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薇公主黄榛榛一行人来到了妫楼,降落在了围楼顶上
部族公主安排侍卫们留下守好老婆婆和小七音。公主拔下另一根竹条宽扁的发簪从中间扯开,或许不仔细看着实看不出来那发簪中间竟是凹空结构的,而在中段有一条缝隙是能打开的。她将发簪扯开后将发簪中的粉末围着侍卫老婆婆撒了一个圈。
“尸人嗅到了尸香魔芋粉的味道只会觉得你们是同类不会攻击你们。”紧接着公主又握着老婆婆的手弯下腰温声的说“老婆婆,你放心,没事的就算是出了什么岔子我的这些死侍也定会护你周全。”
说完公主便走到了黄榛榛杜蓝霏这边。
“鼓楼。”公主说完看了黄榛榛一眼。黄榛榛点点头。
只见公主一个转身的功夫又顺手从头上拔出两根发簪在手上旋了几旋用力向前甩出直戳妫楼的鼓楼那一层廊柱上,公主的随云髻也凌乱了几分可是落下的头发衬着夜色愈加显出她的一双夺神杏眼了。公主手指向后弹了几下这时众人借着月亮的反光才看见从公主衣袖里拉出的丝线。
那对发簪头上分别有着一对位置差不多的穿孔悬着丝线。而这丝线就是连着公主的内衫。
“这是黑蛛王的丝,你们放心好了是不会断的。”
杜蓝霏从衣带中掏出一块手绢叠了好几叠挂上了蛛丝,黄榛榛用拂尘用力担了杜蓝霏后背一把杜蓝霏便开始极速像鼓楼滑去。可是公主却莫名的手抖了一下杜蓝霏也偏了一下被割伤了手腕,鲜血直流的落在了地下,塔楼门口。
“芷薇交给我你放心。”
黄榛榛搭过拂尘也滑过去了,可是黄榛榛快到达时公主便喊着芷薇一会儿抱着她一起过去无意将丝线放松了,黄榛榛本来极快的速度笔直的索道因为突然弯曲减不下速度生生的掉了下去,不过还好是快到了,这才砸在了塔楼的屋檐上滚了下去,若是垂直下落后果不堪设想。
芷薇身上还有伤公主便动作轻缓了一些。不过黄榛榛掉落到塔楼门口时却被一群尸人围住。
“我们要去救榛榛!”芷薇看见这一幕便起身准备下鼓楼。
“相比那个男巫还在这里,我们应该去吸引他的注意替榛榛争取时间!再说了如果有了那个你们随行的男人,我们应当会如有神助。”公主一把抓住芷薇的手。
杜蓝霏却在这时突然昏迷。
“她应当是被这蛛丝的麻醉性麻醉了,不打紧,我们先解决了难题再来救她。”
芷薇点点头符合,可是芷薇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后却突然身后一响,眼前一片漆黑。
当芷薇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摆上了鼓楼的祭台,而祭台边上立着一个木桩,桩上五花大绑的正是楠嘉。
不过这时的楠嘉已经没用丝毫的人形了,猩红的双眼,急促的呼吸,不断的发着低沉的低鸣,像极了饿了许久的野兽,指甲也没有像之前用法术隐藏起来了,眼前的娃娃脸竟已换成了一个披头散发墨色儒裙的女子。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正是公主。
“公主公主!救命!”芷薇向公主求救,可是她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么一折腾更加是声音小的微乎其微也难以动弹。
“终于,我终于可以复活你了!”公主看了一眼芷薇仰天大笑道。
芷薇回过头身旁躺着的是一具腐烂的不成人形的尸体,不过看骨骼宽度、长度芷薇推测是男性。
公主的神情变得格外凌厉、阴森可怖。
芷薇努力的攀爬着,可是她现在的身体攀爬都在不断的撕裂伤口。鎏金的祭台上被拓上了一道血印。可是芷薇越靠近楠嘉一点楠嘉就愈加凶残,张牙舞爪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撕碎。
“楠楠嘉……你听的到,我知道,榛榛需要帮忙,她在等着我们去救她;蓝霏也在等待着;七音也在等待着你的回归,你对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我求求你醒醒吧!从前从第一次见你被你从胡姬镜里我本来安安稳稳生活的世界拉到这个是非多生死难料的地方来完成我所谓的使命,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个单纯自私自利除了长得好看点,法术还行能隐藏自己的耳朵、指甲的妖怪除此之外就没有优点了。可是我们一起去的青女墓,你好好的守护了我,还有小七音;你也对小七音很好。榛榛虽然总是跟你有些小摩擦你也还是选择了帮榛榛逃跑。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啊!你是我们的朋友!还有,你的心口也一定很痛吧!我们签订过契约的,你肯定没忘了,我也很痛;所以请赶快醒一醒好不好!拜托你了!”芷薇一面努力攀爬着一面努力的说出来。
楠嘉还是一脸凶恶的表情。芷薇一点点的攀爬着,芷薇爬上了楠嘉的双膝,她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血流满地已是毫无血色的面孔。
“楠嘉!”芷薇一句开始眼眶泛泪的喊他。“楠嘉,我求求你了,醒过来好不好!”
