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条大鱼,有意思~”手指便更加用力的跳舞。
壮汉也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击,招式怪异,但招招皆是要害,像不知疲倦的机器。
虽然琅岄上仙法力高强,修为深厚,奈何身子并没有完全恢复,千年的沉睡,法力使用起来竟如此生疏,况且手中并无得力兵器,十几招下来竟气喘吁吁。
芊灵也看出琅岄上仙有些吃力了,手腕上的骨镯子幻化成一根鞭子——骨玉鞭。
冲在琅岄前面,主动攻击,虽然抗下几招,但脸却被划出了一条血痕。
芊灵左脸感到微微刺痛,用手指摸了一下,是血,陡然愤怒,要再次挥鞭时,却被琅岄叫住,趴在耳边轻生说了什么。
芊灵听后,便点头回应。接下来芊灵出反招,并不进行攻打,而是用言语。
“喂,大块头。”
大块头停下了行动,也不回应。
芊灵继续说:“大块头,我知道你并没有鸿蒙之气,这只是个骗局对不对!”
台下开始一阵躁动。
大块头看着台下的躁动,便对芊灵喊道:“一派胡言!”
而此时楼上女子是与大块头一起张开的嘴巴。
芊灵看着台下各位的反应,便转身继续说道:“都说鸿蒙之气能成圣,可操控万物,可大家想一想,如果他有鸿蒙之气,他为什么不直接成圣,而要在这里费力气打擂台呢?”
顾棠笙此时发挥了他的长处——起哄:“说得对,你为什么不直接成圣呢?你为什么害同胞们白白赴死呢?你有何居心?”
这下台下更热闹了,一同纷纷质疑。
楼上女子拍桌子情绪激动了起来,而琅岄其实早就坐盘腿下来,用法力感受着方圆十里的异动,终于感应到了一点点,便看向芊灵说道:“继续!”
芊灵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大块头说:“你要这么多条性命是有何居心?莫非,你要吸食他们的灵气好增长你的法力吗?你这种应为其罪当诛!”
楼上女子再也坐不住了,操控着大块头开口:“你胡说八道,这些人是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他们,呵~是他们太贪心,连鸿蒙之气都会相信。”
琅岄眉头一皱:“找到了!”
琅岄一个翻身便飞到了女子身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鬼面婆,终于找到你了。”
女子转身,淡淡的笑着说:“公子搞错了吧,我看着像老婆婆吗?”
琅岄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上半身是灰蓝色,衣袖用鲜红色点缀了一朵朵花瓣,一袭黑色的薄纱裙。
脸上带有一层白色透亮的面纱,面纱一角也绣了一朵红花。即使看不清全脸,那浓睫投下的阴影犹似宣纸上的淡墨洇染。
那一双灵瞳却仿佛失去了光亮,好似被什么遮挡住了原本的模样亦或是不愿对他人流露出璀璨的星光。
琅岄未开口,女子便妖娆的走了几步,拿起桌子上的大烟枪,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唑了几口,透过面纱缓缓的吐出了几缕青烟,这一幕美的好像一副画。
女子的双唇微动,淡淡的说道:“怎么?还不走,是想留在这里陪我过夜嘛~”
“台上的死人,是你在操控。”琅岄淡淡的说。
“哦?什么死人?你有证据吗?”女子不禁不慌张,反而松弛下来。
琅岄看着女子的手指,说:“你手指的勒痕就是证据。早年间传闻,估舍族擅于巫术,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招是早已失传的傀偶术!”
女子听后,默不作声,继续吞吐她的烟枪。
“只是估舍族都是男子,从不近女色,更是一辈子不婚娶,只收养男弃婴而传代。而你……”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女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却透露出一丝凄凉。琅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怎的,竟觉得有几分可怜。
“不近女色?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女子说着说着好似陷入了深思。
琅岄看着眼前的女子,可以确定她是被情所伤,但眼前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只希望能求来他所需要的。
“琅岄此番前来这幽谷谭是想求一物,不知姑娘可曾听说。”
“哪一物?”
“我并未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世上并无它的流传,更不知它的来去,只知道世上所有的颜色皆收纳其中。”
“不知公子求它作甚?”
“为一故人。”
“你喜欢之人?”
“心之向往,无关欢喜。”
“呵,不喜欢你会闯这幽谷谭,会闹这血煞台?啧,啧,啧,连喜欢都不敢承认,琅岄,你以前身上那股劲去哪了?”
“你认得我?”
“九尾琅岄,一战成名,为爱沉睡,白发千年。”
“……”
“打我第一眼见你,便知道你是那天上琅岄上仙。”
“为何?”
“白发暂且不说,也就只有你不知幽谷谭的规矩,竟穿一身白衣前来。”
琅岄看了看所穿的白衣,便问:“白色可是不妥?我见这幽谷谭的人大多都着黑色衣物,甚是不解还望姑娘讲解一番。”
女子见琅岄并无恶意,便起身说道:“我与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所见之人,无不称赞,她一直生活的无忧无虑,天真开朗,觉得万物都如这阳光一样美好。
后来,她停留在花朵上觅食,不料竟被一少年捉住,装在了罐子中,少年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蝴蝶漂亮,他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蝴蝶,他每天都会摘采新鲜的花朵送于蝴蝶,蝴蝶也渐渐喜欢上了少年。
一日少年被父亲大骂了一顿,少年是估舍族,但因每日贪恋蝴蝶,不知完成做傀偶的任务,其父亲一气之下要将罐子打破将蝴蝶制成傀偶,少年拼死守护,其父亲摔门离去,少年也依依不舍的将蝴蝶放生。
蝴蝶猜少年喜爱世间美丽的颜色,便开始为其找寻。时光飞逝,少年也长成男子了,蝴蝶踏遍了千山万水终于寻齐了世间所有颜色后也努力修炼成了女子,女子很开心的跑到男子身边,将搜集到的颜色赠予男子,男子看了看却一直说还差了点什么,女子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如少年时见到的蝴蝶漂亮,女子忍痛将身上的皮撕下融入了颜色中,男子再见到那些颜色时欣喜若狂,女子也笑了。”
“接下来呢?”
“你且听我讲完。男子十分满意的将颜色融入到一个水灵珠中,整日不离身,并唤它作五光十色。但女子的容颜却因失去那层斑斓的皮囊而日渐衰老,原本美丽的光泽也只能变为枯皮,女子不愿接受,便离开了男子,再次转化为蝴蝶,翅膀却是枯树的灰色。
男子发现已经喜欢上了女子,便整日找寻,其实女子一直在他附近飞舞,听着男子诉情。女子为了能和男子相守,便开始弑魂取丹,靠吸取他人的灵魂保持容貌。
再后来啊,男子与女子互通心意,并教于傀偶术,一起练功修行,也曾与她海誓又山盟,无不欢乐。不料一日竟被估舍族的人撞见,女子还并不知道估舍族的规矩,后来她才知道估舍族男子并不是生来不近女色,而是不能,他们认为心中无爱便自刚,女子只是连累和牵绊。
估舍族的人偷偷将女子带走,要族规处置,当众在男子面前处死制成傀偶,男子却怂了,他怕受连累,他不敢承认自己心中的爱,更过分的是将烧的鲜红的烙铁狠狠的放在女子脸上,眼中更无半分温情,冷的人只想打哆嗦。
女子拼尽全力死里逃生,坠落在了一个阴暗的的地方,从此将自己身份掩埋,将这地方取名幽谷谭,她开始讨厌彩色,只觉得这黑色与她相配极了,渐渐的人多了,她又创立了血煞台,女子希望有一日能再见到他,用自己亲自制作的傀偶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