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但当我用西瓜刀削掉至亲之人半个脑袋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决定了去路。
收音机还在“兹拉兹拉”地响个不停，电视机的频幕上也飘满了雪花。我坐在餐桌前，面前摆放着一个白色的大瓷盘，瓷盘里放着三片苏打饼干，半块巧克力以及一小撮白糖。这是我最后的食物了，虽然厨房里还有两袋盐，但我几经尝试后最终还是放弃了把它作为食物的想法。
吃光了盘子里所有的东西，又喝了大半瓶六月份之前生产的矿泉水，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身后躺在已经干了的血泊里的是我的双亲，我不敢去碰他们，因为我坚信血液是会传染的。
我站起来朝尸体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儿子只能陪您到这了。随后起身走到厨房拧开了煤气瓶，又将一把全新的西瓜刀插在了裤腰上。
感觉好久没有来到外面的世界了，没什么变化，只是觉得所有的事物像是加速老化了半个世纪一样，变得残破不堪了。
小区里空空荡荡的，但我想现在肯定还有人缩在后面这栋大楼里，我也想继续缩着，只是为了食物我不得不出来，也许过不了几天，那波人也会出来的吧，当然饿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失为一种体面的死法。甚至我也这么想过，但一想到被我削去半个脑袋的双亲，我就感觉，懦弱已经不是我的权利了
还没走出小区，身后的高楼里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都说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从这一点来看，我想我不是真男人，望着远处的那片股股浓烟，我竟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感觉这一切，******就是个笑话。
小区前面的路上横七竖八地停了不少车，大部分都是开着车门插着钥匙的，还有不少车里还有人，当然那个人已经是被啃都面目全非了。
我转了一圈，选了一辆较新的宝马760li坐了上去，这车在前几天前我甚至还买不起它的一个轮胎，但现在它却是我的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开着车到了附近的沃尔玛超市，一路开过来见到不少丧尸，但似乎并不具攻击性，电视里讲的没错，这玩意儿白天没什么攻击性，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狂暴。
沃尔玛超市里的灯不知怎么地灭了，往里面看去黑洞洞的。电视上说白天丧尸没攻击性，那万一白天时它在黑暗的地方呢?探寻真理的路途总是崎岖的，但我感觉现在我是要堵上命了。
其它生活必需品在小超市会有，但我最喜欢吃的那种芒果片却只有在这里才有。
抱着吃不到芒果片，死了也不会安心的信念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走了进去。
超市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匆匆赶路的声音，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放芒果片的货架前。谢天谢地，这一路过来发现不少东西都已经被抢光了，比如卖米那里，整个米桶都被掀了过来。不过万幸没有人打芒果片的主意。
我把T恤脱下来，在袖子和领子那里打了个结，然后把芒果片往里面塞了个满。
正当我心满意足地要往回撤的时候，在前面两个货架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响。我头一缩，赶紧掩在了货架后面。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下，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虽然很轻，但我还是听了出来，不过越辨越觉得诡异，我怎么感觉这越听越像是哭声？而且好像还是发自一个女人的。
好吧，既然丧尸来了，你要跟我说现在有女鬼我也不会太惊讶，当然也不排除女丧尸的可能，如果是，那就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按照正常的事情发展顺序来说，女鬼没有袭击我，那么我也可以提上心爱的芒果片撤了，但人有时候却偏偏就是这么贱，既然女鬼没袭击我，那我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呢？要真能一睹女鬼真身，我这辈子也算是活得出彩了，况且我还有母亲给我求的观音护身符，这东西丧尸防不住，但我想镇个女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把芒果片挡在胸前，举着手机，猫着步子向前探去。
近了，更近了，哭声越来越清晰，我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瞄了过去。
下一秒，我瞳孔瞬间放大，居然还真是女鬼，而且是白衣女鬼，长长的头发披散在两肩，当我把灯光照过去的时候，那个女鬼又缩起身子往角落里退了退，同时举起手挡住了光线。
在强烈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见她两腮上的泪痕。
“打扰了，打扰了。”既然女鬼看到了，目标也达到了，我小心翼翼地边告饶边往后退着。
然而刚转过身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响动。
“等等啊，你为什么丢下我.”身后传来了悠悠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勒个去，还为什么丢下你，你是鬼，我丢下你你还问我为什么。
我没敢回头，撒开腿就往前面跑。但是由于前面捧着一大包芒果片，所以我根本跑不快，更要命的是那女鬼居然还在后面死死地追着我。
绕了七八个弯，终于看到了超市的出口。
我一个百米冲刺，当自己跃入阳光的那一刹那，终于感觉自己又重获新生了。
我单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没想到劲还没缓过来，一个人便扑到了我身上。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等等.