芷薇站了起来,她的额头刚好靠在楠嘉胸口的位置。
楠嘉的食肉欲愈加强烈了,不断的挥舞着双手,绳子也快要被拧断了。
“哈哈哈哈!杀了她,对,你本身就是头狼哈哈哈哈!记得你本身就是食人的啊!等到她死了我就把你的毒解了让你感受失去挚爱之人的痛彻心扉!阿哈哈哈哈哈!”只见那公主笑的癫狂,披头散发的面容,狰狞的双眼。
“杀了我你就解了他的毒?”芷薇努力支撑着身体转向公主问她。
“对啊!只要你死了我就放过他,放过所有人。”公主瞪着芷薇答道。“只要你死了,将神力与灵珠的力量献祭给他我就放了所有人!”公主指了指一开始躺在芷薇身旁的尸体。芷薇斩钉截铁的转过身去面对着楠嘉。芷薇站直,可是似乎已经是灯火残烛了;她抬起双手抚摸着楠嘉的脸庞,芷薇的手上早已充满心头血的味道,布满了斑斑血迹。
她替楠嘉理了理头发,楠嘉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
“楠嘉,谢谢遇见你,谢谢来到这里。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虽然你也总是一副高傲的姿态。”芷薇的泪珠轻弹笑着说。
“但是可能这次我真的回不去了。”说到这里芷薇低下了头。
“但是遇见你我不后悔。”芷薇抬起头泪光闪烁。
“你要好好活着,照顾自己;还有榛榛,你多让让她;你其实也很喜欢七音的对吗?他还是个小儿,别老凶他!即使可能我以后不在了,也没有我存在过的痕迹了,可是我不怪你,我一点都不怪你。你是大妖怪,什么都能做到的大妖怪楠嘉啊!你还有一双雪狼的眼睛。我大概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其实很好看吧!没关系的楠嘉,我原谅你。”楠嘉也垂下了头流下了眼泪,可是那股尸毒的力量楠嘉还是丝毫无法控制。他还是在不断的挣脱着绳子。
芷薇踮起脚,轻轻地靠着楠嘉的胸膛抱着他伏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其实能听见的,只是你无法控制而已。你也很痛苦,对吗?乖,很快就没事了。”芷薇含着泪光对楠嘉笑了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安心闭上双眼。
楠嘉也在一直痛苦的挣扎着,忍受了尸毒的控制许久。终于芷薇的紧紧相依迫使楠嘉忍受不住了,楠嘉挣脱了绳子,含着眼泪紧咬牙关。随着“唰!”的一声。
芷薇的衣服撕裂了,而楠嘉的手已经从后背插入了芷薇的心脏。楠嘉的一双眼睛能看到是直直的把心脏戳穿了。“啊!”楠嘉拔出双手抱着芷薇仰天大哭,此时的芷薇早已是通体冰凉。
楠嘉头上的妖印闪烁了一下,缓缓向楠嘉爬去的芷薇注意到了这一点。楠嘉的双瞳在渐渐的恢复人类的颜色,指甲耳朵也在慢慢隐藏起来。
原来是楠嘉所产生的幻觉臆想还有一股内里迫使他从内心断绝尸毒的控制。楠嘉挣脱了绳子却单膝跪地摁着心脏的位置,正是芷薇放心头血的位置,他感受到了芷薇的疼痛。
公主见此状急忙念起了咒语,三人周围闪起了一道金光。感觉的到,在被蒸发的感觉。
楠嘉立即起身扶起芷薇,这时芷薇第一次感受被楠嘉握着双手的温度。
“走。”楠嘉扶着芷薇飞出了祭坛。楠嘉将芷薇倚在打鼓边独自与公主打斗。公主的功夫与楠嘉不相上下,公主使的是用毒圣手将毒素抹于掌中若是中掌一击毙命的五毒爪,楠嘉只好一直退缩。这样的局面僵持了许久,那半人高的祭坛早已金光闪闪变成了一个像是可以吞噬一切深不见底的洞穴。公主早已靠近祭坛边时芷薇抓住机会,捂着心口向公主奔去;她伸出双手趁公主不注意将公主从背面推倒了进去,可是公主掉下去时却用脚绊着芷薇的身体将芷薇也提了进去。这时楠嘉抓住了芷薇的手。三人这样靠着楠嘉一只手抓着祭台边沿才没掉下去。芷薇一面被公主的腿往下带一面被楠嘉抓着伤口早已撕裂了,楠嘉也感受到了心口一阵头疼;楠嘉的手一松,就在这时却没有掉下去。杜蓝霏,她拖着受伤的手抓住了楠嘉。
杜蓝霏用那块手绢缠住了楠嘉和她的那只完好的手。可是眼看着还是要掉下去了突然金光一闪,咚的一声,公主芷薇和楠嘉被弹了出去。手绢也在这时散开了。
大家都摔倒在地,而芷薇却是被楠嘉蜷在怀中的也没有怎么摔着。那祭坛却轰轰的开始发出巨响,那具尸体逐渐开始往下沉,公主被磕的额头流着血。公主跑向祭坛边双手紧抓着祭坛沿。“不!不!不要,不要啊!”公主哭的癫狂,突然她又向里面爬着,被那道金光再一次弹出摔倒在地。
