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赵怀民万分激动,“小顾大师,你想怎么做呢?”
“不急。”顾朝朝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开始整理符纸,
“你的账,我们先从你那些个同乡开始算起。坏事干多了,总会有报应的。”
赵怀民的声音都在颤抖:“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为了钱,连兄弟的情谊都不讲了,为了钱,居然放任那么一座危楼建成。”
顾朝朝一边在空白符纸上画着常人以为是鬼画符的符咒,一边听着赵怀民的话,“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善恶报应,自有天定。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终于画好了。喏,给你。”顾朝朝收起笔,吹了几下,递给赵怀民几张符纸。
赵怀民接下,“小顾大师,这是什么啊?这符纸有什么用呢?”
“也没什么大用,就是能让你在夜半时分能显现人身的小技能而已。你难道不想亲自去找他们吗?自己的仇,自己动手才是理所应当嘛。虽然你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吓一吓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呀。怎么样啊?我的提议?”顾朝朝笑眯眯的看向赵怀民,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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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农村的夜晚好像总是那么寂静。没有大城市里的灯红酒绿,也没有白日里的喧闹嘈杂,到了点就是一片寂静。从远处看,在路灯的照射下,影影绰绰的,看不清真面目,只有一片阴影笼罩着,仿佛整个村子都睡了,连房子都睡了。只有偶尔传出来的几声犬吠声,才能证明这个村子还有些生气。
赵怀民从自家飘了出去。他有些迷茫,不知道先去谁家。他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朝某个方向飘去。
李大国白日里在地里劳作了一天,回到家了吃了晚饭,就躺在了床上。他的妻子赵红娟就坐在床边就着床边的灯光缝补着李大国干活时弄破的衣衫。
赵红娟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和李大国闲聊:“你知道吗?赵怀民家隔壁又住了人。好像是秦家的外孙女,说是在这养病。你说他们这些有钱人不去好好的医院住着,来咱们乡下干啥?”
听到赵红娟的话,李大国的手抖了一下。“住人就住人了,有什么好奇的。”
赵红娟没理他,接着说:“听说她来这儿根本不是养病的。”说着,减小了音量。
“好像是怀孕了,但男方家里不同意,就逼着她把胎打了。然后秦朝嫁的那个男的气的火冒三丈,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啊,他新娶的媳妇给他吹枕头风,就把她送到咱这了。可怜一姑娘,没了妈,还有个那么一后妈,日子可不好过。果然啊,有了后妈,亲爸也成后爸了。”
李大国脑袋嗡嗡的,有些烦躁。粗生粗气的说:“你们这些老娘们,干啥啥不行,背地里说人总是有一套。”
赵红娟生气,推了推李大国,“这可不是我胡说,这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有假吗?她要不是干了那见不得人的事,会把她送到咱乡下吗?
果然大城市里也没啥好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净干这些恶心人的事。怪不得你之前去城里找活干,没多长时间就又回来了。怕是你挣得钱还不够你花出去的吧?”赵红娟又开始阴阳怪气。
李大国忍无可忍,“你想说什么?我挣得钱可都拿回家了,没在外乱花一分钱。你要是不信,你去问问当时我们一起出去的刘二。”
赵红娟哼了一声,“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互相遮掩。毕竟和你关系最要好的朋友赵怀民已经死了。”
李大国大声呵斥:“都死了,你还提他干什么?”
赵红娟看李大国真生气了,小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提他的。”
李大国叹了口气,“这么晚了,睡觉吧。明天地里还有那么些活儿要干呢。”
“睡觉?你凭什么这么安稳的睡觉?”赵怀民凄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在李大国脑袋上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