人？？？
刚才追我的不是鬼么？
我吃力地转过身，把趴在我身上的家伙一把推开。
当手摸到她瘦弱的肩头的时候，那温度告诉我，她是个人。
当得知她是个人的时候，心底竟泛起了丝丝遗憾，还以为自己发现女鬼了呢。
此时她正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忽然她看我的眼神一滞。紧接着自己挣扎着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怎么是你啊。”她坐在旁边擦着眼泪说道，不过此时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怎么是你啊”？我怎么了，我还让你吓了个半死呢。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把掉在一旁的芒果片捡了起来。
我仔细审视了一下旁边的这个女孩，年纪比我小一两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瘦瘦的有点小鸟依人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张脸蛋长的也还算清秀，就是脸上挂了不少泪痕显得有点不太雅观。
“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在里面干嘛呢？”我朝那个女孩问道。
“找吃的。”
“找吃的你就不会带个手电筒么？”
“带了，可是进去就突然不亮了。”女孩用略带委屈的声音答道。
听了她的话，我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在里面哭，以及为什么让我等等她，感情是在里面黑灯瞎火的出不来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你也出来了，那我走了啊。”说完我便直接转头往汽车走去。
“.。。”女孩轻声说道。
“什么？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此时她正双眼忧郁地看着我。
“我脚崴了。”女孩声若蚊哼般说道。
我无语地盯着她，这孩子简直无敌了，我相信她在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两集。
“那只能祝你好运了，我还有要事，帮不了你了。”这话倒是实话，现在看太阳时间也不早了，在天黑前我必须找到新的安全住所，顺带还得找点吃的，毕竟芒果片不能拿来当主食。所以时间还是挺紧迫的，如果再带这么个拖油瓶，我相信我也只能活两集了。
说完我便直接上了车，把芒果片往后座一抖，然后又把T恤套了回去，光天化日之下赤着上身果然还是不习惯。
驾着车开了一段路后望了下后视镜，发现那女孩还是坐在原地，肩头一耸一耸的，大概是在哭吧。
先声明我不是那种看见女孩子哭就会心软的男人。看着她，我忽然想起了无间道里面的一句台词“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以前就是个坏人。
唉，掉头，就当良心喂狗都不要吃了吧。
一阵烟又开了回去。
女孩一脸委屈地抽咽着，看到我回来直接哭出了声。
我下了车，直接绕到了她面前。她泪眼迷离地看着我：“为什么，我就那么讨人厌吗？为什么你们都讨厌我？呜呜呜呜.。。”
看着她，不禁令我想起了下雨天被遗弃在路边纸盒子里的小狗。
我一只手插在她肋下把她扶了起来，“是啊，你是挺讨人厌的，除了哭鼻子你还会干嘛？”
听了我的话她的哭声一滞，紧接着哭得更厉害了。
好吧，我收回之前那句话，她确实会其它的，比如哭得比一般人响亮。
三分钟后，车上。
女孩已经停止了哭泣，转而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
“在找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
女孩朝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就看看，以前从没乘过这么高档的车。”
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本想说她两句，但一想我似乎并没有这个资本，于是话到喉咙又咽了回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向她问道。
“徐素，你也可以叫我素素。”
“徐庶？”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你白痴啊，平舌音翘舌音都不分的，是徐素，维生素的素。”
“哦.。”我不好意思地应了声。不过话说江南人不分平翘音这不很正常么？
素素的家离沃尔玛挺远的，差不多开了十分钟才到。
“之前你是怎么过去的？”下车的时候我问道。
“男朋友带我过去的。”
“哦，那他人呢？”
“那些要吃人的东西追他，他就跑了。”
“擦，畜生。”转念一想，不对啊，白天那群丧尸不是没有攻击性的么？
“什么？”
“没，我说那些吃人的东西是畜生。”
“就知道你跟他一样。”
“..”
