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来临,整座城市沉浸在慵懒的氛围中,尤其是在午后,树上的蝉鸣更是让人昏昏入睡。闽南国立中学三年级三班的教室里,老师正在努力地传授知识,可学生们睡倒了一大片,除了极少数认真听课的,老师们奉行一个原则,别讲话,不妨碍他们上课,趴在桌上睡觉也没人管你。
这堂无趣的课伴随着铃声终于结束了,同学们从课桌上醒来,有的则仍然在睡,小晴抬起头,扑地向后一靠,懒懒地躺在了座位上,两眼无神、斜目望着窗外,她此刻非常疲惫,父母责怪她学习成绩落后,说她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错,她对学习没有兴趣,她承认自己的心思不在学习上,可当别人问她整天在想些什么,她也答不出来。
“小晴,在想什么呢?”陈有亮问道。
“没想什么,感觉太累了。”小晴答道。
“怎么了,有事么?”
“我哪清楚,反正就是感觉非常累,不知道为什么?”小晴说道。
“放学了去天台吹吹风,在那里清净一会儿,你觉得呢?”小程建议道。
“好啊,我也不想早点回家,去上边透透风,可能会让我的情绪好一点。”
下课铃声响了,那些讨厌学习的学生箭一般冲出教室,甚至在老师没走出教室门之前就下到了楼梯,小晴与小程背起了书包,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风景这边独好,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东部城区的样貌。原本的高楼被大片的林区覆盖,只散布着少数的厂房,远处的山脉绵延起伏,一排排旋转的风车矗立其中,几年前这座城市就兴起了风力发电,以响应国家的新能源政策。
两人伏靠着栏杆,欣赏着眼前的景色,清风拂过脸庞,小晴的情绪逐渐舒缓了许多,在这视野如此开阔的地方,她获得了久违的一种洒脱感,仿佛笼中的鸟儿被放飞,去追逐未曾实现的梦想。
“还是这里能让我放开所有的不愉快,去想些美好的东西。”小晴说道。
“是啊,整个校园恐怕就属这里最清净了,在这广阔的天空下,所有的烦恼仿佛一扫而空。”小程感叹道。
一架飞机掠过了山峦的上空,冲破云霄,脱出了一道长长的尾迹。
“小程,你对我们目前的课程学习有什么看法?”小晴明媚的双眼看着他问道。
小程看着小晴笑了笑,又眺望着远方。
“没什么啊,感觉挺好的,你若是觉得有些压抑,可能是周围的环境影响了你,毕竟没有心思放在学业上,贪玩的人很多!”小程说道。
“也不清楚为什么,关于学习,我总是提不起兴趣,父母责怪我不思进取,将来上不了好的大学,说我怎么办?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成天胡思乱想的小女孩,我对未来也感到特别的茫然。对于你,小程,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而且很少看到你不高兴,你就一点不讨厌学习吗?”
“我觉地这可能与一个人的天性有关吧,有人生来爱学习,对知识的渴望胜于其他的事物,而有人则排斥学习,无论外界环境怎么逼迫他,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这个因人而异,无论怎样,储备一些基础的知识还是必要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属于后者了,天生不爱学习,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每天过地好像一滩死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我觉地我都快无药可救了!”小晴说道。
“你别这么说,哪有那么严重,小晴,我觉地你当前的困惑只是没有寻找到自己的爱好罢了。即使你不喜欢学习,也仍然可以在别的地方发现能让你感兴趣的东西,去寻找它吧!别让自己太压抑!”小程建议道。
“你在一起聊天,我觉地很开心”小晴说道。
这句话说地让小程猝不及防,脸瞬间变得通红。
小晴看着他,甜甜的笑了。而他呢,眼光迟迟地才看过来,眼前的这位女生长发飘逸,相貌虽不是十分好看,可一身得体的妆容衬托出来的清心之风,不觉地令人心生向往。
两人眺望着眼前近半个城区的风景,心里都若有所思。黄昏来临,远处塔楼的钟声敲响,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咱们一起回去吧,要不然待会儿门卫会把我们锁起来的!”小程提醒道。
“嗯,我只是留恋特别的时刻里的特殊风景,哎,还是走吧。”小晴转过身,与小程并肩离开了天台。
晚高峰的公路上,人群涌动,一辆单车载着他们二人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中,坐在后座位的小晴看着小程的背影,幸福感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因为她心里清楚,她是喜欢他的。穿过了闹市,来到了寂静的郊区,四周的灯光一下子暗了许多,草丛里的虫鸣,飞舞着的萤火虫散发出来的点点星光,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风拂来,令人无限地惬意!小晴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斜靠近他的背上,闭上了双眼,她愿意时光停留在那一刻。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着实让小程吃了一惊。他侧过脸庞,却没有回头看,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时光,小程心里想着。两人一路无话,直到来到了小晴的家门口。
“小晴,到了!”小程提醒道。
小晴这才睁开双眼,她多么想就这么依偎着他,从此不再放开。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小晴朝他挥一挥手,朝家里走去,其实她没有走远,在楼梯那里目送小程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她才迈开脚步走进了家门。
独自骑着单车回家的小程此时的心里也是思绪万分。“难道小晴对他有好感?”小程心里想着。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关注着小晴,班级里属他与小晴走得最近了,虽说不上十分的喜欢,可两人之间有着相当的默契,他们的友谊非同一般。今晚小晴的举动更加证明了这一点。夏日夜晚的乡野,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芬芳,路灯下一颗橡树旁就是小程的家了。厨房里亮着灯,妈妈正在准备晚餐,听见了自行车的叮当声,他家的小狗蓉蓉跑出来迎接他,小程放好了单车,蓉蓉在他的裤脚上依偎着,抬头看着他。
“乖,蓉蓉!”小程拍了拍蓉蓉,抱起它,走进了家门。
“程程,妈妈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虾仁,等会儿就会上桌了!”
