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什么?太子府门前何人撒野?”太子府的护卫拦住了几个私自上了太子府台阶的民众,开开一条道,道中间跪着的正是王晓的弟弟王峰,一旁站着的是气势汹汹的齐烟。
“我来,是为了替我的哥哥讨回公道的,你们家的太子妃杀了我家的管家王晓跑回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包庇太子妃,让她逍遥法外。”
王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把女子教给他的话一字不漏的惟妙惟肖的说了出来。
围观的群众怎么会知道事情真相,他们只觉得王峰可怜,出于同情心,就指指点点的说着要为王峰讨回公道。
但是碍于太子府威严,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王家就我俩兄弟活着了,如今我哥哥还没娶妻生子就被太子妃杀害在荒郊,我可怎么面对死去的双亲父母啊!列祖列宗在上,是我王峰对王家不住,如今只有为哥哥讨回公道,让罪徒伏法才能有脸面见王家列祖列宗啊!”
王峰不去做戏子真的可惜了,眼泪说来就来,一声声之中,尽显悲情哀愤,很快周围人的情绪就被调动起来了。
“为王家讨回公道,让罪徒伏法!”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随即整个人群都开始喊这一句。
一时之间太子府门前喊声震天。
太子府内,花园中,竟然还传来几声嬉笑。
“殿下,门外的民众都快把屋顶掀开了,您怎么还有空和太子妃在这里逗鱼玩乐啊?”
太子府的管家,已经不知道第几回说这句话了,一直跟在慕百川身后服侍他的王晓听了这句话,手一抖竟差点把茶水倒在了慕百川身上。
“莫要惊慌,一直到了现在那幕后人还没有露面,想来不是好对付的主儿,王峰是你弟弟,你现在又不见人,自然是要被她利用一番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
王晓却按不住自己的愧疚,正想张嘴说什么,苏锦绣一阵咳嗽顺手掀翻了桌上的茶水,直接把王晓和慕百川的注意点全都转移了。
“烫着没?”慕百川下意识的抓着苏锦绣的手看了看。
苏锦绣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就收回了手。
府门外喊声震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晓从门后走了出来,被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我哥哥么?他怎么还活着?”王峰下意识的喊了起来。
一行围观的群众都被这场景吓蒙住了,还以为是王晓诈尸还魂了,一个个都吓得不知所措起来。
那王晓也是个实在人,知道自己弟弟做了窝囊事,想要趁机搞苏锦绣和慕百川,直截了当的就走到众人面前,鞠了一躬说到。
“各位父老乡亲莫要慌张,王晓还未曾死去,当日王晓被鬼迷了心窍听了恶人的话带着弟弟去行刺太子妃,没成想把自己伤到了,还是太子妃心善不计前嫌收留了罪人这些日子,如今罪人的弟弟王峰因误会大闹了太子府,殿下本想着等他安分下来再让我寻他说个明白,没成想这个窝囊废物竟然不依不饶,我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才这般唐突各位,王晓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着说着,王晓就跪在了太子府门前,脑袋深深的埋在胸前。
众人听了这番话也是明白了一二,再仔细一看,人群之中依旧有一个妇女不依不饶,站起身来,一时之间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明白了大概。
那妇女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即使已经很难再闹起来的事情,她硬着头皮也还是要闹。
只见那女子提起裙角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两兄弟面前,一面对着王峰骂骂咧咧说他和王晓两兄弟不安好心挑的关系,另一面又连哭带闹的说自己错信谗言,实在是看王晓许多时日未曾回府忧心不已才走此下策。
“你若是不知王晓是为了杀太子妃才死的,怎的就知道来太子府寻人了?”一个小伙子言简意赅的直接将妇人的漏洞揭穿,妇人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两个眼睛里怒气冲天,恨不得把他皮给剥了。
女人晃晃悠悠走了几步,随即说到,“瞧你这小伙子说的什么话,莫非我能派人杀了太子妃不成?”
小伙子看了一眼她,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苏锦绣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刺杀太子妃可是大罪。
见小伙子不说话,知道她的计策起了作用,随即眼睛一闭一睁又憋出两滴圆滚滚的眼泪,冲众人说到。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奴才,莫非偷偷的逃到太子府里给那小贱人干了几天活路得了些好处就忘了谁是你真正的主人家了么!”女人伸着一根手指头,直戳戳的戳着王晓的额头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
就算是苏锦绣是这太子府里的主母,也总要想一想他们王家人的身价性命全在那一位贵人手里握着。
“他得没得好处本王不知道,不过,本王的太子妃,绝对不可以受到半点委屈。”
一个威严的声线从王晓身后传来,闹闹哄哄的人群也被瞬间镇住了,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连喘息都变得轻了起来。
慕百川搂着苏锦绣的腰从府门中跨步出来,两个人不得不说是郎才女貌,一站在众人眼前,一时之间竟然让人连原本要说的事情都忘却了。
慕百川上前了几步,把王晓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埃,随即正色说到。
“从今日开始,王晓便是我附上的管家了。不知你家那位贵人可否会介意?”
最后一句话,明明应该是反问的语气确说的如此肯定,透露着一股不可反驳的威严,女人见状,自然是不好说些什么,反正这王晓留着也没用,倒不如做了顺水人情,也当是给自己找个开脱的理由。
苏锦绣轻轻的推搡了慕百川一下,示意他先解决刘能这件事。
“看来这件事是个误会,既然是个误会,那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慕百川上前几步,冲着围观的人说到,不一会儿,觉得没有戏看的围观的人都散去了。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就好像平日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