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赵四喜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本来是应该睡的神清气爽的他四肢发麻、浑身酸痛,像是被暴揍了一顿。
精神极差的赵四喜迷糊了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赵四喜面前是之前大招开的裂缝,鼻尖几乎都要伸进去了,他自然是整个身子都趴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上,凹凸不平不说,还有之前掉下来的碎石子。
赵四喜了解自己的处境之后,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尾巴根直冲头顶,头皮发麻,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拔腿就跑,冲出洞口回头望向裂缝,浑身的毛发炸起,微伏着身子,发出了低沉的威胁声,俨然一副攻击的姿态。
赵四喜的动静惊动了狼群,整个狼群如临大敌,有孩子的母狼护着娃,剩下的狼能动的都围了过来,不过两三息的时间,一个风狼全族的攻击阵型就摆在了牙的山洞前。
兽族便是这样,在外面你可以把它打败,但是想要打垮它,你就得有碾压性的实力推掉它的老窝,毕竟它的老窝可是全民皆兵。
可是阵势摆出来了,却没有发现敌人,几个哨兵几番探索也表示没有发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赵四喜也反应了过来,却没有合适的语言表达,急的在原地团团打转。
最后,老族长从他微乱的毛发、微疆的步子猜到他刚睡醒,就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
赵四喜一愣,感觉这是解决面前尴尬的最好解释了,恨不得上前去亲它两口。
狼群散去,赵四喜叹了一口气,感觉狼生艰难,却是再不进自己的狼窝了。
赵四喜慢慢散着步,来到一处树荫下窝着,厚厚的落叶也还算舒服,赵四喜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昨晚实在是没睡好。
赵四喜换了好几个姿势,却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就是没那么舒服,怎么也睡不着。
赵四喜索性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闲逛,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的狼窝前面。
事不过三,这事处处透着邪气。今早赵四喜已经是第三次向着那道裂缝过去了,也是最厉害的一次,都快把嘴伸进去了。
见着躲不过,赵四喜索性趴在了洞口,尝试着在牙的记忆力找找答案,结果不出意外,没有。赵四喜没办法,只能在自己的脑子里找找。
“能让我和之前牙不一样的,就只有灵魂和裂缝,灵魂应该没啥毛病也没梦游的习惯。裂缝是我试大招打出来的,也就是说裂缝里面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可是我第一次打出来裂缝睡了三天也没往那边挪啊,也对,我那会受伤都还动不了。”
赵四喜盯着那条裂缝,裂缝也不宽,也就大概两个爪子宽,因为光线的关系倒是看不清有多深。
“难道是恶魔?传说恶魔就是靠低语引诱猎物。”深受神话传说荼毒的少年。
“可是我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啊。”侧着耳朵听了半天,赵四喜排除了这个选项。
“引魂香?猫,不,狼薄荷?”赵四喜朝着味觉方向猜测,然而鼻子都快抽干了也没闻出什么来。
“听觉味觉都没问题,那是视觉?被我无意中打了个催眠图案?”赵四喜一顿风刃打在裂缝上,横七竖八割的不成样子,然而完全没感觉出什么变化。反倒是因为距离变远了点发现风刃的准头有点差,想想也就释然了,能够直接打死的用不上风刃,用得上风刃的自然体型不小,自然也不用那么精准。
胡思乱想的赵四喜突然灵光一闪:“还有一个可能,天材地宝都有灵兽守护,想来魔兽应该也是一样,牙是这一片扛把子,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宝贝吸引他。”
“之前都说人类开了智,受尘世影响,灵觉退化,像是地震什么的自然灾害都感受不到,动物却可以。之前也好像是怎么舒服怎么挪,就挪过去了,最远的还是睡觉的时候,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赵四喜越想越觉得有理,兴奋得在原地打转。
为了确认想法,赵四喜把老族长找了过来,无他,老族长是族群里除了牙最强大的风狼。
语言上的障碍让赵四喜有些捉急,抓耳挠腮最后只能用笨办法让老族长趴在裂缝前面。
老族长不明所以,却也在赵四喜期待的眼神中老老实实的趴了下来。老族长趴着趴着感觉很是舒服竟是慢慢睡了过去。
赵四喜盯着老族长,渐渐不耐也趴了下来,这个时候赵四喜专注的感受着身体的感觉,顿时发现这里虽然是石头地没有外面树荫下面趴着舒服,但是整个身体很舒服,没有外面那种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的感觉,这越发让赵四喜觉得自己猜对了。
渐渐不耐的赵四喜盯的眼睛发酸,出去晒了会太阳,四处走了走,隔远了观察了下狼穴,你还真别说,狼穴这地方是真不错。
这是峡谷的底部,说是U字形还不太妥当,更像是V字形,由窄及宽,渐宽渐低形成一个缓坡。
狼穴就在V字的尖上。狼群的洞穴有些是天然形成的,比如牙的。族群嘛,自然数量多,天然的不够自然只能自己挖,挖洞自然是找松软的地方挖,一两阶的魔兽也不能和岩石硬刚不是。于是狼穴就高高低低错落无序按照族群地位由内向外排布。
峡谷三面都是峭壁,大多是坚硬的岩石,无路可上,像极了赵四喜落水的那个峡谷,只是那个峡谷峭壁很是平滑也看不出什么材质。这地形进可攻,退可守,很棒的地形,就是被打到家里就没有退路可言。想到这里一道灵光闪过,还未等赵四喜细想就消失不见。
天色渐暗,优哉游哉转了一大圈后回到洞里的赵四喜惊喜的发现老族长由背对着裂缝变成了正对着裂缝,狼吻也和早上的赵四喜一样搭在裂缝上。
“准是有宝物没错。”肯定了想法的赵四喜把老族长喊了起来。
老族长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舒坦,只是四肢被硌的有些难受。老族长伸了个懒腰,然后抖了抖身子,这一抖,之前被烧伤的小伤口上的痂被抖掉了,露出下面的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