“太好了,妈妈!我在门口都闻到了这香味”小程特别高兴。
饭菜上桌了,三菜一汤,全是小程喜爱吃的菜,妈妈看见自己儿子吃饭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程程,最近的学习还好吧?”妈妈关切地问道。
“还好啦,除了少数没弄明白的问题,课后与同学探讨之后也清楚了其中的含义。”
“乖孩子,不懂的问题一定要虚心向老师同学请教,学习可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妈妈摸着小程的头发说道。
“知道了,妈妈!”
“蓉蓉,你也来一份!”小程夹起了一只虾仁放在了盘子里,蓉蓉立刻一扫而光,摇着尾巴看着小程,它想再来一份。
“太馋了,吃货一个!”小程对蓉蓉做了个鬼脸,妈妈也给逗乐了。
小晴的家里则是另一番场景。
“砰”地一声,酒杯摔碎了。爸爸是个酒鬼,因为今天在厂里与人斗殴,被纪律处分,罚款人民币500元,停职一星期。他因为一点小事正和妻子斗嘴,见小晴回来了,把矛头又指向了她。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班主任今天在电话里跟我说你每天上课都不在状态,上次数学考试又不及格,你这不听话的孩子,什么事分散了你的注意,你这个年龄段有哪样事情比学习更重要,妈妈今天身体不舒服,去帮她洗洗菜!”爸爸严厉地说道。
小晴像犯了错一般感到了厨房,在妈妈旁忙碌了起来,她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也无力拯救自己,索性操持家务用来麻痹自己,妈妈心疼女儿,可也是爱莫能助。
吃完饭,小晴进了卧室,关上门,无精打采地趴倒在了写字桌前。心里边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家人的训斥,另一方面她喜欢上了小程,这两方面是相互冲突的,有没有一个折中的方式将这两方面都协调好呢?小晴思索着,一只手握着笔漫无目的地在纸上画圈。
“有了,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小程不是爱去图书馆么?对啦,没错!”小晴想到了办法。
夏日的清晨,天亮地格外的早,麻雀在枝头穿梭不停,池塘边的杨柳随着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柔发。整座城市从睡梦中苏醒。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了校园,有的在议论着昨晚去了哪里,碰见了谁跟谁;进了教室就忙着抄写别人的作业本。小程则拿书了一本文史类的期刊阅读,他平时最喜欢看的就是科技与世界史之类的书籍。小晴走进了教室,由于读书太专注,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小晴,直到早操时间,他才放下书,看见小晴正在注视着他,他这才朝小晴微微一笑。
第三节是体育课,老师在操场上向同学们宣讲了几句话,便解散了队伍,让学生们自行安排。小程走进了图书馆,而小晴跑回了教室,将习题本取出,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图书馆里没有多少人,一派宁静的气氛。小程坐在常春藤书桌的一角,翻阅着他喜爱的书籍。小晴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她慢慢地靠近他,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喊了一声:“小程!”
小程回过神来,放下书,“小晴,来,坐我旁边,一起看书!”小程拉开椅子让小晴坐下,小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程,我有些不懂的问题,你能帮我看看么?”小晴问道。
“当然了,只要我会的,我来帮你理清思路,来看看是什么题吧?”小程愉快地答应道。
“那你帮我看看这道二次函数的问题,怎么去解答它呢?”小晴摊开了习题本。
小程拿过本子,仔细地读题,小晴侧身看着他的脸庞,眼前的这位心上人认真的样子让她着迷,她痴痴地看着他,感觉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有种想上前拥抱他的冲动,可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这里是在学校,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题很简单的,你看······!”小程拿起笔,在草稿本上演示给她看,小晴则假装认真地在听他讲解,不停地“嗯,嗯”,其实在小程详细地讲解题目的时候,小晴时不时地抬头注视着小程的脸庞,小程也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只是没有开口罢了。讲解完了之后他问小晴:“懂了吗?”