“啊!不要不要!你回来!你回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不要!”公主魔怔了的抽泣着。
祭坛的金光突然变得无比灿烂,从中走出了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他有一张菩萨面相,一脸温暖和煦微笑着。
公主赶忙爬上祭坛冲向他,祭坛也蹊跷,现在倒变成如先前一般实心的了;说是祭坛不过外观像是个坛子,实则内在像个祭台。
公主冲到他面前,“你回来了?”公主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扎勒,我回不来。”他淡定的说。
“但是我始终爱着你,此生我们注定有缘而无分,这时萨达天神的安排。”他淡柳色的衣襟是包裹着上下身一体的。
“我才不信什么萨达天神的安排,我只要你回来!若是你回不来我便是用尽各种奇门邪法也定要救回你。“
“扎勒,我已经回不来了,我已经归萨达天神了,就算是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始终是回不去了。你已经中原王臣的妻了,你我只能今世缘唯愿来世续了。”
“好,你回不来了,那我便随了你去!”公主用袖中蛛丝缠住自己的咽喉缠的流血,那男子握住她的手解开蛛丝。
“扎勒,好好活着;我不要你来陪我,我时候到了;这辈子先你一步了。下辈子高高的瞻望着你够了下辈子我比你先投胎换你瞻望着我吧!扎勒,我爱你;好好活着!”他将公主拥入怀中抱着公主。
公主啜泣着,没有那样疯狂了;她静默的流着泪感受着那男子身上最后一抹暖。她静静的把手绕过男子也抱着他。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抱着不语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过了许久男子一点一点的消失了,男子消失的光点星星点点好像天空中的萤火虫。公主在最后一丝男子的踪迹消失后跪倒在地啜泣着。突然她向天空放出了一枚彼岸花图案的信号弹,
就这样她啜泣着躺在祭坛中央,一面大笑一面啜泣。
楠嘉双手怀抱着无力站起的芷薇和杜蓝霏一起下了楼。可是当信号弹发出后娃娃脸却指挥尸人回到了围屋中封印上了他们,再飞身上了塔楼的鼓楼一层。
黄榛榛也受了些皮外伤,杜蓝霏赶忙上前让黄榛榛搭在她身上。
黄榛榛和杜蓝霏还有七音老婆婆一众人先回了旅店,而楠嘉看着伤势严重的芷薇带着她飞回了燃灯洞试图带着她穿过胡姬镜。通过这次楠嘉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很久很久之前,人们都以为是巫女封印了尸人,殊不知造就了是这尸人大军的也正是这位巫女。巫女后来嫁入了祜纥谒族的皇族也悄悄的将这个秘密代代相传。而巫女的后代们也有着能够操控尸人替她们获得一切的能力。
而到扎勒(祜纥回语族中公主)这一代,扎勒本是祜纥回皇庭中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在十四岁的那年却遇上了令她一身难以忘怀的人。
那年祜纥回大丞相之子穆岚在祜纥回皇庭学堂中初见扎勒,祜纥回的大王只有扎勒这一个独女,从小便对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养成了扎勒又刁蛮又任性的性子。
五岁砸了整个皇庭学堂,七岁打残了太傅儿子,十一岁嫌连着隔壁部族的城墙太高看不见隔壁部族的人生活作息一夜之间把城墙给拆了。
十四岁那年老实憨厚的穆岚第一次进皇庭学堂学习便被扎勒和扎勒一众的孩子们恶整了一通。那时的穆岚呆呆的傻傻的还不爱说话,可是读书却是顶尖的。学汉话通乐理能配毒会下蛊的,简直是旷世奇才。可是正因为这样扎勒整他整的更凶了,他倒也木呐的跑来问要学习什么才能让公主不再整他日后他也能在朝中为臣为部族尽力。扎勒见机便收了他当小徒弟平时总是带着他四处捣乱的出了事儿将他推出来顶包。就这样两人从皇庭学堂一路相伴到各个部族联合举办的太学堂都在一起。两人也渐渐从两个小毛孩儿长成了少年和少女。
在太学修完课程后穆岚承袭了父亲的大丞相之位,而扎勒也在皇庭中安心当着公主,每日也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穆岚也从那个只会读书的小呆子小傻子长成了俊俏的少年郎,只不过他还是那么爱微笑。
