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在哪置办的房子?崔老头问孙女,
就在镇上呢。
早上回来她本来要去铺子里看她阿娘的,“谁知大姑带着少伟在门口”她觉得过去不方便,就想着回来看看你们,
路上才说买了院子的事情!
“不怪二丫头要买院子,她爹福根软不脓叽的,一大家人都靠着刮娘仨个血过日子”。
要不是你带了二丫出去长了见识。恐怕娘仨还累死累活给老李家填窟窿呢!老太太不齿的说着李家,
那也只能怪李老婆子。儿孙都已经娶亲了,老不死的还手心里拿捏着儿子呢!
李福根那个烂草无瓤的人,家都要散了还扒着家,他家来宝起去镇上他见过几面孩子?
听兰子讲回回去都是要钱,一家老小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人想过看孩子,
别人也就罢了!李福根自己也这样,崔老头也觉得无语。
“可不是,二丫这几年手把的紧,老李家刮不到多少了,开始想点子呢”!
这不你大姑早两年就看上二丫能干了。眼不错的盯着,还豪气的讲给五十两彩礼,老李家自然一百个愿意呢,
二丫娘没买场,趁着她们没反应过来三丫的事,早早的就把三丫定给了冬生。
冬生现在带着他奶奶住镇上,在酒铺子里干事呢!
去年冬生买的院子就是二丫买的。名义上是冬生买的,实际是给三丫成亲以后住的,房子都是三丫的名字,
还是二丫娘偷偷跟你小姑讲的,
“张氏小声的跟公公,婆婆还有闺女讲”
脱开李家!二丫姐以后也会过的很好,她这几年积攒的钱买了四个庄子,六间中等的铺子,
“庄子她跟三丫各一间,剩下两间她阿娘和弟弟各一间”她弟弟没吃过苦,小时候养的又娇气了一点,怕被家里人哄去了没有全给他,铺子就是姐弟三个一人两间。
她这么做是对的,阿爹立不起来,阿娘还拉扯着弟弟念书!
来宝准备不念了,他讲他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现在在铺子里学学,等大一点了要跟英子小叔出去跑跑呢。
这些年看着他姐和阿娘他也不忍心继续念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丽霞过来听了半天,看说的是老李家忍不住也插话了。
这几年二丫娘都以店里忙不回来,
老李家就作妖,要给二丫爹在抬一个回来。咱庄户人家饭都吃不饱还娶两个,这不是糟搞吗?
所以二丫这次买院子估计也是为这事,
听姐姐讲,二丫娘说了,“李福根抬可以,以后就不许再去镇上找她了,她也不会再给老李家钱”。丽霞把知道的都跟嫂子和公公、婆婆说道说道。
几个人听了都唏嘘不已,靠着女人家吃饱饭,还想在抬一个,这都是什么事?
崔玉英坐在旁边听着,心里惋惜到做女人真不容易,
二丫娘肯定不会合离的。在这个女人依附男人的时代里,合离和被休弃都会让娘家蒙羞,严重的还会祸及娘家子女和自家子女说不到好亲。
而二丫爹就是吃定了二丫娘这一点,故而在娶一个就是简单的通知了一声二丫娘。
都说二丫爹老实被他阿娘调摆,在崔玉英看来,二丫爹是品质根上坏了,最知道软刀子戳心疼,恶人都被自己的母亲做了,他还是一副被迫接受的样子,
村里说李家的事,个个戳脊梁骨的都是李老太,谁说过一句二丫爹的不好,最多叹息他软弱无能罢了。
这么看来还是二丫姐最了解她阿爹,以前她总说,她阿爹想饿死她们娘几个,还说她阿爹跟她们不是一条心,
我以为那顶多就是愚孝,没想到最先明白的还是小小年纪她,崔玉英感慨道。
大人的一切孩子才是最敏感,整日跟她爹娘生活,她最能感受其中的变化,崔老太叹息的跟孙女说。
不说李家糟心的事了!我去做饭,张氏拍拍手起身,
我来帮大嫂一起做饭。
崔家院门口一晃而过一个人影。
“是二丫大伯家的小儿子李来祥”他在村里游荡,听见村里妇女讲二丫回来了,在老崔家呢!他寻思过来找二丫要点钱花花。
在门口看了半天也没见着人影,就看崔家出来进去的几个人,想来是那帮妇女看错了,
崔胜平去后山整理茶片子回来,门口撞见李来祥回去心里有些嫌弃,
也是十五六的大小伙子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瞎逛,也不找个事做做。
二丫到镇上看见崔胜蓉带着儿子还在,心里转了一个弯去了酒铺子,
大姐你回来了?冬生正忙着擦酒架子呢!一转头看见二丫进来了,
刚到家,我不方便去那边铺子,你悄悄找三丫过来。
好嘞!大姐你去后院休息这边人多,
冬生知道为什么不方便,二话没说交代了一句就出去找人了。
冬生你咋过来这边铺子了?二丫娘问,
婶子我来端碗鱼丸过去,那边管事带大商巡坊子回来,好奇咱的鱼丸呢!
那你多端几样过去我,李秦氏听了赶忙盛了几样放盒子里盖好。
婶子在弄几碗冰果子和冰汁给我一并带走,这天热正好消暑降温,
行,婶子给你弄,
提溜了三个食盒东西拿不走,三丫被李秦氏叫了出来帮忙送过去,
婶子你记下账,晚点掌柜子会过来结账的。
好的,你安心回去吧!
崔胜蓉用眼尾光瞄了一眼冬生和三丫,熊少伟是不错眼的盯着三丫,
见天如此,三丫厌烦的不得了,
崔胜兰想了想暂时把三丫放后院,基本不给她出来,准备明年给她调到府城小食铺子去做事。
怎么巴巴的自己亲自跑来拎?打发两个伙计过来就是了,
我现在差不多都待在后院不出来,顶顶烦死那娘两了,三丫埋怨到,
不亲自来不行,那母子俩个整天的守在这边铺子里,大姐回来了都不方便过去,这不在酒铺子后院歇息呢!
哎呀!我姐回来了,我说你咋亲自来了呢,
一路上两人有讲有笑的去了酒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