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对于这个岁数的新之助来说,独自呆在死亡森林来做野营和修炼,其实是超纲题。
怎么地也要做完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才行啊!
哦不,说错了,重来。
作为一个平民,怎样天才也至少等到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才有从容自如呆在死亡森林实力啊。
所以说上衫广志的心还真是大啊,中忍考试的题目就敢拿来放在才五岁、刚刚接触忍者世界的亲儿子身上用出来,这个儿子还真是亲啊。
我们的广志大叔这时正和美伢小姐姐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人亲亲我我,旁若无人。呃,纠正一下,旁边本来就没有人。一对老夫妻正在隔着屏幕向我们洒着狗粮。
汪,真香。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着,,,嗯,还是换一种说法吧,广志扶着美伢的肩,正惬意地走在乡间的大道上,美伢把广志的手移开,用双手捥着广志的手臂,两人正切切私语。
突然广志打了一个大喷涕。谁在骂我!肯定是新之助这个小兔崽子。
电脑屏幕前的小胖成功地让新之助又背了一次锅。
美伢有些担心,犹豫不决地问道:“广志君,小新才那么小……
……就这样放在死亡森林,……合适吗?”
“他不会碰到什么危险吧,昨夜下了那么大雨,冻着了怎么办,他这么聪明,一定会回家去睡觉躲雨吧?”
广志低头吻了吻美伢光洁的额头,说:
“放心吧美伢!”
“危险是肯定会碰到危险的。”
喂,你这叫我放心!我还以为你会象征性地安慰我一下好吗?
美伢麻麻心中狂吐嘈。但作为上衫家的大和抚子,美伢温柔地抬起头,用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广志,抬起手帮广志捋了下垂下的一缕刘海儿:“那怎么办呢,广志君?”
广志温柔地对美伢笑了笑说:“你听我说完,我说的放心,是你放心,新之助昨夜一定不会跑回家去躲雨的。”
广志右手从口袋中慢条斯理地掏出一盒香烟,手掌夹握着香烟盒,大拇指在香烟盒底部一弹,一根烟就从群烟中跳出半截,他用口叼出,把烟盒放回了裤兜里。
然后打了个响指,指尖突然冒起了一团小火苗,“滋~”的一声,烟点着了。
上衫家不是武士家族吗?这个举重若轻行去流水的操作即使对忍者来说也太六了吧!
广志深吞了一口烟气,而后张开嘴吐出了烟遁——吐烟圈之术,嗯,这个操作也很六,至少小胖十一年的烟龄是一直都没学会这招。
所以说广志这个人设目前有多强我们不得而知,但帅是真的很帅,难怪美伢这样的大美人也会对广志一见倾心,能追到妹不是没有道理的。
烟雾中,广志的眼神有些迷离。半晌,他说道:“别看小新从小娇生惯养,但自从三个月前,他跟我说要做忍者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雏鹰想要飞翔,做父母的,会拦着他吗?”
“何况,乱世尚未终结,木叶的和平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我们都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同样也感恩猿飞收留上衫家的这份恩情,所以才会每年时不时地出出差,帮手团藏做一些事情。”
惊!大爆料!难道广志是根的忍者?
“这些事情暂且不谈,新之助虽有些娇气,但作为我上衫家的男儿,也有不一样的男子气概。这段时间的修炼,我是看着他的成长的。”
“虽然我并没有教他太多的东西,但也算引进了门,打了一些基础,包括体能和认知的基础。特别令我刮目相看的是,新之助在每次被摔翻在地的时候,都能再自己坚持着爬起来,关于这点我从来没有引导过他说过什么。”
“一个男人顺风顺水时取得一番成绩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顶多被人用一些被世人用烂的天才来夸耀。”
“但我认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是历经磨难而百折不挠,是在艰难困苦中仍保留希望的火种,是怎样都不会被失败所摧毁的男人,这才是一个强者。”
“人生的道路上,走得快,并不算强。只有走得远,才能算是个强者。”
“只有走得远,他才能在这条道路上贯彻自己的信念,这种信念在我们老家铁之国被称为武士的精神,在木叶,他们叫忍道。只有能够坚持自己的忍道,并一以贯之走下去的人生,才算是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人死或有重于泰山,或有轻于鸿毛。有的人活着,他是为了吃饭,有的人吃饭,他是为了活着。”
“刚来木叶的时候,我看新之助那么喜欢吃肉,干脆就买了个肉铺,至少这样儿子不会缺肉吃,但我也怕堂堂上衫家的孩子最后竟然变成一个活着只是为了吃饭的人。要是让三船知道,定会捧腹大笑不已,这就是你们上衫的传人?你们这些中间派,果然没有坚持的人最后走不到远方哈哈哈……”
“还好,新之助给了我希望和期盼。”
“新之助这个孩子,在我眼里,他的天赋只能算得中人之姿,并不是能天赋惊人之辈。不过,他有一样东西跟宇智波一族很像。”
“是什么?”美伢很讶异,广志很少会一次讲了那么多的话,(除非剧情安排)而且新之助像宇智波一族,哪里像?
