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狐疑,师瑶歌自然不会认为这兰妃是发神经了。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她一定有自虐倾向。转过头,果不其然,身后一行浩浩荡荡的人印入师瑶歌眼中。领头的正是传说中的勾人。
“你们在做什么?”义正言辞的质问,可是那皇帝阴沉的目光俨然是盯着师瑶歌的。师瑶歌眼中满是趣味,看着那勾人走过去扶起地上假装柔弱的某贱人。
“皇上莫要怪妹妹,是臣妾鲁莽,好心为妹妹擦拭脸上脏物的时候不小心勾掉妹妹一块皮。妹妹推开臣妾是应该的……是臣妾的错……”皇帝还不曾说什么那兰妃便自己承担起错误,哭得梨花带雨还祈求师瑶歌原谅:“妹妹,是姐姐的错,是姐姐的错!你要生气是应该的,千万不要再介怀皇上大婚之夜没有去你那处,姐姐会帮妹妹劝劝皇上,妹妹莫要气坏了生子。呜呜……莫要气坏了身子……”
“大胆歌妃!还不快跟兰妃道歉?罚你幽闭半月,不得踏出歌锦院半步!”皇帝脸上更黑了,俊朗的面容都在师瑶歌看来有些扭曲,冷冷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师瑶歌犀利又深邃的目光最终锁定了皇帝怀中的李素兰,兰妃还在抽抽啼啼的哭。皇上脸上一片阴云,不屑轻蔑在眼中堆积成山。
忽然,师瑶歌笑了。依然是裂开嘴,只是这次笑得大大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那笑看不出任何开心与悲伤,似乎只是因为笑而笑,看得不仅兰妃背心发麻就连皇帝也觉得心底有些发寒。不禁心中诧异,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
收了笑,师瑶歌眼中除了看不透的浓浓趣味,便是轻轻的嘲讽。微微福了福身子,师瑶歌道:“歌妃领旨。”转过身便要走,却猛然想到自己的院子不是这个方向,又转回去正巧看见那皇帝把兰妃拦腰抱起软言轻语的哄着。
经过两人身边时,师瑶歌停了自己的脚步,转过头道:“记住,你是妹妹,本宫才是姐姐。不管是父亲的品级还是我俩的年龄,本宫都比你大。如果你想做本宫的姐姐,不如就爬到比本宫更高的地方,例如……皇后。”最后那句话是对着诧异的皇上说的,眼中闪烁着戏谑,师瑶歌看着目光一凛的皇帝笑得好不狡猾。
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出来的地方走去。
瞧着那纤细却挺直了背脊的背影,勾仁若有所思,他如何看不出最后那句话这女人是对着自己说的?敷衍的应了两声怀中兰妃对自己的喊叫,勾仁的戏还要做,他不曾注意怀中兰妃眼中闪过的怨毒。
回到自己房间里,师瑶歌让人去拿了药,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的血痕。手指抚上那伤痕,凹凸的感觉伴着疼痛。她不禁又笑了,从今天那兰妃的刁难看来,她似乎也意识到了此刻她地位的危机,依照她的性子来说恐怕难以没有行动。
呵呵,是你招惹我的。
敷着药,兰妃看似胜了,其实她已经在皇上凛目那一刻便输了。而且这个兰妃最好自求多福没事多拜拜菩萨,谁让传说中的阎王令朝她笑了三次。
第一次要你死,第二次要你受尽折磨而死,第三次则是要你生不如死。
“吸吸……”师瑶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为自己边上药边抽泣的丫鬟,似乎这伤是在那丫鬟的身上,这痛也是那丫鬟在痛。擦完药,那丫鬟还来了一句:“娘娘真勇敢。”我狂晕!师瑶歌不禁郁闷,这丫鬟该不会把自己当小孩子哄了吧?
记忆中这丫鬟叫录语,这院中的丫鬟都是宫里分配来服侍自己的,唯独她是太后赐给自己的。看来应该是皇太后派来侍候自己的,真是让人不爽的眼线。不管是谁的好意或者别有用心,师瑶歌向来独来独往惯了。
“你出去吧。”
那丫鬟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终究是忍下了。点点头,收拾了药,端着出去了。
脸上的血痕已经被粉红的膏药掩盖,凉凉的触感,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了。这让师瑶歌讶异,还真是让人惊奇啊。想不到这个无电、无气、无女权的落后世界,竟然有这么好的医术。
四周静了下来,懒懒的躺在湘妃椅上,师瑶歌在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与阎王有十年之约,在这十年之内我必须做到在这个世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师瑶歌忽然有点儿懵了,她意识到了,阎王给自己下了一个套。一个世界广袤无垠,就算是萨达姆、本拉登大叔也不可能说自己能够在一个世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非是羊癫疯、人工雨。
现在她脑中知道的只有勾国天朝,已经连成阵线并且臣服勾国天朝的番邦蛮夷,还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国家。师瑶歌唇角抽搐,难道自己要学哥伦布,寻找新大陆?
算了算了,不想了。活一天是一天,好歹有十年可以活呢。这十年可别像在那个世界的二十三年,活得那么窝囊,活得那么没有自我。
顺手抄起一个苹果,师瑶歌咬得咔吱响,就像耗子一般。
歌妃因为欺负兰妃被皇上禁足的消息好似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皇宫。这不,刚到第二日,传说中的皇太后便带了人马杀过来了。
遮手掩耳的掏了掏耳朵,师瑶歌的耳朵已经被余毒了大半天了。揉了揉空空的肚子,稍微有些贪嘴的师瑶歌好想吃早饭。
“歌儿,你放心,有哀家在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太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拍着师瑶歌的手背打包票。