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瑶和银子都急坏了,自从梦歌到来,白星辰几乎跟梦歌行影不离,她们反而天天呆在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梦歌不让他们随便走动,现在白星辰下落不明,他们是日夜寝食难安啊。
终于看到白星辰了,紫瑶和银子激动的向她行礼:“紫瑶(银子)给殿下请安,您终于回来了!”
白星辰好像看到了前世自己养的两只小泰迪,忍不住摸了摸他们的头发:“回来了,你们最近过得好吗?”
太子居然会关心他们这些下人了,顿时感激涕零:“谢太子关心,奴婢最近过得挺好的,就是看不到殿下,心里甚是不安。”
说完,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梦歌。
白星辰注意到紫瑶幽怨的眼神,不禁好奇,难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头狐狸欺负他们了?
梦歌不屑的白了一眼白星辰,率先回了房间,啪的一声把门甩的震天响。
白星辰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她只是看一眼而已,干嘛这么大的脾气嘛。
吩咐紫瑶和银子收拾行李,该回京师了。
疆域的潮水已经退了下去,恢复往日的平静。
现在只剩江对岸深处的骷髅谷有危险,万一再来个妖之类的吃人作乱该怎么办呢?她也不能一直守在疆域啊。
正思虑着,张家忽然来人了。
来人与张锐长的十分相像,原来他们是一母的兄弟,现在的当家人,张现。
“启禀殿下,草民家族其实还有一套阵法,可以为整个疆域开启结界。”张现低眉顺眼的站在堂下。
白星辰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从未听你父兄说起?”
张现更小心卑微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父兄是为了害殿下,当然不会告知,草民那时被关在院子里不得出,所以不能提前通知殿下,草民感激殿下不株连九族,特来替殿下解惑。”
咦,他不说还记不起来,这古代但凡害了皇室一族,是会被抄家灭族的。
自己只不过忘记了,也不会像那些高位者一样伤害无辜,所以也就没管张家,没想到张现会记在心里。
“好,那你就替你的父兄将功补过,帮本宫看守这疆域吧。”
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张现递给白星辰一道符纸:“这是草民画的平安符,请殿下务必放好,必要时定能护殿下一命。”
白星辰接过瞅了两眼,扔进了挂在腰间的荷包里。
走的时候整个疆域的民众都夹道相送,更是塞了一车的特产给白星辰,感谢她为民除害。
如此同时。
一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进了窗户。
俞闵洪打开密函,本以为是太子遇害的好消息,没想到却是太子捉住了水妖,让整个疆域开启了结界,收复了民心。
大手狠狠的把密函攥在手心,眼底燃起熊熊火焰,恨不得烧死那个命大的太子。
“本座说过,要小心太子身边的女人。”难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俞闵洪回身看向那人,手里的密函此时已经变成了碎片:“使者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杀了太子。”
“蠢货,皇室中人都有龙气护身,凭我们是动不了的,只有你们人类才可以。”赫然是在疆域密室那位穿着藏青袍的人。
“既然太子身边那女子如此厉害,我又怎么能杀的了他!”俞闵洪气结。
“多动动脑子,你们人类不是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吗?”那人嘲讽的说着,“太子已经启程回来,会路过滇西县,本座吩咐旱魃在那等候,就看你的了。”
房间里只剩俞闵洪一个人站在窗边思索。
到了滇西县一带,天气炎热异常。
白星辰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外一看,发现道路两侧的树木都枯萎了,地皮也干裂成一块一块的,路边还有倒在地上的百姓。
银子上前查看,却发现几乎都是死尸。
“疆域发水患,这里发旱灾,难不成又是妖魔鬼怪干的好事?”白星辰转着手里的戒指,暗暗思索着。
银子打探一翻回来:“殿下,滇西县已经旱了半个月了,附近连井水都枯了。”
看来还真是猜对了。
“走,去县衙。”
到了城门,门口连个守卫的士兵都没有。
城门禁闭,银子上前敲门,半晌了也没有一个人回应。
梦歌出了马车:“我进去看看。”
一跃身站在了墙头上,眺眼望去,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店铺也都关着,连城墙上都没有守卫,寂静无声,整个城好像变成了一座荒城。
空气中散发着阴冷死寂的气息。
梦歌打开了门闩,引白星辰进了城,一路上银子都在敲门询问可还有人在,一直到县衙大门口,除了马车的声音以外竟是没有任何声音。
推开县衙的门,一片萧瑟,满地落叶和杂草,一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殿下,这里的每间房子都只剩下日常用品,而且已经蒙的一层灰尘。”侍卫搜索了一翻回来禀报白星辰。
白星辰点点头,看来是因为干旱,所以整座城的百姓都迁移了:“天色已晚,先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好好的查一查,毕竟如果有干旱,朝廷是会下拨赈灾粮款,这当地的父母官也不至于跑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老觉得晚上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叫大家聚在一间房子里凑合睡。
本来那些侍卫不敢与太子睡一间房的,白星辰说叫他们在卧室旁边的客厅和书房打地铺,防止有危险没办法挨个叫醒,他们才同意了。
夜半,忽然远处响起了女子低低的抽泣,隐约有唱着小调的声音。
白星辰被这声扰的睡不着,坐起身仔细听了一会,发现是县衙墙外传来的,黑暗中趁着月光打量了屋内,除了她醒着,都在睡。
想出去看看,又怕是陷阱,就连梦歌都没醒来。
那声音还在继续,一直低低抽泣的声音忽然嚎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吓得白星辰钻进被窝里紧紧贴着梦歌,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就这么睁眼到天亮,白星辰也没敢出门,不知何时哭声消失了。
难道是幻觉?
放松下来的白星辰终于睡着了。
梦里一个青衣女子蹲在干裂的土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哭。
白星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替你解决。”
哭声渐渐消失,女子没有抬头,声音有种重音的感觉:“怕是,我的事你管不了。”
白星辰笑笑,以她现在太子的身份,还有什么管不了的?
“你说,我肯定能管。”
忽然干裂土地溢出了鲜血:“血的事,你管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