这是一栋六层高的楼房，她家住在五楼，上去还没有电梯。可能是真缺乏运动了，走到五楼的时候我居然有点气喘吁吁了。
门开了的那一刹那，忽然有一个人冲过来抱住了素素。
我一惊，差点连西瓜刀都祭出来了，不过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也是个女孩，脸长得跟素素差不多，不过个子比她矮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她妹妹了。
“姐姐，这个人是谁啊。”那个女孩忽然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这位是.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赵子龙，就跟三国里的那个一样。”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提自己的名字，虽然听着是挺酷的。
“你得谢谢这位子龙叔叔，是他把我送回来的。”素素笑盈盈地看着我解释道。
“哦。。子龙叔叔好，我叫徐颜，你也可以叫我小颜。”
叔叔.我已经到了当叔叔的年纪么.我满头黑线地看向了素素，但却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捉弄之意。
“姐夫呢？”小颜往门外望了一下问道。
“那些吃人的东西追来，他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素素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小颜吃惊地看着姐姐。
“没事，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素素说完气呼呼地进了屋子。
我也满头黑线地跟着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不过收拾得很干净，素素已经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小颜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把一杯白开水放到了我面前。
“姐姐的的事，多谢你了。”小颜感激地说道。
“没什么，但求今晚能让我在这住一晚，今天时间有点晚了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新的住所。”
“没事没事，姐夫一走，这里就我跟姐姐两个人住，所以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这话怎么听着感觉有点暧昧.显然小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就默不作声了。
“那个，感觉你跟你姐姐差别有点大啊。”我转开话题道。
“嗯，不过他是我姐姐。”小颜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
“呵呵，从处事风格来看，我倒感觉你更像姐姐。”
小颜叹了口气，说道：“十三岁那年，姐姐为了救我，自己被撞车撞成了植物人，她在床上一躺就是八年，直到半年前她才醒过来，现在她虽然二十一岁了，但心智都还停留在十三岁，所以做实事都还有点孩子气，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姐姐，最疼我的那个姐姐。”
小颜的眼里微微闪着泪光，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也是一震，想不到这个爱哭鬼还有这样的经历。
“那你姐夫是个什么情况？”我疑惑地问道，一个心智十三岁的女孩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吧。
“姐姐为了不让我替她担心，就找了个男朋友，好让我安心去美国留学。”说到这里，小颜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本想安慰一下，但发现自己的身份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只能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啜了口。有些事还是且听且过吧，明天我还是是那个路人。
草草地吃了顿晚饭，三个人便坐在客厅里聊了起来。毕竟这几天来，再平凡的人都会有几个故事。
“你们说，这个吃人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啊。”最先开口的是素素。
“根据电视上说的情况，是最近一批的矿泉水出现了会让人感染的病毒，但具体为什么会出现，以及这病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在也没个结论。”小颜说道。
“我有一个猜想，”我顿了顿说道：“这些病毒只出现在矿泉水里，其它饮料中却没有，这不符合随机概率，另外这种病毒是世界各地同时出现的，这不符合通常传染病爆发时的蔓延特征。”
“那你的意思是？”素素歪着头看着我问道。
“你说这是有人刻意去做的？”小颜不可思议地说道。
“恐怕正是如此，不过我却怎么都看不透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批大批的人变成了行尸走肉的丧尸，从结果来说谁都捞不到半点好处，退一步讲，哪怕他们能捞到天大的好处，这种做法一无疑太过危险，搞不好自己都得栽进去。”我缓缓讲出了这几天来推出的结论。
姐妹俩听完都默不作声了，确实，刚得出这个结论是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再推论一遍时却也难找到更合理的解释。
“那我们会不会死？”素素向我问道。不过从她的眼睛里我却并没有发现多少恐惧。
“恐怕是的。”我静静地答道：“没被丧尸吃掉，也会被饿死。现在的食物少了，那便是少了，不会再去有人生产了。”
个能是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姐妹俩又不做声了，我尝试着引开话题，：“对了，之前电视上不是说丧尸白天没有攻击性的么，你男朋友怎么会被追着跑呢？”
“这我也不知道，”素素用手指卷着头发继续说道“明明路上看到不少都没有攻击性，可是后来才刚到沃尔玛那边，就有一波丧尸围了过来，差不多十个不到点的样子。”
