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是舶来品。我们曾舶来许多东西,都没有生吞活剥,而是加入了些自己喜欢的调料以更符合我们的口味,扑克也是这样。
五十四张牌中有二张是无用的,那就是二丑。在严谨的数字游戏组合中,加上两个丑也许是为了调剂气氛,轻松一下。等我们拿来后就爱得不得了,一下放在了天王皇后王子之上,成了“王”,那丑便有了君临天下的威仪。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让人想起古时的弄臣。弄臣是封建朝廷中的怪物,在正常人眼里,那是一些个根本就没用的废物。他们的工作只有一个,逗皇上的乐子。说点俏皮的侮辱自个儿的话或做点滑稽的把自个儿当异类的动作让皇帝老儿高兴。不过,不管怎样,弄臣依然是朝中的臣,怎么也坐不到龙椅上去。但在我们扑克游戏中,二丑却是唯我独尊。舶来的过程便是同化的过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是什么样的心理在作祟呢?
我们本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民族,除了封建上演过英雄有善始而没有善终的悲剧和太监奸佞左右天下的闹剧外,英雄还算受人爱戴敬仰的,少有把小丑奉为王的传统。也许扑克中的王丑错位只是一种无意识的选择,只要不推广到社会中,玩起来倒是别有趣味。
但我这只是愿望而已,不能不承认,在舶来的行为中,我们无意识的选择似乎又太多了点。比如脚踏裤,在它的祖籍穿起来,必是上有裙裾遮掩,下有长靴护挡,绝不会不论线条美与不美,场合对与不对一概毕见于任意场合,更不会美其名曰:健美裤。引入我们之后就穿滥了,详情不必细表,只要睁着眼即使不想看都躲不开。若说我国是一个封建根底深厚的国度,至少不能从服饰上找凭据,早在洋婆子穿着没过脚踝的长袍时,旗袍的叉就已快开到腰上去了,而如今穿起脚踏裤更是“衣拦无余”。这也是无意识选择的结果吧。
当然这些个事若只是游戏,只是服饰也就罢了,若把同样的规则搬到其他领域那肯定会有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