“世人都说宇智波一族是疯子,传说中被诅咒了的眼睛,只有最亲的亲人和最要好的挚友死在自己眼前,才会开的眼睛。木叶私底下一直流传着针对宇智波一族的暗涌,这诚然和二代执政时的历史问题有关,跟一些宇智波里短视之人有关,这部分人只知血脉和荣耀,狂热地追求在村子里的地位和话语权,一味的自娇自傲。如果这部分人最后成了宇智波的主流声音的话,那简直就是取死之道,就像在我拔出剑时面前露出干净的脖子一样,离族败之日不远。”
“但这只是部分,宇智波一族,其实是一支充满爱的家族,他们珍视和平,不然当初的斑也不会在自己的弟弟被扉间杀死后还愿意跟柱间和解。他们珍视亲友,这一双被诅咒的眼睛带给了他们太多的痛。……唉……”
“广志君,”美伢将手抚在广志的胸前,“你是想起了镜么?”
“是啊,镜,虽然相识只有短短一年,但这一年的并肩同袍之谊,令我终身难忘,这辈子朋友很少,他是一个一句话就能让我为之付出性命相承的人。令人惋惜的是,英年早逝,令人悲哉。如果他还在世,恐怕宇智波一族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新之助他……?”美伢收回了在广志胸前的手,半掩住小口问道。
“其实新之助也是一个敏感而情深的家伙,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总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懵懂的五岁孩童,虽说现在的孩子都比较早熟,但他变了,变得不一样了,眼里常常流露出的留恋、珍视和幸福的感觉,让我觉得他变得更像是一个失去过一切的人,别看他平时吊儿啷铛,可在这副面孔之下,是一片温柔。我不知道新之助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但以我们两个的身手和感知,木叶里现在能够瞒过我们动手脚的,恐怕还没有,也许去逝的禁术专家——千手扉间可以吧,但他已经走了。”
“啊!会不会是那次!……”美伢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不会是那次吧!”她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的,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次了,是流樱!”
“父亲曾经说过,温柔,才能打开上衫一族剑法的最终奥义,而这把我们上衫家族传世的宝剑,究竟带给了新之助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那一次,我感觉到,当新之助拔出流樱的那一刻,剑,好像活过来了,有生命一样,有着气息的律动,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这股生机的力量是连我都难以企及的强,它的锋芒似乎斩不断任何东西,但它好像又无物不斩。这种力量,只有在家族口口相传的秘史中才提到过。本以为自从我们离开了铁之国,放弃了武士之道中新旧之争后,千年上衫像千手一样隐没下去,没有什么永远不朽的东西,连我们也做好了打算从此让新之助做一个平常普通的人,过好自己悲欢离合的一生就够了,但没想到,新之助竟有这样的际遇。”
“所以我准备传他剑法,上衫一族世代引以为傲的剑术。这一次远行回来之后,就可以给他开始传承了。”
“广志君!”美伢看着广志坚毅而又满是希望的眼神,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离开故国之后,心中无尽的冷漠又将被希望之火燃去了。
“至于怎么教导他,美伢你就不要管了,上衫家自有教导孩子的方法,我相信,相比于我的父亲银之介来说,我的教学水平更高得多哈哈哈,只是上衫家的传统不能丢,在危险中独立成长是成长变强中的必经之路,你要相信你的儿子,通过感受危险和独立思考的成长,比关在家里修炼一年都有用的多。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远比我们想的聪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