒坛的盖头,倒满两大碗,自顾自抬起一碗说道:“今日与白兄一战,月自愧不如,我干了这一碗给白兄赔罪。”
饮下浊酒,梁月抄起已经凉了的豆饭赤水抓起大快朵颐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白起一手抚住了额头,看起来斯斯文文,谈吐也很正常,可怎么吃起饭来这么粗鲁。
“不会用筷子吗?”白起拿起旁边竹筒里的筷子递给梁月道。
梁月含糊不清的说道:“先手没教我怎么用这两根小棍,我看用手挺方便的。”
此时的小店大堂上出现了一幕违和的画面,看起来文雅的“有识之士”整个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大快朵颐。而旁边的那个“粗人”则坐的笔直。
用餐完毕后,梁月得到掌柜授意后,由小二带路,去后厨去水清理了下面容洗了下双手,整理好仪容候才走了出来。
白起看着梁月说道:“小友在咸阳可有居所?”
梁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玩意抢不到,还没着落。”
“……”
“不如小友来我府上暂住几日吧,顺道我给你看点好康的。”
“什么好康的?”
“一位剑道高人留下来的秘籍。”
“那感情好,走着。”
…………
武安君府上,梁月一手拿着秘籍,一手垫在脑后,瘫在椅子上说道:“这玩意写的太深奥了,完全看不懂。”
“为什么看不懂?”
“不认识有些字,看起来困难。”
“不若我教你吧。”
“就你那逼样?”
暴脾气的白起气的当场差点动手,我堂堂神级高手,秦国大将军,封号武安侯,熟读各种兵书,会不识字?看来你把爷看扁了。
往后的几日,武安侯府大多重复着这样的对话:
“知道念什么了不?”
“忘了。”
“那你向什么去了?”
“我在想你会不会找我收钱。”
几天后,梁月终于掌握了常用字,如愿以偿的看懂了秘籍。
“白啊,爷后悔了,就这玩意,耽误我几天时间,不值得啊。而且这里面的招式太过死板,不适合我”
“可别说这样有的没的,你就是不想记那些招式吧。”
“对了,我给大王举荐你了。”白起看着入定的梁月说道。
“你们大王心真大,就不怕爷是刺客?”梁月诧异的说道。
“除了我以外,麒麟道长也是神级圆满,而且接触到了那个境界,所有完全不担心。”白起接着道:“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算卦特别准的道长,此人与我认识十多年了,无姓名曰麒麟。”
…………
庄严大气的宫殿里,白起拱手微微前倾,对着坐在殿上王座戴珠冠,着广袖金线玄鸟纹黑袍的威严男子道。
“禀大王,此人便为末将举荐之人。”
秦王一手撩起额前珠帘,打量了下自顾自盘坐在地上的梁月道:“不知阁下来投靠我秦国,有何所求?”
“所求就一事,那便是屠了楚地。”
“看起来阁下似乎对楚国特别有恨啊。不知诸位有何看法?”秦王对着站于大殿两侧的臣子道。
一个身材魁梧,头发梳理整齐,着一身暗红色皮甲,浑身弥漫着肃杀气的男子出列拱手对着秦王示意一下,待看到秦王点头后,侧身看着盘在地上,揉着玉佩玩的梁月道:“不知阁下可懂兵法?”
要是平常,都是盘刀,奈何上殿前被没收了,有点恼火。
“爷字都不识几个,懂个锤子兵法。”梁月没好气的道。
换了个姿势一手托腮,侧身躺在石板上,“还是别搁这废话了,爷看你最不爽了,跟爷欠了你几千金一样。”
那人听罢,撸起袖子就想锤死这个自大的小毛孩,旁边站着的同僚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这人,这可是在朝堂上,王不叫动谁敢动一下。
秦王饶有兴趣的对着立于一侧戴着发冠穿着白袍,抱着浮尘一脸冷淡的道士打扮的人道:“道长,若孤让那两位比试一番,你觉得谁会输?”
道士仔细观察了两人一番,闭目感知了一下,说道:“李将军没什么胜算,但未必会输。”
“那不如道长和孤赌一把?我压白起带来的那小子。”
“贫道就压李将军吧。”
“李通。”
“臣在!”莽夫男半跪拱手答道。
“梁月。”
“爷在这呢。”
“……”
站前面的白起听到这,赶忙转身狠狠的瞪了梁月一眼。
“若孤让你和李将军切磋一番,不知你应不应。”
“那感情好啊,我好几天没揍人了。”
…………
一处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秦王带着一大堆人立于阁楼上,看着下方不远处对弈的两人对着道士说道:“麒麟道长,刚没说彩头,不知道道长想要什么?”
“……无所求。”
“那可真巧,我也没什么想要的,想要的道长又给不了。”
梁月活动了下筋骨,对着手持长枪的李通道:“莽夫,你想怎么挨打?要几分力道?”
对面的李通气握紧了长枪,一字一顿的说道:“越,重,越,好,出招吧。”
话音刚落,梁月双刀弹出,接住双刀压低身形就冲了上去,李通下盘压低,摆出一个方便进攻的架势,枪柄往腰前一挑,挑开了梁月这一刺。锋利的枪头如同雨点般刺出,梁月在抢影中不断的侧身避过,时不时的格挡几下。
“踏”
梁月一脚踩住枪头,踩着枪身,几步就跑到了李通的肩上,一手揪住长发往后揣,迫使李通仰头,接着一刀快速的刺向咽喉。还未刺下去,一只大手抓向了梁月的小腿,用力往李通背后一踏,一个燕返落在不远处。
“莽夫,爷给你来点好康的。”
梁月踏着怪异的步伐慢慢靠近李通,突然爆发,飞速的冲过去,李通看准时机,用力往前一刺。所有人都看到枪尖击中了目标,但梁月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衣服都没破,趁着这个破绽梁月冲到了李通身前,用刀把末端狠狠的砸在下颌,一手则刺向李通腹部。刀尖如愿以偿的刺了进去,但传来的感觉却有点不对。
来不及思索,梁月用尽全力一脚就把李通送出了十几米,一刀入鞘,只留一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鞘,微微弯腰举至胸前,浑身的内力往刀鞘里涌去,发出璀璨的蓝光。随后,长刀出鞘,一道月牙形不断扩散的剑气撞向了李通。
阁楼上,秦王对着道士道:
“道长可看出这人是什么流派?”
“完全没有流派可言,也没有任何招式,完全依赖自己的反应,想怎么出就怎么出。”
李通鼓动内力附着于长枪上,挥舞着长枪形成的一个球形的罩子护住几身。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巨大的月牙形剑气与枪罩碰撞后不断发出。仅仅半秒不到就淡化消失了
梁月突然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
随后诡异的出现在了李通身后,散发着蓝白色的双刀不断在挥舞间发出剑气,打的李通难以招架,就在梁月准备一刀结束时,意外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