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还要许多想问的东西,但是这些的前提还是他愿意回答。
“唔!”
罗伯兹似乎挣扎着想让自己的身体离开剑身,但是这种胸口直接被刺穿,支撑体重处为伤口的姿势想靠自己一个人挣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在一旁看不下去这种诡异的画面,便从DOOR中拿出一把刀,向空中抛出棱形碎片“虽然你叫我不要动...失礼了”
石像的剑瞬间被切断,我接住落下来的漆黑爵士,周围几乎与空间融为一体的DOOR中射出数十条锁链将失去剑的雕塑团团束缚住,我则是站在一个凌空的DOOR上,轻轻地将漆黑爵士放在上面。
“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难不成是罗伯兹爵士是从天空中飞过来砸在剑上的吗?”
我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危险的东西。便拿出一把手电筒,照着罗伯兹。他现在脸色惨白,脸上和脖子处布满晶莹的细汗,呼吸短而急促,他深蓝到漆黑的眼眸还盯着眼前的雕塑。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力度大到快把我的小胳膊给拧下来了。
罗伯兹不愧是个过亿狼灭,有支撑点后就直接拔出还留在他身体内剑身。眉头都不带皱地站起来,让我有些怀疑他是和那些女仆同样的存在。
“罗伯兹先生,要处理伤口吗?”
“不,我需要针线包”
“有,给你”
罗伯兹看我眼神怪怪的,我只好解释道这些是医用针线绝对卫生。
“会痛吗?”
他真的对自己的伤口都下得去手,像缝布一样将裂开的皮肤给拉回去又缝在一起。我偏头不去看他,将注意力转向雕塑。
“这雕塑是帕拉丁,根据骑乘的马匹和手持号角与剑判断,这应该是那位查理曼大帝手下的圣骑士罗兰。贯穿你胸口的剑叫杜兰德尔,也被称为天使之剑,恒常之剑。在这种地方见到是讽刺吗?”我撑着手,低眸将视线移向一旁。
走进雕塑后我在干枯的池底发现了一行文字
“Paladin Rowland,This sword represent justice(圣骑士罗兰,此剑为正义),你知道什么吗?罗伯兹爵士”
锁链与硬物摩擦的声音在空气震颤,我抬头看向坐在韦兰迪夫上的圣骑士。它的手臂被锁链牢牢困住,我抬手向天空抓去,试图挥舞断裂之剑的白石雕像发出一声悲鸣变成了一地碎片。锁链被拉回DOOR中,我走上前蹲下检查碎石的粉末。嘴里喃喃到
“原来如此,这个角度,罗伯兹爵士是被这个雕像背刺了啊,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不过仅此被称为漆黑爵士的你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地像被献祭一样被挂在剑上,也就是说...”
罗伯兹已经起身,站在我身后如同一只隐蔽处的猎豹。
“罗伯兹爵士,你不是从迷宫入口进来的吧?”
我转过身,用肯定的语气下了结论。不知道他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不过肯定没有好印象。
罗伯兹眯了迷蓝色的眼睛,走向前将针线包递给我。我趁机偷瞄了一下他的伤口,乖乖的,真是母亲级的缝布手法,不是第一次了吧。
视线稍微往上移动,他的脖子处有一圈红色印记。
罗伯兹在我面前紧咬双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谢谢”。眼神极其凶狠,让我以为他要把我做掉。
“嗯?啊,诚惶诚恐,互相帮助乃吾等分内之事”
“咳”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用意干咳一声,眼神飘向一旁。可能是伤口会痛,罗伯兹现在已经憋痛到脸红了。
这个时候身为想要获得盟友的我当然得第一时间关心一下“你的伤口会好吗?”
他莫名其妙地低下头,沉下声回答一句“会”
“你...”
“刚刚”
“你先说”“你先说”
在气氛陷入尴尬之前我主动开口“你是不是人?”
这句话好像有毛病但我不知道怎么改
罗伯兹摸了摸自己的脸,像下定决心一样望向我“还是直接看到比较好”
啊这...
——
“水...”
一推开门,就看见大厅中央摆着一张看似能坐二十人的花岗岩餐桌。管家似乎在安排女仆将不知道是早餐还是晚餐的食物摆在桌上。
“久等了,瓦塔丽小姐,我们已经为你准备了晚餐”
“现在几点?”我光速拿过湿毛巾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在那迷宫花园待了多少时日。
“按照瓦塔丽小姐过来的时间计算,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
“也就是我在那破地待了十八小时,已经凌晨五点了!你们这里没有钟表吗?”
“我们这唯一的钟就是时钟塔上的钟表,你们毕竟是在海上航行的人,我想精确到分时的时间是无意义的”
“海上时钟!海上时钟你们不懂吗!每天规律饮食很重要的!”
可能是刚刚在昏暗压抑环境待太久,又没有及时睡觉补充糖分,我的脑袋在阵阵抽痛,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丝毫无心品尝南瓜汤的味道。
“其余回来的客人都安排在客房休息了”
“艾斯他们呢?”
“全部安排完成,现在估计在睡觉”白发管家目光一直盯着我从未离开“我们提前为您准备了迟到的晚餐”
“哦?你看起来知道我去哪了”
我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勾起嘴角转眼看向管家,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都知道吗?”
“哼,今天早饭和中饭都不要叫我了,我要睡到自然醒!除非死人,不然别想叫醒我”
“是”
——
蜡烛燃起暗淡的烛光,照亮了充满典雅二字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幅灰色的画,我望向摆在书柜上的陶瓷玩偶,女仆拿起煤油灯的玻璃罩子用一个工具向里面加了一点油。
“这间房间如何?您同伴的房间就在您周围”
“嗯,就这样”
女仆离开房间后,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坐在了床上。
外面依旧是北京的雾气,树枝互相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果然是不会睡觉的吗?”我看着黑暗的室外,这样说道。
——
就在我的意识陷入无尽黑暗不久,我就被一声巨大的敲(砸)门声吵醒。
“猎犬!给我出来!”
FBI OPEN THE DOOR
“找瓦塔丽有什么事?”
啊...艾斯...和暴躁老姐...
“我有想问那家伙的事!”
我现在正换衣服呢,艾斯你替我顶一下。
“什么事需要砸门?等瓦塔丽姐出来了会告诉你的”
巴特里尔说得对,让我洗把脸刷个牙先。
“我的同伴死在后面迷宫花园了!猎犬与那个爵士两人昨天就在那!开门!我要好好审问你们!”
我把牙膏吐了出来,用水漱口后就不顾形象踢开门,吓了他们一跳。
“嘛?死人?宁没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