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带我,我会弹琴唱曲儿……”
“公子公子,带人家嘛,人家会……”
那女人说着,手摸向晏梨的胸口处。
晏梨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手,她可不想被摸的第一次,献给一个女人!
“就你吧。”晏梨指了会唱曲儿的女人,跟在郡主后面上了楼。
好巧不巧,她们所在的包厢,和裴攸北正对面。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郡主低声问晏梨。
晏梨摇头,她猜不透也想不透。
“这你就不懂了,都城哪家的公子不往这里来?本公子来这儿是为了抓把柄的,这下你知道本郡主为什么没人敢惹了吧?”
晏梨惊恐的看着郡主,难怪她的宴会上能请来那么多公子哥。
不论地位大小,又或者和二王爷府合不合得来,都去了。
感情,是被逼的。
“呦呵——”
晏梨理清思绪的空隙,郡主诧异出声,朝着对面招了招手。
晏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裴攸北坐在那里,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对着郡主嬉皮笑脸。
晏梨湿漉漉的大眼睛和裴攸北深谙不可见底的墨眸对视在一起,很快便收回目光来。
“晏梨!你家男人在青楼,你不管管?”郡主拉着晏梨便要冲到裴攸北的包厢里去。
晏梨把手缩回来,对面那道炙热的目光,让她无法忽视。
“你,去把窗子关了!”晏梨沉声吩咐唱曲儿的女人。
女人把窗子关了,看晏梨的眼神更为迷恋,之前晏梨那副扭捏的样子还让女人有些瞧不起呢。
可方才晏梨命令她关窗的语气和神情,简直太帅了。
窗子关了,那道如注的目光不见了,晏梨松了一口气。
“瞧你这副怂样!”郡主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你怕他干什么?他来指定不干好事,你就不一样了!”
“你……你又没鸟。”郡主在晏梨耳边低语道。
晏梨拉着郡主坐下,“郡主,男人逛青楼这不正常嘛。”
“这要是别的女人跟我说,我信,但你跟我说,我才不信呢!”
郡主翻了一个白眼,坐下去,“本郡主看人的本事不小,你别在瞒着我。”
“你就是那种,轻易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可一旦爱上,就死去活来,给对方定制一套夫纲的脾气!”
晏梨嘴角溢出笑容,她要是穿越变成一个男人,必须得把郡主娶回家。
“所以,你说说吧,你是和裴攸北吵架了吗?”
郡主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此刻,绝对不相亲相爱。
“我们没吵架,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协议定亲,他拿我来挡桃花,我拿他来保平安。”
这是事实,不知为何晏梨说这话时,心情有些沉重。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裴攸北的痞笑,和他充满磁性的调侃之声。
郡主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出去!”
晏梨也不知哪里得罪郡主了,反正这青楼也不是她愿意待的地方。
而且对面那个男人让她莫名的心情不爽,干脆就站起来直接往外走。
“你站住!”郡主又喊了一嗓子,捏着眉心说道:“我让她们走,没让你走!”
晏梨又坐回去了,屋子里两个花姑娘被请出去。
“协议定亲?谁提的,是裴攸北吧?”郡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就知道这个渣男不靠谱。”
“协议是他提的,但主要是我想退婚。”
晏梨把郡主当朋友,所以便把事情都告诉郡主了。
“晏梨,你是瞎还是眼睛失灵?”郡主使劲打量着晏梨的双眸。
晏梨:“……”
这两者有区别吗?
“裴攸北长得也不丑,家世也不错,你怎么要和他退婚呢?”郡主 百思不得其解。
“郡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晏梨无力地耷拉着眼皮。
“我只是相府的一个庶出,配不上裴攸北。”
郡主再次翻白眼,“我不信,你会是这种有身份偏见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郡主总是能一语戳破晏梨的话。
“实不相瞒,是长公主不想让我嫁给裴攸北,她觉得我配不上裴攸北,与其嫁过去被长公主挑剔,还不如不嫁。”
“再者说了,裴攸北是少公爷,国公府和深宫大院没什么区别,我不想过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
晏梨索性就说了实话。
交谈甚欢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门外两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原地。
郡主了然,然后对晏梨的这番话做出了一个总结。
“说到底,还是你对裴攸北没有感情。如果你喜欢他,你就会心甘情愿的去向长公主证明你的价值可超出了个庶女。”
“其次,如果你真的爱一个男人,别说他只是少公爷,他就是皇帝老子,后宫佳丽三千,你也会义无反顾的跟那人在一起!”
“郡主,我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晏梨端起酒杯,碰了郡主的杯子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门外,裴攸北眸色染上一抹怒意,手猛的收紧。
他始终认为,晏梨是被形式所迫,不得不和自己退婚。
谁曾向,竟然是因为他的吸引力不足以让她倾心,他不足以让她涉身险境!
“那我倒是好奇了,裴攸北的长相全都城都找不到比他好的,你居然看不上?”
郡主声音充斥着疑惑,她有些怀疑晏梨是在说大话。
晏梨已经小酌了几杯,她眯起微醺的双眼,咧嘴一笑,“有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看得上眼的,不一定是最帅的,但对我要是极好的。”
“我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郡主被她这番话震惊的迟迟没有说话。
而门外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撇去原地留有他的一丝丝气息之外,他仿佛没有来过。
“你要是能博得裴攸北的喜欢,他也可以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郡主倒是觉得,裴攸北的性子和晏梨挺配的。
晏梨径直摇头,“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对我一个庶出的女人感兴趣呢?而且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看中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