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给魔剑起了个幽歌这么秀气的名字,你们魔的东西不是应该起的特别霸气吗。”白星辰疑惑的摸摸脸。
夜宴翻手拿出幽歌,抚摸着缭绕黑气的剑身,剑柄还挂着一小小的剑穗,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嚯,这么霸气的魔剑,你配个小不点的剑穗,你这啥审美啊。”
白星辰才看到那红红的小小的剑穗,忍不住嘲笑道。
夜宴右手捏着剑柄,左手手指托起剑穗:“这是你送的。”
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回味和眷恋。
白星辰惊呆了,一脸你在骗我的表情指着那小不点剑穗说:“啥?我送的?我堂堂天界大将军,送你个这玩意?我得多穷啊!你是不是骗我呢,不可能,要送也得送个金的银的玉的翡翠的,送个这?这这这……不可能,一点都不附和我大将军的气质。”
“这是你编的。”夜宴细细摸着编织着像中国结一样的剑穗,结下连着又短又小的流苏,就比那个结稍微长一丢丢。
白星辰石化,看着还没有一根小拇指长的剑穗,想象着自己编这结的情景,顿时觉得眼睛都疼了。
“还有这剑,这是我在落华殿第八百年的时候,你送我的,原来是一柄通体雪白的玉剑,你走后,我把它放在了魔族的深渊里,又斩杀了不知道多少妖魔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变成了魔剑。”
看着缭绕黑气的幽歌,白星辰就没瞧出来哪里像白色,合着一把神器,硬生生让夜宴用成了魔剑?
举起的手又放下,想摸又不敢碰,怕这锋利到能杀冥族的魔剑再削了她手指头。
捏着自己的玉佩摩擦着:“我冒昧的问一句。”
“问吧。”
“你是魔,我是仙,按理说你不可以进天界的,为什么还能住在我的落华殿啊,你想找我单挑,我还送你把剑,我‘剑’不‘剑’啊我。”白星辰翻了个白眼。
夜宴眨了眨眼睛,忽略最后一句他没听懂的话:“那年我虽然年纪尚小,可在魔界就已经无人匹敌,我那时只想着找你比试,哪里会危害天界呢,而且天界根本不惧怕我,毕竟有你这么一位公认的战神,谁敢在天界撒野?”
“刚开始是不让我进的,你带着天兵出来,才知道我只是要找你比试,就这样我天天都来,过了三百年,天界都习惯了,后来看守南天门的天兵看见我拦都懒得拦,只说云将军在落华殿,让我自己去找,于是我便赖在了落华殿。”
“又五百年过去了,你出去赴西王母的宴会,带回了这把剑,你说用不惯,于是送给了我,送给我时,剑上已经挂着这剑穗了。”
“狐狸为此天天看我不顺眼,后来才告诉我这是你回来的路上用月老给的红线亲手编的,那红线本来是你大婚时要用的。”
“你说这把剑叫悠歌,悠然自得的悠,因为剑出鞘时的声音像是在唱歌,剑上的灵气悠然。”
“后来我改成了幽歌,它再也不是那会唱歌的神器了,它是从幽暗充满魔气的深渊回来,一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