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去抽自己的手。
真不是她突然要玩欲拒还迎的那一套,当真是楚砀握住她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来不及躲开。
这个虚伪的小人。
先前对她表现得那么冷漠,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实际还不是她三言两语,便急不可耐地来轻浮她。
朱槿也不是怕被轻浮,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楚砀长什么样子,别看他露出来的地方好看,实际也可能是丑的,一个丑人怎么能来碰她。
楚砀见她要挣脱,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松了手,低声道:“士为知己者死,娘子如花解语,实在是我知己。”
朱槿略微转过身,叹气道:“殿下。”
他顿时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朱槿重新叫了一声:“殿下。”
他这样的举动,朱槿得考虑离他远一些了,能被她轻易就骗过去的男人,不值得她担着这风险和他见面:“我虽然刚才不曾说,但你毕竟是雍王殿下,你我身份有别,今日出了这屋子,还是请殿下自持。”
楚砀道:“你……”
美人心思何其难猜,上一刻温柔含情,下一刻就变了脸色。
朱槿眸光哀婉地看着他:“殿下可以随意进出,但槿娘的名声就……男女之间,并非没有知己之情,但身份悬殊,槿娘又如何受得住小人猜忌?还请殿下,怜惜槿娘吧。”
楚砀的目光变了又变,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满目惊讶道:“你这是在逼我娶你么?”
朱槿:“?”
楚砀道:“你且容我想想吧。”
朱槿:“!”
不!她不需要!
什么妻子,要当你嫂子!
朱槿惊恐地喊出声:“不!”
楚砀有些无奈道:“今日找你,原本是想让你帮我拆一下前些日子的伤口上的线,如今看来,竟是不能了。”
朱槿道:“殿下!”
她不馋他身子,真的不馋!
但窗户一开,楚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
朱槿觉得荒谬极了。
她被他占了便宜,觉得自己应该和脑子不好又轻浮的人拉开点距离,结果反而像是她对他图谋不轨,要不是方才接触到他手上的茧子,她真的不能信这人居然是桓清。
隔壁的芸香听见她声音,过来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朱槿道:“我做噩梦了。”
芸香看着开着的窗户,过来关上了,似是自言自语道:“这窗户关不严实,总是自己就开了。”
朱槿:“……”
呵呵。
她看见自己的手上的珠子,方才挣脱楚砀的时候,微微露出来了一点,不过他应该没瞧见。
——
“姑娘,”芸禾跑过来,对着她道:“姑娘姑娘,你还记得咱们刚进宫时遇到的那个,就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吗?”
朱槿当然有印象,毕竟第二场比试,和周文竞争的就是她:“张玉珂,这么急冲冲的,她怎么了?”
“对对,就是张姑娘,姑娘你猜她怎么了?”
朱槿正没好气呢,进了这东宫才发现,东宫听起来是未来储君所居之地,实际因为太子常年汤药不断,并没有什么人,她白担着一个主管东宫内务的好听名声,实则就是一个空囊子。
她道:“不说就算了,你家姑娘我自己都愁得很,没空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