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川,你看这家酒楼怎么样,气派不。”李言冰指着身后的风月二字说到。
李言冰便是李铭的儿子,与李言川同岁,可按辈分来说,李言冰应称李言川为大哥,两人今日刚刚相见,也许是同龄人的原因,聊得甚是投机。
“你要叫我大哥,别没大没小的,知道么,小屁孩。”李言川用眼睛打量这酒楼,完全没用理会李言冰的话,自顾自的走进酒楼,楼高三层,恢弘大气。
“你就比我早两个月,叫你大哥是不可能的,还有不要叫我小屁孩。”说完这话,李言冰快步跟上,酒楼内装修精致,菜肴丰富,一看便知不寻常。两人要了二斤牛肉,一坛烧酒,将吃食放入食盒,赶走车夫,便去了距此三余里的庐山。
“打造一把三尺三寸的玄铁剑,能做吗?”此人一身黑袍,不见其容。
“能做,客官何时要货。”打铁匠身材壮硕,尤其双臂,极为粗壮。
“三天后。”黑袍人转身,微风起,吹动黑袍,身形现露,若李言川在此,定会发现,其身形极像柳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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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怎么样,这瀑布,这急流,美不美。”李言冰说到。
两人驾车行三余里,来到此处。
立于瀑布之下,仰观瀑布,湍流急驰,美不胜收。太阳越出群山,阳光普照大地,水雾升腾,好似仙家之气,弥漫周身,宛若仙境。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好诗,好诗。”李言冰称赞。
“我写的怎么样,记下了么。”李言川双手附后,满脸笑意。
“你刚说完的,你的脑袋就用来吃吗,不会自己记着。”李言冰训斥李言川。
“你记没记吧。”言川反驳道。“我没记。”说完,言冰走向马车,把食物和烧酒拿来,李言川失望的摇摇头,接过言冰递过来的吃食。
李言川看看手里的酒,皱着眉头,随即大笑,“忘了便忘了,这写诗还不是信手捏来,不想了,喝酒。”
酒足饭饱,驾车返回,到李宅也已日落,两人各自回到房间,早早的睡了。
一夜无话。
唐国都城,李哲寝宫,此时宫女正在侍奉皇上穿衣,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启程去祁山,今日便要在祁山祭祖,为大皇子李君赫举办加冠之礼,表示皇子成人。
皇帝登上祁山,祭天,祭祖。
祭祖完毕,接下来便是为大皇子进行三加礼,三加礼及为三次加冠,三次易服,三次祝辞,首先皇后赵予浅用梳子为皇子梳发,挽髻,加笄,用黑色布缠住发髻,主宾接过黑布冠,并向皇子致祝辞然后加黑布冠,然后皇子回到李哲的行宫换上玄端服,系上赤而黑的蔽膝,如此三次,只不过布冠和服装不同而以,再加冠为穿白衣,系白蔽膝,三加冠为换熏衣,系赤黄色蔽膝。
礼节完毕,皇帝,大皇子,五皇子,大臣,回到都城,大摆筵席,李君赫坐在李哲右边,左边是皇后,五皇子与大臣同席,虽说李哲没有明确要立某人为太子或储君,可作为臣子也应该明白了。
“今日大皇子加冠之礼,臣略表心意。”安景奕让身后的随从拿出锦盒交于自己手上。“皇子请看。”安景奕打开锦盒。大皇子眉头一皱,略有不悦,是一块美玉,一块只有在剑南道才有的碧玉,但在大皇子眼中这只是一块玉,一块比自己最喜欢的还差上几分的玉石罢了。
“皇子,虽说我剑南道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可宝物真的不多,还望皇子不要嫌弃。”
虽说大皇子不喜欢,但也欣然收下了,可李哲不悦了,虽没说什么,可脸上没了刚刚的欢喜。在坐的大臣也都明白了安景奕的话,当然五皇子也听懂了。
五皇子名叫李初尧,是李哲和前皇后尉迟纳兰所生,这个孩子作为让现皇后赵予浅坐上位子的条件,所以李哲对这个孩子不是好,甚至有些厌烦。
尉迟纳兰是并肩王尉迟坚的孙女,尉迟家族是唐国开国将军的子嗣,虽说现在身居高位,但并无实权,留有虚职而以,不过在朝中也有些人缘。
“安将军,我给您送上去吧。”五皇子说到。起身走向安景奕。
“有劳五皇子了。”说罢,安景奕便将锦盒递了过去,可五皇子却从锦盒中拿走了碧玉,安景奕心感不对,上石阶,第一阶,第二阶,半步踩空,玉碎了,李初尧也摔倒在地,双腿跪地,双手撑地,转动脖子,如狼般回头,如鹰般凝望,看着安景奕。露出微笑。
李初尧起身,抚一抚衣袖,说句:“安将军,真不好意思,玉让我不小心弄碎了,明日,就明日让下人送一块全新的到府上。”
“老五,赔我的玉。”大皇子突然站起用手指着五皇子。这就是兄弟情义,人摔倒了,问的却是一块并不喜欢的玉,五皇子没有回答。
“不要闹了,一块破玉而已,这破玉你不是有很多吗。”李哲挥手示意让李君赫坐下。见父皇呵斥自己,李君赫也没了火气,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此刻再看安景奕,低着头,撇了一眼五皇子李初尧,倒退着回到自己的位子,眼底尽是凶光,隐藏极深未曾有人发现,五皇子昂首阔步回到自己的位子。闹剧平息了。
席间歌舞,也未曾引起五皇子的兴趣,低头喝酒,胸有鸿鹄之志,心有治国之方,奈何无人明了,无人知晓。
李宅,次日清晨李言川刚刚醒来,揉揉睡眼,推门而出,恰好遇见刚刚回来的柳聂。
“你可知道那里有湍急的水流。”柳聂面无表情的问李言川。
“问对人了,我刚好知道,你要干什么?”懒散的答到。
“不是我,是你。”柳聂指向言川。
“我,是要练剑么。”李言川先是疑问,随后转为兴奋。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去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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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主宾”是指在加冠礼中为冠者(要加冠的人,年满20岁的人)加冠的人的称呼。
玄端服为玄色礼服,是先秦朝的上衣;蔽膝遮盖大腿至膝部的服饰,相当于内裤;熏衣是浅绛色的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