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笨蛋啊,你在说什么呢?”尓文揉了揉夜葵的头发,笑得温和明亮:“照顾自己的女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小葵,你曾经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夜葵举了举自己的手臂,皱眉,“手臂时常感到麻木和疼痛,会没有知觉……奇怪……这是什么啊?”
尓文仔细看着她的手心,一道红线从手心的地方向四周开始蔓延,目前还看不清它的雏形。
他微不可查地抿了一下嘴。
良久,他起唇:“小葵,我想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
“我需要回家乡取点东西,不会太长时间的,你先安心养病。”
“什么东西这么急?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还可以看看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呢,别担心,三天之内我一定会回来。”
“噢。”夜葵的失落落满了眼底,“尓文,有什么事别瞒着我好吗?”不想总是被付出的那一个,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就找蒂娜。我希望三天后能看到健健康康的小葵。还有,别太想我啊……”
尓文在夜葵的脸颊上狠狠地嘬了一口,才放心地出门。
尓文走后的第一天,夜葵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蒂娜忍不住推门而入,给她送来了晚餐,她一口也没吃,全部被端了下去。
尓文走后的第二天,夜葵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冰冷的女音传来“无法接通”的信息,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慌张。
第三天,天空飘起了小雨。
她换下睡衣,想去街上走走,却被蒂娜在门口挡住。
“小姐,少爷吩咐过您一定要留在家里养病。”专业化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完美的无懈可击。
“我没事,不用管我。”夜葵摆了摆手,走出大门。
“外面天气有点冷,请小姐披上。”蒂娜的手里拿着一件灰色的貂绒披肩,给夜葵披上。
夜葵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从车库取了一辆黑色兰博基尼慢慢悠悠地上路了。
随后,四五辆不同的黑色轿车远远地跟在夜葵的车后,或远或近。
夜葵眯起了猫一般慵懒的眼睛,很随意的踩油门加速,车子立刻冲了出去,连续高速地飚了几条街,也没能甩开他们。
“还真是难搞……”她低喃着,猛打方向盘,车子拐入了另一条街道停下。
“对不起,我们跟丢了小姐。”一群黑衣人站在客厅内,为首的人说道。
“先下去吧。”蒂娜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拿起客厅的座机按下一个键,说道:“你们,保护好小姐,别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黑色的军用皮靴踩在浅浅的水滩上,紧身黑皮裤,她的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亮片的吊带背心,厚厚的小皮草搭在肩上,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她走得漫不经心,每走一步都溅起细微的水花,发尾被雨水打湿,随意地披在肩上。
突然,她伸手从皮草里侧摘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食指和拇指微微用力,窃听器碎成几片。
夜店。
从夜葵进入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男人的视线都随着这个美丽而危险的精灵。
吧台前,夜葵坐上高高的转椅,食指轻叩台面,说道:“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小姐,血腥玛丽这种酒很烈哦……还是给你来杯番茄汁吧……”面前一个黄毛小子嬉笑道。
夜葵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来两杯……”
“夜小姐,您要找的人在VIP305房间内,这是房卡和您的酒,请慢走。”
夜葵端起酒杯,将房卡塞进口袋里,迷人的眼线勾起魅惑的弧度,玩世不恭的把玩着酒杯,黑色军用皮靴又给她增添了一份野性美,她浅笑着越过舞池,向楼上的房间走去,背影却冷酷而又傲慢。
正如舞池里正在播放的《lovely—dovely》,多情又无情……
夜葵滑动房卡,进入房间后,将门关上。
“hello……”夜葵入座,双腿叠交。
桌子对面是一个英俊的男人,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尽管他的脸上有一条五公分长的疤痕,但仍遮挡不住他浑身的气质。
