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三桂们退却之后,只留下满地的无头尸体,那些不幸身死的人头,被吴三桂等明军堆在他们大营的前方,成为了几个大大的京观,那血腥的气味,让处于包围圈的流民上下不由得胆战心惊,在这些流民们看来,对面的明军就仿佛从地狱来的恶魔,不禁有着强大的战斗力,还有血腥杀戮手段。
这些刚刚放下锄头的流民哪里会想到,原来造反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要付出血的代价和生命的,这种残酷的生活,不是他们这些从没有经历过训练,没有见过血的农民所能比拟的。
“哈哈哈!痛快!杀得太痛快了!”吴三桂浑身满是血迹跑回大营之后,脸上满是兴奋,在接过来士兵递过来已经冷却好的热水大口灌了起来,伤兵自有京营的医务兵服搀扶下去治疗,站在几个堆放京观的人头之间,李从年望见得胜而会吴三桂和孙传庭等人带着手下就坐在地上休息着,而对面的流民大营,却只是在战场上收罗已方的尸体,却根本没有追击的胆量。
“行啊!大哥,一年不见,你的身手还是那么矫健!”李从年望着吴三桂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迹,脱掉盔甲就坐在地上休息,看到李从年的出现,吴三桂站起来带着身边的亲兵朝李从年迎了上去。
“国忠你怎么鸣金收兵?”吴三桂面上有些疑惑问道,刚才虽然如果李从年发动京营一起出动的话,对面叛军基本没有可能逃脱,可是李从年却鸣金收兵,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啊!
“呵呵!大哥放心,对面那些叛贼泡不掉的,今天就让他们逍遥一阵子,如果今天就出兵剿灭的话,恐怕他们会见势逃脱,到时候咱们清缴起来就麻烦了。”李从年面上朝吴三桂等人解释道。刚才李从年就和洪承畴商议过了,现在出击剿灭对面叛军,没有太大把握,主要是这些流民真想逃跑的话,还真无法拦住他们,不过李从年已经有了具体的办法。“嘿嘿!你放心好了,这些叛军明天是差池也难道逃了。”
吴三桂望着李从年和洪承畴脸上那胜券在握的摸样,不仅他心里满是好奇,就是那些刚刚从战场上冲杀出来的军将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过他们的疑惑很快就被李从年京营的伙食吸引了。
只见京营的后勤司端上了卷着白菜和肉丝大饼,发给在场的每个刚刚战场上冲杀过来的明军们,无论军将还是士兵,人手两个大饼,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汤,这么好的伙食让其他大明军将心里满是感到,在镇北侯手下当差就是好啊!这么好的吃食,他们以前根本没有见过,都是军队里的军官能吃上饱饭,其他人一天只吃两顿,还是粗茶淡饭,根本没有吃不饱。
李从年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顿普通的饭菜,能收到这些大明各地强军的军心。其实大明后期的士兵,因为天灾人祸,不仅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好的了,地方卫所的人比他们更落魄贫穷,上面派发的军饷粮食,常常因为官场的规矩到手不过三分之二,可是还得经过层层军将的扣发,到手的饷银钱粮,根本就吃不饱饭。
而在李从年处置那些许多□□,监察司和都察院监视地方违法乱纪的活动之后,那些官员在也不敢贪墨了,而且李从年改革军制,废除了对人身依附极重的卫所制度之后,整个大明军队的士气在逐步的上升,望着自家生活不断变好,这些自愿把自己变为募兵制的士兵们,对李从年那可以说感恩戴德,肝脑涂地。
可现在当这些士兵们望着京营整齐的着装,手里拿着的各种新式武器,还有脸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自信之后,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打听着京营所有的一切,还有许多让他们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比如吃饭前和饭后都要洗手,还有不能喝生水,还有两天洗一次澡和见茅房。
种种的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东西无不让这些底层士兵向往,就是有些基层军将也心里十分心动,要知道就算在京营当一个十足小兵的生活也比在别的军队要好,虽然里面规矩多一些,缺少自由,可是这也会减少京营的吸引力。
当李从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连忙让人在士兵中穿传言,让这些士兵稍安勿躁,等过了这一战,朝廷会对他们重新进行整编刮练,对此除了还想欺压士兵的军将之外,其余听闻这个消息的人,无比欢欣鼓舞,热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