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慎之翻身下马,看着一部分受伤的士兵,命令道:“大家原地修整,受伤的士兵记得找军医包扎!”
下完一系列的命令之后,他才来到了南昊墨的面前,本来准备再开口嘲讽一番,可却看到了南昊墨身后的宴岚岚。
“岚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慎之的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在出行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却没有想到宴岚岚还是跟了过来。
宴岚岚动了动嘴唇,因为刚才直面狼群的恐惧还没有过去,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南慎之不知道宴岚岚刚才经历了什么,眉毛一皱,道:“本王不是让你在家安心养胎吗?”
一旁的宴妙给了南昊墨一个眼神,对于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插嘴。
南慎之见宴岚岚心虚,心中顿时有些烦躁。
他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可是她却还是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任意妄为。
南慎之觉得,如果再不给宴岚岚一些教训,恐怕她还是会做这样什么事情都随着自己性子来。
“宴岚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私闯军队!”
闻言,宴岚岚眼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身体发抖,眼泪也不听使唤的掉了出来。
南慎之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了,“岚岚,本王……本王不是故意,本王只是担心你,害怕你出事。”
可是宴岚岚却依旧掉着眼泪不说话。
见状,南慎之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伸手擦着她的眼泪。
宴岚岚的情绪好了一点,但是声音仍然有些哽咽:“刚才有狼想咬妾身,妾身好怕,王爷……”
南慎之的脸色变了变,开口安抚道:“没事了,有本王在。”
可明显宴岚岚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南慎之安抚了不少的时间,一直等着她情绪平静下来之后,他才看向了一旁的南昊墨。
“看来是四弟救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在这里谢过了!”南慎之开口,听起来像是感谢,但是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南昊墨面色不变,“二哥还是要照顾好安阳王妃,否则下次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就不一定来得及相救了。”
闻言,南慎之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那这次还真是辛苦四弟了。”
说罢,便携着宴岚岚离开了。
宴岚岚受了惊吓,显然更加不想回去。
而南慎之也碍于她受了惊吓,不敢再放她一人,只能将她带在了身边好生照看。
宴岚岚只是在去边疆路上的一个小小插曲,宴妙给南昊墨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军队便也重新上路。
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大部队达到了边疆地带,在边疆地带行走了三天,终于到达了军营。
“末将李河恭迎安阳王,安定王!”李河身穿盔甲,一脸恭敬的半跪在南慎之和南昊墨的面前。
宴妙站在南昊墨的身侧,看着行礼的李河,并没有太过的在意。
南慎之微微一抬手,“起来吧,李将军请尽快为士兵以及本王安排住所吧。”
一路行军,不只士兵也累,就连南慎之和南昊墨都有些许吃不消,更别提宴妙和宴岚岚了。
一路上的奔波,宴岚岚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再加上怀孕初期,脸庞更是憔悴得不行,如果再不好好安胎,恐怕就要出事了。
相比之下,宴妙就好了很多,除了面容有些憔悴之外,到是没有宴岚岚那般的难受。
李河领命而去,很快在边疆驻守的地方就为南慎之和南昊墨安排好了住所。
“安阳王,这是军营最好的厢房,末将已经找人好好打扫了一番,边疆不比宫里,还请安阳王多多习惯。”
李河的话,无不透露着对南慎之的巴结之意。
对此,南慎之倒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将军辛苦了,还请你尽快为四弟也安排一所住处,这样四弟和安定王妃才能好好休息。”南慎之开口道,有些意味不明。
李河眼眸闪动了两下,随即笑开,说道:“末将遵旨。”
他转身看向南昊墨,面容也收起了讨好,说道:“还请安定王随末将来。”
宴妙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李河带着南昊墨和宴妙来到了一件厢房面前,一副公职公办的模样,说道:“如今军营只剩下这一间厢房了,还请安定王理解,委屈一下您和王妃了。”
说完这句话,李河便转身离开,和刚才满面笑容讨好南慎之的仿佛就像两个人一般。
对李河冷漠的态度,南昊墨却不在意,带着宴妙便推门而入。
看到屋内的陈设无不透露着简陋,而且只有一张床榻,宴妙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魏成云踏入了房门,看到厢房内的一切,也忍不住的皱了眉毛,但还是先向南昊墨行了礼,“属下参见王爷和王妃。”
南昊墨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开口说道:“起来吧。”
“王爷,这李河也太过仗势欺人了,安阳王带来的人他就好生照看着,对于您带来的人却漠视!”
不仅如此,李河让南昊墨带来的人都住在非常次的房间。
李河明显区别对待,魏成云这才忍不住找了过来,但是看着南昊墨这里的情况,显然李河连南昊墨都敢怠慢。
“你先下去,好好安抚将士们,对于这样的事情,让众人先不要抱怨。”南昊墨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目光,对魏成云安排道。
魏成云摸不透南昊墨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对于他的话却一向是听的,只能领命而去。
见魏成云走走后,宴妙才走到了南昊墨的面前,说道:“我们二人住一间房,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庞闪过一抹不自然。
“你想怎么办?”南昊墨开口问道。
宴妙的眼神不自然的飘向了别处,“要不然我去找李河,让他再安排一间房间?”
说什么她都是不能够跟南昊墨住在一间房间的。
若是在之前还可以凑合,但现在她和南昊墨之间显然是有些不一样,若是再不避讳,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李河敢这样做,肯定是南慎之授意的,否则凭他一个边境的守将,不敢对本王这么放肆。”
闻言,宴妙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她也知道事情的难办,但是这里只有一间房间,难不成让南昊墨睡在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