“这是你要的东西。”男人拉过一个箱子,打开,面朝着夜葵。
夜葵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抚过枪柄,拿起其中的一把沙漠之鹰,在食指上转过一圈,瞄准门上的猫眼。
又相继摆弄了其他的武器,夜葵将枪往自己身上装,把两件金色方扣手镯戴在手腕上。
“还不错。”随后将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三千万美金,密码”
男人拿来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开始转账。
趁着这会儿空挡,夜葵随手从桌子上抽出一根丝带,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来,厚厚的齐刘海微微晃动。
“夜小姐,合作愉快!”男人扣下翻盖笔记本,勾起一丝笑意,“顺带说一句,您真的很美丽。”
“这话不是你第一次说了,谢谢!”夜葵浅笑,起身,不做丝毫停留,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朝门口走去。
“期待我们的再一次合作。”
“会有的。”这句活随着夜葵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从夜店出来,夜葵走在潮湿的空气中,肆意而又烂漫。
她的脚步轻盈,黑色的军士靴此刻竟显得俏皮和可爱。
雨停了,而她的步伐却愈来愈快,身后四五名绿色军装紧追不舍。
终于,压抑的气氛在一声枪响后彻底爆发。
夜葵如惊起的兽,从靴子内侧抽出匕首,一个俯身,向对方的脖子处划去。
‘噌……’金属相撞发出尖锐的声音,对方像是早就熟悉她的手法,脖子处竟带着厚厚的铠甲。
夜葵心里暗叫不好,又连续攻击其他致命部位,然而,惊人的一幕的出现了,他们竟然浑身上下都有着坚硬的铠甲,用匕首根本伤不了他们。
这根本不是夜墨的手下,也不像任何一个黑道组织上的人,到像是某个国家的军队。
然而,对方也不急,像逗弄小猫似的,不想真正的伤害夜葵,只是有一下没一下跟她过招,似乎是一种挑衅。
夜葵恼了,子弹上膛,就是一阵扫射。
突然人就多了,从四面八方涌过穿军绿色服装的人手中持着麻醉枪,对准夜葵就是一阵扫描。
“糟糕……”随着几枚麻醉剂摄入身体,夜葵的世界天旋地转,意识在逐渐丧失。
然而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一阵狂轰乱炸之后,夜葵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后,整个世界宁静了。
夜葵低低呻吟了一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力气,看来麻药的药效才刚刚过去吧……
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夜葵的看着房间内的装饰,可悲的想笑……离一年之期还有一个月呢,自己竟然提前回来了。
身侧的手却被突然握住,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房间内有人!太糟糕了!
“小葵。”北溟轻轻地唤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疼惜。
“我睡了几天?”
“一天一夜。”北溟将她扶起来,端起桌上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她。
已经一天一夜了啊……
尔文呢?他回来了没有?如果见不到自己一定会很心急吧?对不起,尔文,没能履行我的承诺……
想到这儿,夜葵失落的垂下眼帘。
“主人,这次,真的很生气。”
“他不是要结婚了吗?”夜葵面无表情地咀嚼着食物,问道。
“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
“是姐姐吗?”她突然停下动作,歪着脑袋看着北溟,颇有趣味地问道,“她没死?”
“是夜雪。”
“呵……”她突然冷笑一声,“耍我很好玩吗?看我伤心难过你们很开心吗?他怎么不连我也杀了?”夜葵的情绪差到极点,眼角冰冷到极致。
“你最好在见主人之前整理一下你的情绪。不然,以你这态度,难保他不会狠狠惩戒你。”
“呵……”夜葵推开面前的食物,说道,“有差吗?他整我的还少吗?”
“小葵!”
“放心啦,从小到大,只要做错一件事情,哪怕再小,他哪一次不是把我收拾的半死。你看我,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北溟抿了抿嘴唇,说道:“两个小时,主人让你到书房见他。”
“知道了,你快点出去!”夜葵一下子跌到床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北溟。
夜葵看着天花板,心里悲凉。
既然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死缠着她不放?
他的霸道太惊心,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曾经对她说过,她肩膀上的红色胎记是她贞洁的象征,如果她敢背叛他,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呢?