“噢,懂了一点,可还不是完全明白!”小晴答道。
“那我再讲一遍喽,你仔细听,不理解的就指出来,我详细解释。”小程说道。
于是两人在这道题上重新讨论,小晴要的就是这种近距离和他接触的感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讨论学习上的事,即使不能全部理解,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很幸福的事。
放学了,那些不喜欢学习的同学一哄而散,对于他们来说,上学如同被困住的囚犯,他们的才华不能在学业上得到发挥,只能在别的地方予以施展了。有人奔向了网吧,在游戏世界里搅个天昏地暗。有人三五成群跑去了商场,聚在一起吸烟,商讨着某个计划。小程依旧骑着单车载着小晴回家,穿过了繁忙的街道,到了郊区,周围的视野这才开阔起来,他们开心地聊着天,笑声随着微风飘向了远方,同样的路途,同样的风景,只是有了你的陪伴,所有的才变得与众不同。
“陈有亮,我该如何表述我对你的爱意呢?”小晴靠着他的背,看着落日的星空,心里想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好在小程没有注意到她哭了。”
“到家了,我们明天见!”小晴朝他挥挥手,看着小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这才默默地走进了家门。
从今往后,每逢自由活动,图书馆相同的角落里都会出现两个人的身影,他们或是一起查阅资料,或是在探讨着课程作业。通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小晴在解题的思路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不会像从前那般盲目了,这得归功于小程的细心辅导啦!放学了,像往常一样,两人依旧一起回家,在翠屏路红绿灯前,班里的同学岚岚看见了他们俩,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你们·······”她看着小晴,用手指了指陈有亮,小晴示意她别出声,可岚岚哪里肯听,她喊了一声:“陈有亮,你这和小晴去哪里呀?”
小晴顿时无语。
小程见是岚岚,颇有些不好意思,他害羞地说道:“和她一起回家呀,岚岚。”
“你们难道是······”岚岚刚要说就被阻止了。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小晴打断了她的猜想。
“噢-------我知道了!”岚岚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岚岚,你这是回家还是去哪里呀?”小程问道。
“不是,我是去姐姐家里,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去看望她。”
绿灯亮了,岚岚说道:“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两人朝她挥挥手。
第二天,教室里就不断传出了绯闻,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女生干脆走上前询问:“小晴,你是不是跟他好上了?”
“哪有啊,你们想多了!”小晴有些羞涩地回答。
“可有人看见了明明你们在一起啊!”
“他只是送我回家,仅此而已!”小晴有些气氛。
“别不承认了,你们早就好上了吧?”这位女生有些不依不饶。
“哎呀!别乱说,我和他是普通朋友,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你看,脸都红了,别撒谎了,是就是啦,我们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说对不对啊?”这位女生回头朝围在一起的同学眨了下眼睛。
“对!”大伙异口同声地答道,弄地小晴挺尴尬。
好在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各自回到座位,小晴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程看着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伤痛。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学校的自行车棚里:
“小程,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小晴说道。
“怎么了?你今天情绪不太好,是不是他们说的话影响到了你?”
小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一起走吧,别轻易让外界的因素制约了你,来吧,上来!”
尽管有些不情愿,可她还是拗不过小程,坐上了单车,说不上什么原因,她觉地自己在特殊的时刻更加离不开小程了。
黄昏降临,天边的火烧云映射出各式各样的图案,让人浮想联翩,清风微拂,空气中弥漫着香草的芬芳,郊区的风景依旧美如画,在这美好的时刻,小晴按捺不住心中早已酝酿许久的相对小程说的话,对,今晚就向他表白,她不能再等了。
小晴侧身看着他的脸颊,对他说:“小程,我们能不能停下来走走,看,那边的花开地多艳丽啊,我想摘一朵带回家。”
“好啊!”于是小程推着车,两人肩并肩漫步在郊区的公路上。
走了一会儿,只听小晴轻轻地“哎”了一声,她弯下腰,抚摸着自己的脚踝,小程赶紧俯下身,看见她疼痛难忍的表情,关怀地问道“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脚崴了,呃!”小晴答道。
“我看看!”小程仔细地注视着她“受伤”的地方。
小晴看着他的心上人,暗流涌动,火上终于爆发了,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将小程按倒在旁边的花丛里······
“程有亮,我喜欢你很久了!”小晴诚恳地说道。
小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地不知所措,这来的太突然了。不过他还是接受了,并没有推开,此刻的肌肤之亲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女孩独有的芳香与花草的气味融合在一起,令人陶醉,他此刻仿佛明白了什么。
“小晴,其实你脚并没有崴,你骗我的!”小程说道。
“对啊,骗你怎么了,我只想······”她越来越贴近小程。
最后来了深情的一吻!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此刻注定让人难以忘怀!