“那就怪了，明天出门得小心点了。对了，你们的父母呢？”
“他们都去了美国，我过去那边留学也是他们安排的。”小颜说道。
“哦，那他们应该还好吧？”
“不知道，通讯断了后就没再联系过，不过病毒爆发时他们没事，并且嘱咐我们待在屋子里别乱跑，他们会回来接我们的。”
回来接她们？我是不太相信，可能她们父母也不相信，只是在给孩子一个心理支柱吧，就像等待戈多一样，毕竟有念想，总归是好的。
“你父母呢？”一直沉默的素素忽然问道。
我没有回答，用手做了个砍得手势。
素素瞪大眼睛吃惊地用手捂住了嘴巴，“你把他们杀了？”
我点了点头“不是杀了，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
“那你也不能亲手拿刀砍他们吧？太残忍了吧。”素素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也这么觉得，但相比作为人类最后的尊严，我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有义务那么做。”现在说起来如此轻松，但如果有第二次，我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勇气砍下去。
素素还想说什么，但憋了几下又吞了回去，最后又幽幽地来了句：“如果我变成丧尸了，你会杀我吗？”
“不会。”我直接了当地回答道。
“真的啊？！”素素的眼睛居然有点发亮。
“嗯，丧尸这么多，我是杀不过来的。”
素素听完开心地笑了起来，但没笑几下笑容就僵住了，紧接着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向我丢了过来。
“唉，你干嘛呢？哎呦，别，有话好好说，呀，怎么能打人呢.。。”
和姐妹俩嘻嘻哈哈了一阵，差不多八点钟了，搁古代，那时候的人早就睡了，而现在的情况其实跟古代也差不多了，没网没电视，就个电灯泡比古代先进点。
小颜把我安排在之前她姐夫住的房间后就去和她姐姐洗澡去了。
房间挺简陋的，就个三件套，书桌衣柜和一张床。我躺在床上本想等那姐妹俩洗完澡再去淋下浴的，不想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睡着，感觉床往下一陷，似乎是有人上来了，我眯了眯眼，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嗯，应该是做梦吧，之前我还记得是开着灯的。
于是又迷迷糊糊继续睡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翻身，居然摸到了一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啥玩意儿？馒头？已经好几天没吃过热乎乎的东西了，一想到馒头居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又使劲捏了捏，这一捏不要紧，不过可把我吓得够呛，身旁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顿时便睡意全无了，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边说我边伸手去掰开关，没想到灯怎么都不亮。
“你谁啊？”我朝旁边喊道。不过心里估摸着不是素素就是小颜了，反正女鬼什么的我是不会再相信了。不过半夜跑到我这儿来干？
“是我，素素。”
果然，我又继续问道：“你跑我这儿来干嘛，你妹妹没跟我说我睡这儿吗？”
“我妹妹没跟我说啊。”听声音她仿佛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那你就丝毫没感觉床上还躺着个大活人么？”
“我知道，但我以为床上睡得是我男朋友，那时脑子一热，以为她还没走，按照习惯我就睡下来了。”
“我擦，这都行？那你继续睡这儿吧，我去睡沙发就是了。”说罢我便要下床。
“等等。”素素忽然喊道。
“干嘛啊。”起床气还在，我有点郁闷滴说道，忽然，我又想起来刚摸到的那个馒头，立时起床气便消了大半：“那个，刚摸了你胸，对不住了，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素素沉默了一下，我以为她又要发飙了，没想到她问了一个晴空霹雳的问题：“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摸女生的胸啊？”
是或者不是，这不是问题，重点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呃..我想除去泰国那边大部分人应该是的。”
“这样啊.你们男生可真讨厌.”素素嘟囔了一句。忽然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如果我不让男朋友****，他是不是就会讨厌我啊？”
我真心是要给这个十三岁智商的家伙跪了，我感觉再讲下去我要成她的生理老师了。“大概是的吧，不过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摸个胸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素素吃惊地答道，如果有光，我应该能看见她张得大大的嘴巴。
“对对，如果你连胸都不愿意给一个人摸，那你压根就是不喜欢他。”说完我便直接朝门外走了出去，真心受不了这家伙了，再这样下去别怪老夫做些不是正人君子的事.。
没想到估计错误直接咚地一下撞到了门上。
我捂了捂撞疼鼻子，“床上的，麻烦开下灯。”
“不行，洗澡的时候就断电了。”素素有点无奈地说道。
我擦，我说之前我明明开着灯睡的啊，原来是断电了。
不得已，只能摸黑开了门。没想到我还没找到门把手门就自己开了。
金接着一束手电光照了进来。
“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过你怎么没跟我说他谁在这儿啊。”素素有些埋怨地说道。
“抱歉啊，洗澡一断电就忘了这事了，刚听到你叫声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没事，姐能有什么事，就是被他.”说着她想到了什么，眼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行，你们姐妹俩慢慢聊，我睡沙发去了。”说完我便退出了房间。今晚得好好休息下，指不定明天会蹦出什么鸟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