夜葵盯着天花板凄苦地笑……
傍晚的时候,夜葵整理了一下情绪,去了夜墨的书房,路上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入炼狱。
她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入,在门口站定。
那个伏案的男人几乎是一瞬就抬起了头,阴测测地开口:“北溟,你出去。”
北溟如获大赦,不动声色地折过夜葵的身边,在门外无奈的摸摸鼻子,明明就想念得不得了,干嘛一回来就使用家庭暴力。真是……纠结……
“过来。”夜墨放下笔,如深潭般的黑眸紧紧盯着夜葵。
夜葵很乖地站立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吭一声。
“这几个月去哪里玩了?”夜墨推开黑色转椅起身,单手揽过夜葵,另一只手掌抚摸着夜葵的柔发,笑得高深莫测,“说来听听。”
‘骗人!大骗子!她就不信他不知道!说好的不去查她,那她现在怎么无端端站在这里?真是有够搞笑的。’夜葵的小宇宙在心底爆发了。
“主人。”夜葵像小兽般嘤嘤地叫。
“好像胖了不少……”夜墨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身子看,“头发也长长了……”似乎更有女人味了呢……他好像快要抓不住她了……
莫名其妙的的对话,莫名其妙的抚摸,莫名其妙的的笑容,毫无意外地让夜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发麻。
突然胸前一凉,夜墨已经扯掉她的外衫,她的曲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她最怕这样的夜墨,好像兽性大发一样,她发誓,今天她绝对不会好过。
“见过你姐姐了吗?”夜墨吻着她肩膀上存在的那个血红色胎记,声音暗哑。
“还没。”夜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禁|欲。
“他们都碰过你哪里?”他停下动作,像个魔鬼一样在她耳边询问。
跟不上面前这个人的跳跃思维,夜葵明显的愣怔。
夜墨见她竟然走神,狠狠地咬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音调冰冷而邪恶,“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的皮肤都敏|感地泛起了红晕。
“不说话?”夜墨啃噬着她的耳珠,声音染上情|欲,“那就是都有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发狠戾起来。
“北溟!”他突然给她套上外衫,冷冷地喊道。
“主人。”
“拖下去,剥她一层皮。”
这个男人,绝对说道做到。
夜葵的瞳孔没有一丝波澜。
偌大的房间内,传来阵阵刺耳的鞭打声和铁链碰撞的声音。
夜葵的双手被拷起,屈辱地跪在地上,长发凌乱,衣衫褴褛,身体因为强大的冲撞力而摇摆不止,却倔强地不发出丝毫声音,死死地咬着下唇。
男人坐在椅子上将她的每一个隐忍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却不肯开口喊停。
夜雪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情景,一声不吭,心却在颤抖,这个即将和他结婚的男人竟然这样对待她名义上的妹妹,她苍白的骨指几乎痉挛地扣住墙壁,有好几次她都想不管不顾冲进去,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北溟扬起的鞭子落下,又扬起,又落下……直到夜葵筋疲力尽,直到她昏死过去,直到她的嘴角溢出猩红色的血液,夜墨才示意北溟停下来。
似乎是被刚刚的颠簸惊醒,夜葵睁开眼睛看着滚烫的水池,畏惧地搂住夜墨的脖子,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像小猫似的往他怀里缩。
夜墨似乎很受用夜葵这样小小的依赖,他放柔声音哄到:“乖,不泡药水会留疤的。”
夜葵抱他抱得更紧,她不要下去。
夜墨的一声浅笑溢出喉咙,难得见到她这么黏他的时候。
夜墨抱着她走进药水池,滚烫的水淹没了两人的身体。
他单手搂着夜葵在水中站稳,另一只手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衣服因为血迹已经粘在了伤口上很难脱,他每动一下,夜葵就皱着苦瓜脸扑腾一下。
池子里的水温很高,又因为夜葵的不配合,夜墨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他出其不意地在夜葵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说道:“你给我乖点,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