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严珊着实吃了一惊,她在张玉珂那里着实太顺了,直到最后一刻翻脸的时候,张玉珂才看清了她是什么人,如今在朱槿这边,只是几次接触,她却觉得朱槿已经看透了她。
她微微低头,道:“姐姐未免也太冤枉了我。”
这是被拆穿以后,又收敛了一些,还疑心朱槿在诈她。
朱槿道:“妹妹既然如此说,那便如此吧,走吧。”
严珊不动,咬牙道:“姐姐方才还说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总会坚持争取一下,现在给妹妹一个机会,便当真那么难吗?”
桓清是个什么好的,还是真有什么特别高的身份,不然如何值当严珊这样?
可严珊着实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张玉珂这般的傻子。
朱槿慢慢道:“严珊,我方才也跟你说了,你的欲望,实在藏不住。”
“从在宴会上,你便刻意过来与我结队,又理由单薄勉强地想来藏书阁,出了宴会开始,你就故意开始不知趣,想要我厌烦你,随后又故意甩开我,单独进了藏书阁,你这样突然反常的行为,便是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难道就一点察觉不出来吗?”
严珊脸色就有些冷淡。
朱槿倒是平常得很:“现在还觉得我在诈你吗?严珊,你非要进去我怎么拦得住你,但就如我说的,你今天进去,今天也得从宫里出去;你今天把事情弄到人前,我今天就让所有人看清你是个什么人;今天你要是让我一番忙活打了水漂,今天我就让你所有谋算落空。”
朱槿看着她:“今天他要是因为你死了,今天我就一定会让你死。”
她仔细思索了一下,确定道:“嗯,今天之内大概是可以办到的。”
严珊目光怀疑,显露出警惕,随即又藏了起来,道:“姐姐知道这里头的人是谁吗?”
朱槿笑道:“我看妹妹比我清楚。”
严珊有些冷笑:“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槿姐姐是心里装着不明白,还是当真不明白,就怕你日后悔之晚矣。”
朱槿无所谓道:“妹妹如此聪慧,有先见之明,能告知一下我,除开回去,只剩半个时辰,陛下到底要考我们什么呢?”
严珊看着朱槿,她神色不见端倪,便道:“姐姐不怕我害你吗?”
朱槿道:“妹妹以后害不害我尚未可知,但如今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完成不了陛下的题目,也是与有损焉啊。”
严珊便不吭声了。
朱槿瞅着她的神色,隐约心虚,想了一想,立刻便走了。
严珊道:“槿姐姐怎么不问我了?也不怕我进去吗?”
朱槿头也不回道:“妹妹先前被打昏了,一个时辰过后,禄顺带着人,花了一番功夫找到了你,然后妹妹醒来了,就迫不及待地找了过来,根本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解决。”
“至于妹妹想进去,我从来不让你不进去。”
至于后果,她也很早就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