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护士就和陈警官回来了。护士进去后,张蕙一把抓住陈警官的手臂带着哭腔的问:“陈警官、护士有没有说我丈夫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什么时候他才能出来。”
陈警官听着张蕙说的话,回忆起、的确他刚刚问了护士,楠志国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安全。护士跟他说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还有病人的右腿实在是太严重了。
膝盖往下都碎成渣了,又耽误了最佳救助时间。护士的话他是听明白了。即使救过来了,他的腿以后也是个严重的问题。“
护士什么都没说,你先别担心,相信医生,楠志国会没事的。”陈警官说。
陈警官没有说实话,他没有告诉张蕙刚刚护士跟他说过的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跟张蕙说那些话,只会让她更担心。而张蕙在陈警官说完后,努力的想在陈警官脸上看出什么。
但陈警官好歹是一名资质深厚的警察,他的面部表情控制的简直就是如火纯情。他在跟张蕙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
此时站在一旁的周红走过来拉着张蕙的手把她拉到手术门前的长凳子上。让她先别担心,一定要相信医生。就这样张蕙和周红坐在长凳子上,陈警官则是半眯着眼睛倚在身后的墙上。
这期间谁都没有说话。而时间也像是被静止了一样。叮铃铃、叮铃铃,突然谁的电话铃声响了。
先是周红赶紧往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因为她在知道楠志国在动手术的时候,就把多多留在注射室里,还对和昨天遇到和她同样是来给孩子打针的符某说,请先帮她看一下孩子,她有急事先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她把电话留给了符某,走之前还对多多说,昨天送我们回家的叔叔被送进医院了,就在这家医院,现在妈要去看看,你就在等等妈回来知道吗。
多多点头说他知道了,会在这等她回来的,周红这才安心的赶到楠志国这。虽然不是她的手机响,可周红也想着多多的几瓶药水是不是也差不多吊完了,就给符某打了电话。
与此同时,倚在墙上的陈警官在看听到有手机铃声响后,猛地睁开眼睛,也下意识的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是高明打来的:
“陈警官,我们已经把刘平福和何军生送回家了,现在已经快到警局了。”高明报告的语气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我现在还在医院,楠志国还没从手术室出来。”陈警官说。
高明说他知道了之后。陈警官就把电话挂断了。而周红这边给符某打了电话后,知道多多还有半瓶药水,跟多多说了几句话后,又跟符某说了几句就也把电话给挂断了。
陈警官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然后双手插着裤兜打算接着倚在身后的墙上闭目养神。他刚靠在墙上。就听见
“滴”的一声
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室的门也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医生首先走了出来。
而张蕙在看到医生出来的那一刻,急忙冲到医生面前声音颤抖着问:“医生怎么样了,我丈夫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医生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看着张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
他的右腿实在是太严重了,在受到到严重伤害后,没有得到及时救治,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们已经尽力了,后期他的腿能恢复成什么样,就得看他自身和后期的治疗了。
医生说完后就打算离开了。陈警官看着医生离开的时候,伸出手揉了几次自己的额头,应该是做手术太累了。
医生走后,楠志国就被护士推了出来。而此时的张蕙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还沉浸在刚刚医生说的楠志国的右腿要靠自身和后期的治疗是什么意思。
“嫂子、志国哥被推出来了。”周红轻声的对还愣住的张蕙说。在周红对张蕙说话的时候,陈警官就先走到推着楠志国的护士这边。
此时的楠志国躺在手术推车上,他双眼紧闭着,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其他的都像是睡着了一样。
张蕙在听到周红的话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和周红一起推着楠志国往病房走去。陈警官在确定楠志国没有生命危险后,就跟张蕙和周红说了声先走了。
周红在帮忙把楠志国推回病房后也表示要走了。她跟张蕙说,孩子还在等她,她要先走了,她还表示以后会经常来看楠志国,还自愿承担楠志国一半的医药费。
周红走后,整个病房里就剩她和楠志国,她蹲在楠志国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楠志国,明明才短短的二十个小时不见,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一样。
回想起往日那个尊她、爱她、守护她的男人。此时像个小孩一样躺在这里。她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然后把楠志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学校!校园里树木郁郁葱葱,燥热的空气里,校园书声琅琅,处处弥漫着一股浓厚的书香气息。除了学生们的读书声,还有风吹树梢的声音。
高大的教学楼在风中像一个宏伟的巨人,护卫着整个校园。此时五楼初二(一班)的刘老师在讲台上似乎是讲了什么搞笑的事。
全班基本上都在哄堂大笑,就连以往在教室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从未笑过的夏欣这次也是破天荒的笑了出来。
可这里面却不包括以前最搞笑、也最爱热闹的落落。此时的落落听着风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她却显得心事重重。老师讲的什么她完全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想着赶紧放学,回家看看。
“叮铃铃、叮铃铃,她期待的下课铃终于响了。她像火箭的一样冲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