回到家里,两人都掩盖不了喜悦的心情,坐在各自的书桌前,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这种情境更容易让情侣们不禁地想到:“此刻的他/她是否正在想念我呢?”
一转眼,毕业季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在为被他们称为最终战役的考试埋头苦读,家长们都对此抱有很大的期待,期盼着自己的儿女能上一所好的大学。小晴心里非常清楚,要想和小程进同一所大学,那是不可能的。难道说这段感情即将走向终点,为此她并不甘心。
科目考终于结束了,每个人都在等待结果公布的那天,成绩揭晓了,小晴的分数入读普通的专科学校是没有问题的。而小程的成绩则能就读于任何一所重点大学。
班级里组织学生毕业留影,小晴站在了小程的旁边,微微侧向了他,时光定格在了那一刻,他俩的笑容清新而自然!
“小晴,假期咱们一起去旅行吧!”
两人一拍即合。
博物馆的广场前,一辆辆客运大巴整齐地排列在此,它们在等待游客的到来。小晴为了这次旅行精心打扮了一番,配合了女孩夏日最完美的时尚穿着。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第一次旅行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旅行了。为了不留遗憾,有个美好的记忆,得体的妆束是必不可少的!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某峡谷的漂流风景区,听说这里夜晚仍可进行此项活动。而且景区为游客们在每一处急流险滩都布置了探照灯,水底还埋有冰镇啤酒等诸多惊喜,所以吸引了不少人前去游玩。
水花四溅,欢声笑语。最惊险的路段小晴抱住了小程,他们呼喊着,穿过了一重一重险滩······
夜幕降临,山里的气候格外地让人舒适。有人准备开始夜漂了,因为白天他们没有玩得尽兴,所以选择夜晚再次点燃他们狂热的激情,河岸两边的丛林有几处开阔地,它们是用来供游客帐篷露营的地方,景区的告示牌这样写道:入住景区酒店,一律优惠;亦可在规划区域内露营,游客们自行选择。小程和小晴在岸边铺开了一席位,摆上水果,巧克力,啤酒等一些开胃食品,与众人一道,在这月朗星稀的河岸丛林里,开启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夏日盛宴!
“祝贺你,小程,让我们同高中时代说声再见,干杯!”
“干杯!”两人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今天我玩地好开心,你呢?”小晴问道。
“当然,我感觉这是我有史以来到过的最美丽的地方,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小晴听了瞬间感到幸福满满,她靠近她,躺在了他的怀里。
“你知道吗?三年来,正是因为有了你的陪伴,我才不那么寂寞!”小晴看着小程的脸庞说道。
“我也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懂得了如何去关爱女生,让我的成长历程变得如此丰盛,可以说这三年我不曾有什么遗憾了!”
“可我有啊,程有亮,我不想失去你!”小晴看着他,眼里含着泪光。
是啊,三年的友谊刻骨铭心,那些美好的回忆,朦胧的爱情难道就因为大学而分开,迎来了它终结的时刻吗?不!这段感情两人都不想就此再无交集,可残酷的现实打消了他们的幻想,头脑冷静了一番,小程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小晴,把我忘了吧!我终究会离开你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到了大学,我们都会认识新的朋友,说不定还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在这世上,每个人都只能陪伴他人走过一段旅程,说一声再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还有很多人将陆陆续续地陪伴你走完这一生,相信我,你会爱上别人的,忘了我吧,虽然过程很痛苦,可我们别无选择······”
“不要再说了-----!”小晴紧紧拥抱着小程。
“我不愿意咱俩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
“你必须学会如何去放手!”小程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时的小晴眼泪哗哗地落下,因为过了今晚,她再也没法同自己心爱的人守候在一起了。小程的衣襟里洒满了她的泪水,他只能温柔地安慰着她,守护着那颗受伤的心,不知不觉中,他的眼角霎那间湿润了,抬头仰望着星空,惆怅,伤感交织在心头,这的确让人难以割舍······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睡,在梦里,两人漫步于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丛中,芳香四溢,沁人心脾,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小晴放声歌唱,唱到情正浓时,欢快地朝远方奔去!
“小晴,你去哪里呀?”小程呼喊着。
“来追我!”
当她回头寻觅着她的爱人时,小程却消失在了这片花海丛中。
如梦初醒,她睁开眼睛,端详着仍在枕边睡着的心上人,感受着他的温暖呼吸,再一次闭上了眼,吻了吻他的脸颊······
大学之旅终于开始了,两人很快融入了新校区的氛围。每当夜深人静时,天各一方的他们都会想念起对方,“你,过地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