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春,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
公孙春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主府。
皇帝面前公孙春以理据争,要是放在以前彩月公主什么事情都不曾做过,他娶她便也娶了,为了两国的和平,只不过是当做后宫之中多了一个女人而已。可现在,即便是他娶一个身份低贱的婢女,也绝对不会娶她。
皇帝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怒,“既然你当初已经答应了要娶彩月,今日又为何要出尔反尔?你可知彩月乃是我大商公主,身份尊贵无比,虽然嫁与你算不得下嫁,可配你也是绰绰有余的,如今你竟这般玩弄她的感情。”
公孙春冷笑一声,他一颗真心早就已经给了苏锦绣。
以后他娶的女子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可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那个人万万要对苏锦绣尊敬,之前答应和彩月公主成亲。
仅仅是因为她与苏锦绣而言是朋友。
就算是抛开苏锦绣不讲,他玉国也坚决不会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太子妃。
“公主身份虽然是尊贵,可即便是在尊贵的身份也不是拿去害人的理由!”
皇帝皱眉,觉得公孙春话里有话。
“你这是何意?彩月是所有公主里最善良胆小的那一个,又怎么会去害人?你说这话可是有证据。”
公孙春冷哼,“我若是没有证据,今日也就不会来这里,我比皇上更不愿意相信我以后的妻子会是这般人,皇帝知苏锦绣为何会小产?”
“慕百川早就已经掌握了证据,只是我不知他是顾及你们之间的父子情,还是顾忌和彩月公主之间的兄妹情,一直都不曾告诉皇帝。若不是因为彩月公主送给王妃的那一身衣裳,眼下王妃也不至于卧病在床。”
皇帝瞪大眼睛,一个成功的君王不仅仅是打理天下,更是要为天下定一位盛名的储君,所教导出来的皇子公主更要优于常人。
彩月是他的女儿,即便是他以前不曾注意到她,可是他也相信,他的女儿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哼,依朕看,这只不过是你退婚的理由罢了。世人皆知,你一门心思全在睿王妃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见到,可你若是找这个理由来做污蔑朕的女儿,未免也太牵强了些,你可知污蔑公主是何罪名?”
公孙春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今日也一定要和彩月公主解除婚约。
“我知道我今日说的话,皇帝未必回信。可所有的证据都在慕百川的手里,他不愿意告诉皇上,自然有他的缘由,皇上若是想要知道大可以直接找他去询问一下,便可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皇帝脸色有些难看,公孙春虽然在他面前三番五次的失态,可是也从来都不曾做出过除了苏锦绣之外什么离谱的举动。
更何况,他身为皇帝不仅仅代表的是他自己。
他随意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了两国战争,他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可若是让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真是不信……
皇帝挥了挥手,一身明晃晃的袍子揉了揉太阳穴,似乎为此事头疼至极。
“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证,等明日大堂之上我自然会亲自找睿王来问个清楚,倘若这事情是真的,朕也不会为难你,这件事情跟就此作罢,你也在好生的考虑考虑,朕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公孙春还想要说以什么,可皇帝已经起身离开,只留了一小太监拦住他。
“殿下,皇上这几日日日都为了国事烦心,殿下现在还是请吧。”
公孙春无奈,只好现行离开。
公主府。
欧阳丛雪手里握着茶盏,看彩月公主一副黯然失魂的模样,轻轻的笑了笑,心里更为得意。
“眼下妹妹的这一副模样,当真是叫人心疼。那公孙春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福气得了妹妹这样一颗真心相待。可惜呀,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那男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彩月公主对欧阳丛雪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以至于到了后来她来挑拨她和苏锦绣关系的时候,她也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眼下她早就已经心如死灰,对苏锦绣的恨我更是深深地扎根。
“嫂子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眼下又何苦过来挖苦我,嫂子若是过来看笑话的,眼下也已经得了呈。月儿,送客!”
欧阳丛雪既然是不在乎彩月公主的这一副模样的,她越是这样伤神就说明她心里对苏锦绣的恨意越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更何况彩月公主还是皇帝亲封的固伦公主,这一身份对于她来说实属有利。
随后拉着她的手,“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之前的时候我一早就曾经提醒过公主,说那公孙春的心上人是苏锦绣,只是那是公主对我所说的话并不相信,也只以为是危言耸听可如今公主,可是知道到底谁是友谁是敌了?”
欧阳丛雪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看起来当真是心疼彩月公主。
彩月公主闭上眼睛,眼泪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她真心相待的嫂子,到了最后却偏偏要把她当成一个傻子来戏弄。
公孙春喜欢的人不是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喜欢谁都可以,为什么喜欢的那个人偏偏是苏锦绣?
他都是要和自己成亲的人了,可是在苏锦绣有危险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甚至扬言要亲自来保护苏锦绣。
她乃堂堂公主,也是有自己的自尊心的。
抛下了所有的高傲身份自尊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一心嫁给他,可是到了最后呢,她终究是爱而不得罢了。
老天爷当真是不公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苏锦绣,眼下她这个固伦公主的称号,也是因为苏锦绣才得来的。
以前的时候她以这个称号为荣,可是现在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甚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