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语被瑶歌滚烫的温度惊醒了几分,迷茫的看着瑶歌,心中却是已经听清了她的疑问。咬着唇,看了看呆愣的北门君和目光炙热看着自己的暮雨。
“你说吧,我不怪你。”抚摸着录语的头,瑶歌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趟……不该让录语来的,她……看来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录语心中酸涩,清白的泪水流下脸颊。已经感到疲惫至极,窝在瑶歌怀中,耸动着肩膀。
叹了口气,瑶歌也不忍心再逼录语,她不适合呆在自己的身边了:“那就……算了吧。”心中思索着录语的位子,瑶歌打算将她送给自己的母亲。至于自己的母亲那一块……瑶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该死的死老太婆竟然让师秉承将她暗地里接走了。
拉着录语,瑶歌冷着眼看了看场内的混乱:“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把,录语本宫带走了,如果你们谁想来要人的话……呵呵……”冰冷充满杀气的目光再现煞气,瑶歌此刻完全与前世的自己重合,阎王令只为完成任务而充满杀气,然而此时的瑶歌却为了自己关心的人。
这充满杀气的目光无疑十分摄人心魂,场内的人无一不惊讶瑶歌散发的气势。瑶歌拉着录语,转身要离开,风烟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等……等等!”北门君下意识的便要冲过来。
“皇陵十三少听令,从今以后,若北门君和暮雨一有招惹录语的行为立刻严惩不贷。”金黄的帝令吊在手中,瑶歌微微侧过头,嘲讽的看了北门君一眼。别有深意的目光又看了勾仁一眼。
有帝令在手,谁人敢不听从?
十一人下意识的看了看勾仁,却看对方似乎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皆跪下来听从命令:“皇陵十三少遵命!”
三人慢慢的离开了,如遭雷劈的铁木冢才醒悟过来,顿时凶光毕露。拍案而起,朝着勾仁一抱拳:“陛下请恕罪,本殿下深有要事。”说着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哈鲁小心翼翼的跟上,他从未看过自己的殿下如此愤怒。就算是丢了帝令也不曾如此愤怒,脸上的青筋几乎都冒出来了,两眼通红。
铁木冢的异样又把人吓住了,众人面面相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什么怪事儿都出来了。
皇陵十三少慢慢的把人散了,这种丑事,恐怕要不了一天就会弄得人尽皆知了。
铁木冢运气轻功,眨眼间便追上了离开不一会儿的瑶歌。
被拦住去路,瑶歌皱眉,歪着头看了眼录语。轻声道:“风烟,你与录语先回去,我很王子殿下有话要说。”
“是。”风烟遵命,扶着心力交瘁的录语。心中微微叹息,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很明显录语的承受限度不大。回头看了看与铁木冢对峙的瑶歌,风烟迷茫的想:那……主子的承受限度又是多少呢?
“有事吗?”感谢的话瑶歌不会轻易的说出口,说得好不如做得好,铁木冢这个帝王之位她帮他取定了。
“你……”铁木冢开口有些干涩,指甲几乎陷入肉里,疼得他理智了几分。已经没有刚才醒悟过来的暴怒,但还是余怒未消:“你竟然是勾国皇帝的妃子!”质问的语气,弄得瑶歌有些莫名其妙。
失笑:“你追着来就是为了询问这个让我耻辱的身份吗?”
瑶歌的话令铁木冢心中一跳,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瞪着眼有些说不出来的欣喜:“耻辱?你觉得这个位子耻辱吗?”不可置信的话语被瑶歌理解为不知好歹。
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是因为接受了勾仁的恩惠,倒戈投诚于他,想要教训我这个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的宫妃吗?”
“不不不!”铁木冢自然看得出瑶歌的不快,连忙道:“没什么,只是想说,原来你是不愿意在这个位子之上的啊。”
“屁话。”瑶歌有些不快,忍不住爆粗口:“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在这位子之上?你以为老娘做了这么多事儿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摇头,见与铁木冢说不出什么好事情来,她转身便要离开。
铁木冢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笑得傻乎乎的:“那么……那么呢……也就是说,你不喜欢勾国皇帝的?”
瑶歌被这个猪脑子弄得大皱眉头,嘲讽:“有心思问这些话,你不如早点说服勾仁借兵给你,你啊你。真是冒失,你可知道,你今天贸然为了录语跳出来便是向勾仁说明你与我不清不楚的牵连。他防备我防备得紧,你这样做会让你自己立场不利。”
铁木冢一愣,这个他倒是没有多想。一听瑶歌有苦难他直接就跳出来了,哪里想到这么多。不过不由心头一喜,双眼明亮:“你在担心我啊?”
“不,我只是担心你会打乱我的计划。”瑶歌无情的摇头,挑眉扫视了一眼怪怪的铁木冢,耸耸肩。捏着怀中的帝令,这玩意儿真的很好用啊,得赶快给子修送去。这东西,还是放在他身上比较好,今天是不得已而用之。相比以后,子修一定会比我更加需要这个东西。
铁木冢垮下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瑶歌也不想理他。提起裙子,飞快的跑向自己的寝宫。现在需要好好的安慰安慰录语,这丫头恐怕被今天的事儿吓得够呛。本来以为暮雨只是喜欢北门君所以才破坏他们两个,这个理由还能够接受,可惜没想到她暮雨竟然是个恶心的拉拉。喜欢的竟然是录语,瑶歌摇头,录语还真是情路不顺。可是想一想自己,自己不是一样吗?明明与子修真心相爱,却被现实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