“穆岚,父亲让我去赈灾怎么办啊?”扎勒倚着穆岚肩头说。
“穆岚,太学堂的时候五毒蛊怎么制的来着?”扎勒一边在药房里翻找着药材一边说。
“穆岚,母亲跟我吵架了,因为前两日的事……”
“穆岚,”
“穆岚,”
仿佛扎勒的一切才是给了穆岚的,一切无尽的依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有一天有一络腮胡子眼大如炬从未听说过的部族在靠近云城靠近祜纥回的领地。本是安排了右将军作使去谈判的。右将军是穆岚同母异父的哥哥,可是这个哥哥却从小一直疼爱着他,将他当亲弟弟对待的。扎勒深知穆岚是不会让兄长前去的便试着去拦截,还是没能拦住。
祜纥回帝王历代都传着一块反行令,是唯一君主可以撤销旨意甚至调动军队听号令的玉佩。
扎勒拼了命的找了一宿,第二日清晨找到了打算去关口堵他。可是扎勒举着反行令赶到的时候穆岚的军队已经先一步走出了城门关口。那是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扎勒只得自己举着反行令站在那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命中这么短短一步小小一步就能够阻隔开他们俩的距离。要是没有那毫厘之差该有多好。
穆岚在边界上驻守了数个月,这是第一次扎勒这么不痛快,做什么都不痛快;先前几个月扎勒还经常偷偷化妆成宫女来看他;可是最后一次扎勒带来的却是自己即将要成亲嫁给中原权贵皇族的消息。那时候扎勒还不明白,穆岚的微笑不在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在那时开口。他选择的是告诉扎勒等他等等他,再等等。
后来扎勒嫁去了中原,夫家对她百般依赖可是她还是不如从前在穆岚面前自在开心也迟迟没有与丈夫圆房。丈夫答应送扎勒回去修养几年。
扎勒有一次在中土回云城的路上突发恶疾生命垂危,又是穆岚听说了给她上赤峰山摘紫藤花解毒,这一摘从这云城外最高的山上落下捡回一条命已算是万幸,这一摔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不能在扎勒的身旁陪着她了。
扎勒回来欲见他当面谢恩他回绝了,而后又自动请缨去络腮胡子的部族当驻地使臣。这一别扎勒更是在没见过他了。
一年后穆岚的尸体被运了回来,穆岚到了驻地后便一直身体不好水土不服可是还是坚持不回来。他是怕再见到扎勒吧!他怕扎勒内疚自责。而另一边扎勒的丈夫也已经儿女双全了,妾室也比之前多纳了好几房。扎勒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被需要。扎勒终于懂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结为连理。
扎勒拍打着穆岚的胸膛,“你不是说要我等你吗!你要我怎么等你啊!这一等数月我就成亲了,你要我怎么等你啊!你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你叫我怎么等你!你给我醒醒!你告诉我!”扎勒拍打着拍打着便哭着爬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上挂的还是十四岁那一串被扎勒说的天花乱坠会保佑人的蜜蜡,其实就是一串红豆。
“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两年你叫我怎么等!”扎勒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后来扎勒偷偷的穆岚的尸骨藏起回到了中土寻找各种奇门歪道民间方子只为了复生穆岚,直到后来看到了灵珠现世,灵气四溢的景象;听说用致纯灵魂之人血肉、灵珠的仙力便能复活已经去了的人召唤去了的灵魂。也这样她作为部族扎勒依旧当着正房嫡母还借用了夫家势力给自己组织了一支死侍军。娃娃脸也不过是她的下属,是她为了声东击西分散楠嘉一行人注意增大成功祭祀的几率而设下的局罢了,可是怎奈穆岚最终还是拒绝了扎勒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