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彻底败了!
来之前没有想到,在青云州也有一定影响力的乾极派,竟然在这次有备而来的前提下,竟然输得如此凄惨!
原本还以为,风头正盛的张家在面对这样的挑战,也会吃了个不小的亏。
但没想到的是,竟然全盘获胜!
三场练气比拼,张家赢了。
到了无数人期待的筑基境对决,张家还是赢了。
自始至终,乾极派这一干修士就没有丝毫翻盘的余地,下场无一例外都是惨淡收场。
在那群观战修士中,也不乏有见多识广的人,但也在这一次次的斗法中被张家的强势所折服。
他们的心底里,不知怎的,开始同情这个传承两千多年的门派了。
太丢人了!
可以想象,这个消息一旦散播出去,会在外头掀起多大的风浪!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心中无不充斥着对张家的震撼之意。
“完了……都完了……”
青居子抱着脑袋,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那种压倒性的挫败感萦绕在他的心头,这一战定会成为以后修行道路上的最大障碍,往后即使要想在功法上有进一步突破。
都会不自觉地想到此番对决,他强忍着恐惧舍下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喊出了那句我认输了!
自此……道心蒙尘……
所有乾极派的修士们面如死灰,无论长老还是弟子,此刻都产生出迫切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
周围乌泱泱的人群,全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很多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言语间都有嘲弄之意。
“这些人纯属活该,还想以绝对的实力碾压我们,让我们这种修真家族心服口服,好让你们找回颜面。”
张逢九飘浮在上方,双臂环抱看着这一幕,不禁冷笑道。
如果今日家族没有这个实力应付此局面,那么如今的位置将会颠倒。
乾极派的修士们高高在上,睥睨傲然!而惨败者的张家,只能忍气吞声,受尽嘲讽!
无论是哪一个势力,没有力量来维持和应对挑战,那么等待它的,将会被吞并或者沦为附属。
这才是现实!
张逢九知道,自己作为祖宗之灵,就是要一步步地将这个家族推上修行界的最巅峰!
只有达到高处不胜寒的处境,方可实现这个远大抱负!
张子贤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青居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本来还想着趁机将其击杀,但碍于对方在生死光头最终认输,也就及时作罢。
毕竟这还是比试,只要一方主动认输,另一方就得收手,这是规矩。
而且在场那么多外来修士看着,甚至还有拿录影卷轴来进行全面跟进的,到时一流传出去,绝对是人尽皆知。
所以,为了家族的名誉,也为了对方背后的门派无从谴责,张子贤决定还是放过他。
只见他将手中的法宝收了起来,伫立在演武台上,脸含微笑地拱手道:“诸位,既然这比试已经落幕,还请就此退场,改天再来府邸做客。”
清和的声音蕴含着雄厚的法力,霎时就传遍四面八方,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走了走了,今日这入场灵石没白花!这他娘的值!”
“哈哈!我这有这几场比试全套的录影卷轴,到时肯定在市场上大卖!”
“太精彩了,真是看不过瘾啊,无论是练气修士还是筑基强者,双方的对决真是精彩纷呈。”
“这安阳郡的张氏不得了,给不少修真家族长脸了!”
“就是,将来指不定成长到何种地步。”
…………
随着张子贤这一番话,那群外来的修士都陆续散场,相互结伴交谈中往出口而去。
沿途有一支支张家的修士队伍在看紧着,确保他们之中有的人不会借此隐匿在家族里,犯鸡鸣狗盗之事。
至于乾极派的一行人,自然是没有脸面在留下来客套一番,他们来此的目地就充满恶意,现在被完全反制,早就怀疑人生了。
他们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匆匆地将拴好的飞行灵兽牵走,狼狈地往外面而去。
张浩猛嗓门洪亮地道:“那啥!有空就再来玩玩!到时收到的入场费也分给你们一点呗!”
说完,整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一来,令这乾极派一干修士心中的屈辱感陡然暴增。
为首的青居子本就心情极差,在听到这一句话后,气得嘴唇直哆嗦,胸口憋得生疼。
没过一会,口中就噗地一声吐出鲜血,神色凄惨地苦笑。
目睹这些人的离去,这让族人们都有一股畅爽之意。
“子贤,在西北方向的梧桐树下,有一个人得多注意。”
就在这时,张逢九将传音图标拖到底下的男子身上,凝重地道。
听到父亲这样的语气,张子贤蓦地一愣,随即他将目光投了过去。
为首的威武男子最为显眼,在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那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之气。
最奇怪的是,在他的身后,分别有各自落后一步的两人,皆都笑容谄媚,流露出的讨好之意尽显。
张子贤认得出这两个人,曾经有来特意拜访做客过,身份都是一方城主。
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都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城主,好歹也是当官的,从这一点其他势力就不好动他们。
这要是得罪了朝廷,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能让两位城主如此可以讨好的人,其身份相比会更加的尊贵,难怪父亲会让自己多注意一下。
“中间的那个人定是大官,既然来了,咱们也得尽尽情谊,拉近关系。”张逢九悬浮在上方,传音道。
“好的父亲。”张子贤回应道。
如果能为家族扩展一下更高层次的渠道,那毫无疑问所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
梧桐树下,威宁王注意到那位张家主动身朝自己而来,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诸位,家主有令,比试已经散去,还请移步离开。”
一道肃然的声音响起,带着从容不迫之意。
只见几位族人落到面前,对着他们说道。
“哼!大胆!你们知道这一位是谁吗?”李城主见来了表现的机会,立刻出声斥骂道。
韩城主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道:“张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这位大人面前这般做派!”
威宁王眉头皱起,心中已有不满。
至于那几位族人也愣了一下,皆都相视一眼,脸上充满了讶然。
其中一位修士轻咳几声,拱手道:“可否谅解一下,比试已经结束,家主有令还请诸位移步离开。”
李城主眼睛一瞪,“家主?张子贤是吧?他真是好大胆!”
他在说出这一句话后,顿时感到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太爽了,有大人物撑腰就是爽。
那几位族人见对方竟然言语不善,颇有种攻击家主的意图,随即怒目而视,当即就要唤长老来处理。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徐徐地刮过,地面上的落叶都被纷纷地卷起,四散而落。
一道人影骤然显现在一旁,只见他眉目含笑,浑身流淌着一股书卷气息。
“李城主,我张某人怎么就大胆了?”
见来者,李城主吓得一哆嗦,跳动的心脏蓦地一紧。
肩披黑色披风的威宁王看着那位儒雅男子,眸底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