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白自从跟了老叫花子以后,就从来没有吃过什么饱饭,好不容易老叫花子走了,就扔给张天白一个法号,剩下张天白自己就更加的食不果腹了,若非有张家的时不时的接济,恐怕张天白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哥,你作为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吃肉呢?”张天黑一边说着一边把另外三个碗里面的羊肉用筷子夹到自己的碗里面,像极了小时候的样子。
而张天白也不阻拦,看着张天黑往自己碗里巴拉,张天黑堂堂一个县太爷,怎么会在乎一些羊肉,只不过作为一线之尊,天黑已经好久没有在人前这样了,更像是一种回忆吧。
“出家人就不吃肉?你是想让你哥我饿死啊!”张天白嗤笑道
“万物皆有灵,既然万物都是生灵,那么那些蔬菜也都是这些生灵的肉,这不就什么都不能吃了!”
“哥,你这是强词夺理了!”张天黑摇摇头“蔬菜就是蔬菜,肉就是肉!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张天白食指敲桌“你的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小老弟!就是人在上古时期也是被称之为两脚羊,是被那些猛禽巨兽所圈养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成为了天地的主人,但是本质上也并没有改变。所以人也是一种食物,一种肉。”
“虽然你说的挺好,可是哥,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刚才说的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张天白用筷子夹起一片羊肉“你看这羊肉,好看吗?好闻吗?”
“挺好的!”张天黑闻了闻“好久没有闻到如此香的羊肉了。”
“店家快点上饼,我饿了!”张天黑突然喊到
张天白笑了笑,把张天黑面前的一大碗羊肉全部故意打翻到了地上。
“哥,你这就过分了,你吃不上还不让我吃,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大哥了!”张天黑噘着嘴冷哼道,看起来气呼呼的。
店家听到打碎碗碟的声音也是连忙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肉和碗,是一脸的肉疼。
“店家,饭钱我们还是会给你的,碗碟钱我们也会照价赔偿,你再给我们上点肉吧,不过这次我们要羊头,一人一个!”张天白宛若土豪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把桌子上的羊汤也给全部打碎。
让那些吃东西的客人和店家都是大为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羊汤羊汤喝的就是一个汤,就是没肉,汤的滋味才是最主要的吧。
张天黑等店家把地上的碎片全部收拾完,小声的对张天白说道“哥,这不花你的钱,你到是挺能作啊!”
张天白笑而不答,等两碗带着羊头的羊汤端上来之后,张天白和张天黑吃了吃便离去了。
张天白让张天黑领着自己倒了一个道观里面,不过是一个破旧的道观,不仅没有香火,连人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饿死了。
“二黑,你觉得有羊头的羊汤好,还是没有羊头的羊汤比较好?”
“都还可以吧,不过问起来还是第一次的比较香,可惜啊,被大哥你给浪费了!”张天黑面露可惜。
“在你县城之内,有人贩卖两脚羊的肉汤,你竟然毫无察觉,真是笨的够可以的!”张天白突然说道
“两脚羊?”张天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两脚羊不就是人?哥,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让人把他们抓起来!”
“站住!”
“看你猴急的,跟你结婚时候一个样,又不是洞房!”张天白喊道“贸然行事,若是此时传扬出去,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封疆大吏都承担不起,更主要的是那些去吃过羊汤的,恐会生乱。”
“你回去之后先去调查一下,这家羊汤馆开了多长时间,生意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好的,再查一下他们的进货渠道等,全部查清再做定夺!”
说完,张天白口中念咒,原本破旧的道观,突然之间时空转换,张天黑和张天白二人已经到了大街上,这是一个夜晚,一个七岁孩童从先生那里请教之后,顶着月亮回家。
而在孩童的背后,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悄悄跟随,并没有蒙面,张天黑认得,这就是那个羊汤馆的店家。
店家趁着孩童不注意,用麻袋捆绑之后,快速带走。
场景再次转换,此时的孩童躺在一个木板床上,奄奄一息,手腕处被刀割了一个大口子,下面放着一个满是鲜血的大桶。
孩童仿佛是看到了张天黑一样,迷离的眼神透漏着渴望,恳求的神情。
张天黑想要触摸,想要解救,可是刚刚一动,就再次回到了道观里面,依旧只有他和张天白两个人。
“哥,我想救他!”张天黑的脸上有了泪痕,不知是合适留下。
“刚才那碗羊汤就是他,我本是以泼洒之术救其魂魄,怎奈何他被食之处魂魄皆无!”
“刚才是他用那一点残灵,重现那日惨状,也是因为这样他连投胎做畜生的机会都没了!”
“有圣人教化四方,有佛祖割肉喂鹰,有天尊身化万物!圣人,佛祖,天尊具有所求。”
“此孩童却只求一公道!”
张天黑从道观离开心情沉闷,张天白虽然也已经离开道观却不知去了何处。
晚上,张天黑坐在书房,心中忧挂今天之事,虽然已经让人调查去了,可是哪里会有这么快出结果。
突然县衙之外的鸣冤鼓鼓声大起,如此时分若非有重要事情,定不会跑到县衙鸣冤敲鼓。
张天黑连忙让人升堂,而和捕头苏醒之后,心中惴惴不安,也一直在县衙附近徘徊,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一下县太爷。
也是听到鸣冤鼓之后,毫不犹豫的跟着升堂去了。
衙役两边站立,张天黑高坐大堂,看了一眼和捕头,和捕头高喊
“带击鼓之人!”
声音落下,众人只听的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一个道士,手拿浮尘,面色沉稳。
“贫道玄参,见过县尊大人,无量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