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无语,冷笑:“你无端端的将我召下来,就为了这屁大点的事儿?”
“这可不是屁大的事儿,事关神胎!”阎王激动得脸色有点红润了。
“神胎?”眯着眼,瑶歌瞪着阎王:“也就是说,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我和子修的孩子。说你那个什么地藏的孩子?******,他自己的孩子他自己不知道养,放我肚子里面干什么?”
瑶歌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一声法号:“阿弥陀佛。”扭头看去,却见一耳朵垂到肩膀的和尚骑着一头大象进来。想起民间的神话传说,瑶歌估摸着那大象应该是谛听。那和尚慈眉善目,微笑着道:“施主,别来无恙。”
瑶歌微怔,狐疑的看了看已经跪下的阎王,疑惑:“我们不曾见过吧。”
和尚笑得很欠揍,道:“吾儿就交托给施主了,这是本座欠你的,亦是他欠你的。”
“欠我的?”瑶歌更加疑惑了,这些人就是烦,总爱整这些虚的玄的。瑶歌觉得现实一把:“你要真是欠我了,不如给我点神通啊法术啊什么的。最好是能够窥伺别人的心理啊,穿墙术啊、分身术啊、隐身术啊,哦!对对对,还有点石成金术啊,移山倒海啊、移花接木啊……”
“施主。”地藏轻轻地唤住已经扯远的瑶歌,摇头:“不是自己的,切莫强求。过多的加筑,只会成为烦恼。”
“多了?”瑶歌挑眉,想了想,好像是多了。忙道:“那就……恩……不死之身吧!怎么样?这个够少了吧。”
地藏失笑,无奈的摇摇头,在轻烟中消失。
瑶歌懵了,跳起,要去追他。
却被阎王一把拉住。“瑶歌?”
猛然从回忆中惊醒,瑶歌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歌锦院的内院,紫藤花架之下。
勾剑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温润俊逸的脸孔。
瑶歌回了神,淡淡的扯扯唇,拿起酒盅给勾剑倒酒:“你叫我什么?”
安稳的坐下,勾剑凝视着酒杯中散发着白雾和香气的液体,感受着此刻的宁静:“瑶歌。”
“我们似乎没有那么熟悉。”停了停,瑶歌摇头:“算了,随你。叫我名字,总比叫我那个搁渗人的娘娘称呼好。”
端起酒杯,勾剑轻柔的声音亦是如夜半平静:“讨厌?”
“厌恶得想吐。”这是实话。
勾剑不说话了,拿着自己深邃的眼睛瞅着瑶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尤为高深莫测。
“你不问我找你来做什么吗?”瑶歌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桂花的醇香让她迷恋。酒壶被按住,看向那人,那人淡淡的低语:“喝酒对孩子和身体都不好。”顿了顿又道,“你可以说找我来做什么了。”
瑶歌撇撇嘴,道:“我想喝。”
然后绕开他的手,正欲把酒往口中送,却听他说:“还是少喝点吧,夜深了。”
瑶歌闻了闻那酒的清香,扯开笑脸:“我想知道现在的战况如何?”
“我军陷入苦战,番邦有个戴面具的军师很厉害,看着像是我们勾国的人。似乎是从江湖中来,不管是阵法、新兵器还是用兵方面都很厉害。”勾剑两三句话囊括了战事情况,补充性的道:“已经派了人去支援,但是我约莫着效果不大。”
“哦?”瑶歌眼前一亮,撑着头指着自己道:“我说,你能不能够让番邦再强大一点?最好打击得勾国无还手之力?”
勾剑有些警戒了,皱眉,看着瑶歌:“你想做什么?”
瑶歌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是子修这边的人,我也不会害你,我要对付的人你知道是谁。我只问你,你能不能够让勾国的军队陷入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境地?”
勾剑面色很认真很正经,直直的盯着瑶歌看了很久。瑶歌也让他看,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半响,勾剑才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道:“行。”
“那我等你好消息。”瑶歌将勾剑面前冷掉的酒倒掉,重新从炉子上拿出已经热好的酒壶,帮他倒上一杯。后者拿起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问道:“你叫我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事儿吗?”
“不然你认为呢?”瑶歌反问,她到是疑惑,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一块香饽饽了?这个想要那个眼馋。
摇摇头,勾剑起身:“看来你已经没有事情了,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喝了,早点休息。孕妇熬夜和喝酒都不好,不为了你自己,至少要为了子修的孩子着想。”
瑶歌不回话,蓄着酒杯里的液体,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
空气中还旋转着桂花的香气,已经许久不曾嗅到过的舒畅。子修,我已开始追逐你了,我们……要加油啊。
诚如勾剑答应瑶歌的要求,他做到了。番邦大胜在望,铁木冢与司徒貅陷入苦战。御林军要镇守京都,不能够轻举妄动,而司徒安要威慑其他小国,亦是不能够动。勾仁铁青着脸,看着边疆战报,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招兵。”
听着冥钰传来的消息,瑶歌只是看着逐渐凋零的桃花笑。前几日在疑惑,已经快深秋了,这桃花为什么还不凋谢?。虽然知道这桃花是珍惜品种,但是这花也太彪悍了。
瞅着已经逐渐掉下的花瓣,瑶歌笑道:“他要怎么整,由着他。”
“由着他?”冥钰笑了,撑着头看着瑶歌伸手接住飘零的桃花:“你也不怕收不回局吗?到时候撒出去的网收不回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